當晚,大巫師的土樓里,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空。
有人在樓上探頭出來,只見土樓天井里吊著一個人,“出什么事了?”
“有人上吊了。”
“是誰好死不死,跑這兒來死?”
那人罵罵咧咧。
燈光亮起,下面一聲驚呼,“是錢坤!”
剎時間,整個土樓炸了。
大巫師被吵醒,推開懷里小老婆,披著衣服,飛跑出房間,扶著欄桿往天井看,“吵什么?”
“大巫師,錢坤吊死了。”
“不可能!”
大巫師臉色一變,帶著保鏢,飛奔下樓。
天井臺子上,錢坤被一根繩子勒住脖子,吊在支架上,臉色發紫,已經死去。
大巫師看著錢坤的尸體,臉色鐵青。
“怎么死的?”
“吊死的。”
“不是殺掉,再吊上去的?”
“是上吊勒死的。”
“誰殺的?”大巫師才不相信錢坤是上吊自殺的。
“沒有人看見。”
“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大巫師勃然大怒。
他的土樓,有五層,住著四五百戶人家,上千的人。
錢坤被人從四樓弄到一樓天井吊死,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什么時候死的?”
“不超過二十分鐘。”
“搜,立刻給我搜。土樓里沒有,就往外搜,全城搜,一定要抓到兇手。”
整個土樓頓時沸揚了。
折騰了一整夜,居然毫無收獲。
大巫師氣得臉色鐵青。
屬下跑來,“大巫師,除了仡僑和客人住的土樓,全搜過了,都沒有,客人那邊要不要搜?”
“搜!”大巫師氣得額頭直冒青筋。
“不能搜。”大巫師的親信和森連忙阻止。
大巫師在氣頭上不顧一切,被和森提醒,頓時反應過來,那小樓里住著的是秦暮兩家的人。
暮家無所謂,但秦氏就得得罪狠了。
他雖然不怕秦家的人,但是族里的人,都指望和秦家在生意上結盟,把生意繼續做大。
得罪了秦家的人,結盟的事兒就得泡湯。
毀的生意,會在族人中引起公憤,民心就會偏向仡僑,影響他在族中的地位。
大巫師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
“那樓里什么情況?”
“那邊今晚沒有人出入。”
“難道殺錢坤的人,不是秦戩?”
“大巫師忘了,秦戩身上有傷,就算有心也力不足。以他現在情況沒辦法做到人不知鬼不覺得潛進我們土樓,把錢坤殺掉。”
錢坤住在四樓,就算是把錢坤弄昏了,再搬下天井,得有足夠的力氣。
秦戩身上有傷的話,確實辦不到。
“不是秦戩?”大巫師眼睛瞇了一下,難道上頭那位,真的想錯了?
“以目前的情形來看,不是。”
“繼續找,找到為止。小土樓那邊也繼續盯著,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回報。”大巫師就不相信,一個大活人能在他眼皮底下飛出武凌。
“是。”和森走開。
大巫師盯了一晚上,也覺得疲憊,這一大堆的保鏢的保護下,回到四樓自己的房間。
守在門口的保鏢見大巫師回來,推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