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沒有預約,本來沒指望第一次上門就能見到仡僑。
但沒想到,她把名字報上去以后,很快就被領到了仡僑面前。
進了木樓,安音看見暮嘉音和憐音走在前面,皺了下眉頭,還是晚了一步。
仡僑五十幾歲,看上去十分貴氣。
安音、暮嘉音和憐音進入房間,仡僑雙眼直直地落在安音臉上,把她仔仔細細地看,安音穿著的她們的服裝,是對她們族人的尊重。
“大王氏。”安音按當地的風俗,向仡僑行了禮,大王氏是對族長的稱呼。
要買到藥,就必須討好仡僑。
暮嘉音和安音一樣子是來買藥的。
這是暮世昌給她的將功贖罪的機會。
暮世昌說了,如果她能買到藥,不但不計較她以前做的事,還會滿足她所有要求。
所以暮嘉音對仡僑手里的藥,勢在必得。
為了得到仡僑的好感,暮嘉音一見面,就迫不及待的呈上她帶來的禮物。
一個溫玉暖手壺,晶盈通透,光看外表就是開百座山也未必能得到的上等玉色。
但不管再好的玉,對有錢人來說,都不算太稀罕。
仡僑看了眼,便點頭示意身邊仆人收下。
暮嘉音解釋:“這暖玉和一般的暖玉不同。”
“什么不同?”仡僑輕瞥了眼仆人手上暖手壺。
“冷天捧在手里,是溫和的,但到了夏天,卻是冰冰涼涼,不管捂多久,都不會發熱,夏天的時候放在手邊把玩,也算是一件好玩意。”
無論冷玉還是暖玉雖然都不常見,但只要有錢,還是能買到,但一塊玉冬暖夏涼,那就真是稀罕了。
仡僑也不禁多看了那暖壺幾眼。
仆人檢察了暖壺,沒有任何問題,送到仡僑手中。
仡僑抱在手中,果然舒服,輕點了點頭,“這么厚的禮,我怎么好意思。”
暮嘉音知道這東西送對了,“東西不在價錢,在于誠心,嘉音誠心送給大王氏,大王氏如果不收,是看不起嘉音。”
安音看著仡僑懷里的溫玉暖壺,自己的那對金鐲子越加顯得俗氣。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
安音只得硬著頭皮,把首飾盒拿出來。
仆人接過去,打開首飾盒,怔了一下,不解地看了看安音,送到仡僑手中。
仡僑拿出金鐲子看了看,微微一笑,“這鐲子到是精致。”
那鐲子如果不是送給仡僑,按做工來說,確實是精致的,但安音聽了仡僑的話,臉卻微微發燙。
如果是結婚什么的送金子,很合適,但是在一次面都沒見過,加上又是帶著買藥的目的來的,送兩金鐲子,就顯得特別的隨性。
眼角余光見暮嘉音眼里露出一抹竊笑,再看憐音卻沒什么表情。
安音突然覺得,秦戩讓她送這對鐲子不是為了送禮,而是做給某些人看的。
閑扯了會兒家常話,仡僑話題一轉:“我知道你們來,是為了買藥,但是我們的藥特別難出來,只供一家的貨,都很難供得上。”
言下之意,兩家買家,只選一個。
仡僑開門見山,分明是讓她們爭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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