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知道她倔,也知道她重意義,他也并非不在意暮瑾言的生死,但看著她為暮瑾言跟他鬧,他就氣不過。
安音在洗衣房找到她的衣服,衣服已經洗過烘干。
她換上衣服,走向別墅門口,路過秦戩身邊,徑直走過,一眼也不看他。
秦戩閉著眼睛,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指間夾著還沒燃盡的香煙,聽見安音走了過來,一動不動,直到安音的腳步聲出客廳大門,他手指一動,猛地把那截燃著香煙緊握進掌心。
煙頭炙傷掌心的痛感,將他的怒火點燃。
該死!
秦戩起身,回到房間,快速換上衣服,拿著車鑰匙出門。
安音出了秦戩的別墅,眼淚直往上涌,她極力忍住。
安音行李丟了,身無分文,也沒有手機。
她出門打不了車,也打不了電話。
金沙彎的業主,不開自己的車,又需要用車的時候,可以打電話讓物業管理處派車,所以別墅區內沒有班車。
從他的別墅出去,開車五分鐘,走路得一個小時。
而且離開金沙彎以后,還不知道要走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一個能免費打電話的地方。
安音咬緊了唇。
別墅里有電話,只要給博坤打一個電話,就能知道暮瑾言的情況。
但她一想到秦戩說的那些關于暮瑾言的話,就不愿意再為了暮瑾言送他的任何東西,包括電話。
這樣出來,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一個免費電話,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蠢,但看著秦戩冷冰冰的臉,就是拉不下臉。
夜風很涼,安音用力吸了吸鼻子,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好久沒有這樣軟弱過了。
她不想軟弱,不想去想他說的那些話,卻控制不住地去想。
越想,心里就越難受。
她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命可以不要,女孩子的名譽也可以不要,他明知道她對暮瑾言沒有其他心思。
可是,他就是吃個干醋,就這樣對她。
一輛銀黑的LykanHypersport駛到她身邊。
安音轉頭,看見車上男人棱角分明的冷俊臉龐,他眼眶深邃,眸子黑而冷,薄薄的唇緊緊的抿著,極為英俊。
他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條手臂搭在車窗上,他的身材和氣質都很好,肩膀很寬,臂肌線條硬朗利落。
安音堵氣不理他,悶頭走自己的路。
秦戩也不說話,拿出煙點上,夾著煙的手指搭在窗外,動作隨意,卻沒有半點輕佻,反而十分帥氣。
車緩緩行駛,坐在車里的他和她并肩而行。
他不跟來,她只覺得氣惱,這時眼角余光全是他,委屈心酸全涌了上來。
她用力吸著鼻子,才讓眼淚忍住,沒掉下來。
秦戩吐出一口煙圈,“上車。”
安音當作沒聽見。
“看樣子,你對暮瑾言的生死也不是那么在意。”
“你什么意思?”他一開口,安音就炸毛了。
“如果真的那么在意,還能拉不下臉上車?”
“誰知道,我上了車,你會把我拉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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