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干看見容潯,立刻站了起來,滿臉堆笑,“容少,你終于舍得露面了。隨夢.lā”
容潯站在門口,冷冷地看了蔣天干一會兒,才走進包間。
蔣千干的屬下連忙關上包間門。
容潯一言不發地在桌邊坐下。
蔣天干給容潯斟了酒,自己端著酒碗,“這碗酒給你接風。”
容潯端著酒碗不喝,往桌上一摞。
蔣天干變了臉色,眼里閃過一抹殺意,“容潯,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已經不是情義堂的人了,何來接風一說。”容潯語氣冷淡。
情義堂是容潯創辦的,入伍前,把情義堂交給了村長兄妹,他們答應他不讓情義堂走歪。
結果,蔣天干從村長手相接下情義堂以后,直接把情義堂變成了黑社會組織。
蔣天干在把情義堂變成殺手組織的時候,就知道容潯會來找他。
只是沒想到容潯會回來得這么快,快到沒有時間粉飾太平,把一切遮掩過去。
“你雖然不是情義堂的人了,但怎么說也是情義堂出去的人。人走了,情義還在,是吧。”
“情義?”容潯嘴角勾起一絲蔑視冷笑,“在你明知道桑巖為了glybera,連命都可以不要,還以glybera為餌,讓他去完成那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兄弟之情。”
容潯離開情義堂的時候,桑巖還沒回入情義堂,容潯沒見桑巖,也不認識桑巖。
但情義堂畢竟是他創辦的,他對情義堂并不是完全不關注,尤其是在回漢城以后,早派人把情義堂的底摸了個遍。
“沒有做過的時候,誰知道一定做不到?再說,如果不是二弟執意要glybera,我也不會接那張單子。”
容潯冷哼了一聲,“桑巖的事,我先不說,就說后面關于安音的這張單子。我說過,誰都能碰,就是不能碰那小女人,可是你仍然派人去剿殺她。你接單的時候,連起碼的義字也沒了。我和情義堂之間什么也不再剩下。”
村長把情義堂傳給蔣天干以后,蔣天干就仗著他以前賺下的名氣,勾搭上各方權貴,為他們干一些不能見光的勾當。
許可苦勸無效,反而被嘗到甜頭的幫隊排斥,便離開情義堂,去了國外。
隨著許可的離開,不認同蔣天干做法的人也紛紛離開情義堂,情義堂最后的一點良知都沒了。
容潯追蹤桑巖的時候,發現桑巖竟是情義堂的人,然后就開始關注情義堂的動向。
收到消息,蔣天干今天接了張單子。
容潯以為是桑巖任務的后續,于是讓許可去查,得知蔣天干要殺的兩個人只有照片,沒有身份記錄,三萬塊一個。
雇用桑巖的人用昂貴的glybera為誘餌,不可能開出三萬塊這么低的價錢。
由此看來,這張單子,只是時間和上他查的事重合了,并沒有什么關系。
拿錢買兇的事,是警方的事,和他們軍方沒有關系。
容潯本沒打算理會。
但他怕遺漏了線索,才讓許可把照片傳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