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來我這里干嘛?”秦戩伸手捏住安音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看向他。◢隨*夢◢小*.lā
“我…我來找書看。”
“找什么書,需要鬼鬼祟祟的?”
“不是禁地嗎?”
“是怕被人看見,以為你找我鬼混吧。”
“…”安音確實是怕被別人看見,又胡亂造謠,才偷偷摸摸的爬窗進來,哪想到他在這里,竟不開燈,黑燈瞎火的躺在床上。
安音爬窗進來,壓上秦戩的時候,其實只是瞬間的念頭,并不知道自己會千花醉,沒想到竟誤打正著的發現自己會千花醉。
自從得到木珠后,上面的圖紋,她反反復復的看過不知道多少次。
雖然能認得的字沒幾個,但圖紋卻早熟記在心里。
可是卻一次也沒有觸發過千花醉,為什么今天竟莫名其妙地觸發了?
難道是她以前不能用是因為血脈被堵這塞,而馬蜂的毒,讓她因禍得福的疏通了堵塞的血脈?
安音想到這里,驀地想到剛才進來的那位仁兄…
她剛才還對那位釋放了千花醉,不知道那人有沒有發現她會千花醉。
這一想法,讓她驚出一身冷汗。
“剛才進來的那個人是誰呀?”
秦戩沒答。
安音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干咳了一聲,道:“有人找你…應該有事!”
秦戩仍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著她,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他的眼神讓安音覺得自己像被他剝光看凈,連肚子里的那點小心思都沒地方可藏。
“剛才那位師兄好像誤會了什么,是不是該把他叫回來解釋一下,告訴他,我們不是那樣的。”
安音是想叫那人回來,一是封口,不讓他把看見的事拿出去亂說,二是想試探一個那個人到底有沒發現千花醉的事。
“不是哪樣?”他嘴角微微勾起,浮上三分玩味,三分譏誚。
那表情在安音看來,極端可惡。
“不管哪們,你把她叫回來,和他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你一個大姑娘,黑燈瞎火的往男人房間跑?說我們沒關系,別說別人不信,就連我都不信。”
“你信不信不重要,關鍵是要別人信呀。”
“就這么怕和我扯上關系?”
“廢話,你是有婚約的人。我和你扯上關系,我就是小三,我才不當小三呢。”
秦戩臉黑了下去,他六歲那年,被人下毒,爺爺為了給他解毒,去暮家求了一滴暮嘉音的處子血,爺爺發著血誓,為他定下婚事…
那時,他年幼無知,再加上病得混混沌沌,對多了這門婚事,并沒有任何想法。
可是隨著安音的出現,那樁婚事是一根撥不去的刺卡在他的心坎上。
秦戩臉上表情漸漸淡去,一言不發地看著安音 他不說話,安音就狠狠地瞪著他。
“你真這么想?”口氣是少有的輕柔。
他沒好口氣的時候,她可以胡說八道地反駁他,但這時聽著他輕柔的嗓音,心里泛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慢慢地垂下眼瞼,輕點下了頭,“你答應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