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想到他身上的傷,又想到他在東閣沒有飯吃,也不忍心趕他。
晉鵬視線直接落在她抱在懷里的盒子上。
“什么東西?”
“沒什么。”
安音為了不引起晉鵬的好奇,連忙裝作沒事一樣,抱著盒子進門,直接上了小閣樓,把盒子擱在墻角。
“你吃飯沒有。”
安音沒想到晉鵬沒有離開,和趙晴她們在外面吃的串串。
“吃了。”
“你吃的什么?”
“在楊阿姨那里混的飯吃。”
安音放心了,在楊阿姨那里吃飯的話,楊阿姨不會虧待他。
“考試考掛沒有。”晉鵬端著水杯,跟在安音屁股后面。
安音白了他一眼,她再差,也不至于差到連個摸底考試都寫不出來,進洗手間換了家居裝出來。
沖晉鵬勾勾手指,“過來。”
“干嘛?”晉鵬走到她面前。
“彎腰。”
“要干嘛?”晉鵬嘴里問著,人卻聽話地彎下腰。
安音伸手按向他的額頭,沒發燒了,“你身上的傷有沒有去醫院處理過?”
“皮外傷,有什么好處理的。”一會兒秦戩回來,會給他上藥,不過,這話,他不敢說。
“那么多傷口,有些還很深,你不理它,萬一發炎感染怎么辦?”
“我身體好。”
安音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去柜子里拿出醫藥箱。
晉鵬想到昨天林琳和安音把他的那頓折騰,連忙立刻抓緊衣襟,“不用了。”
“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安音打開醫藥箱,睨了晉鵬一眼。
晉鵬看著安音長大,知道安音有多難搞,如果他不脫,她真能按住他,剝他衣服。
如果被哥知道她剝他衣服,哥能剝了他的皮。
看了安音兩眼,見安音沒有退讓的意思,只得老老實實地脫下衣服。
昨天晚上,安音知道晉鵬身上有傷,但由于晉鵬在發燒,她沒有細看。
等晉鵬脫下衣服,才發現他身上的傷遠比她想象的嚴重,數量也比她想象的要多。
最深的一處傷在后背。
那一刀從肩胛骨一直斜劃過半邊背。
這一刀分明是往死里砍。
安音想到晉鵬說,那些人很可怕,很可怕,就連我哥和他們硬來,也得脫一層皮。
心臟一下揪緊。
到底是什么人?
兇殘到殺了晉鵬全家,事隔十幾年,還要追殺他。
秦戩的處境,是不是也和晉鵬一樣危險?
給晉鵬處理完傷勢,然后給晉鵬做了些宵夜,就上閣樓看書。
安音已經好幾晚沒有睡好,中午去秦氏大廈看見暮嘉音以后,人就有些恍惚,這時看著書,卻什么也看不進去。
干脆洗了澡,吃了兩片安眠藥,倒頭睡覺。
晉鵬吃完宵夜,見安音已經睡了,洗了碗,打算回隔壁睡覺,但轉念一起,萬一他睡到半夜又夢游過來,引起安音懷疑,隔壁就暴露了。
還不如就睡在這兒。
大不了用被子蒙了頭,只要不把狼尾巴露出來給安音看見就行。
再說,鄭館長還給他配了藥熏球,熏一個睡一晚,雷打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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