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是冰冷的石屋,雖然很冷,卻很干凈。
阿力看見秦戩,忙掙扎起身。
秦戩抬手示意他不用起身,走到他身邊蹲下,“想明白沒有?”
阿力搖頭,“我確實一步不離地跟著暮小姐,沒有半點差錯,不明白錯在哪里。”
秦戩冷冷地看著他,“福叔,等阿力養好了傷,你安排他回老家。”
福叔愕然。
阿力吃了一驚,慌亂忍痛跪了起來,“三少爺,你不要我了?”
秦戩輕抿了唇,一言不發地起身,走開。
阿力撲上前,抓住欄桿,哭道:“我從小就服侍在三少爺身邊,生是三少爺府的人,死是三少爺的人,我哪兒也不去。”
秦戩身形頓了頓,最終深吸了口氣,頭也不回地走向地牢門口。
阿力對他忠心耿耿,他也不舍得,但有時不能不舍。
福叔也沒想到秦戩會讓阿力走,連忙跟了出來,“三少爺,并不是因為阿力是我的侄兒,我才為他說話。阿力為人憨厚,不可能說謊。”
秦戩深吸了口氣,沖散心頭的郁積,“他是沒說謊,不過中了招罷了。”
福叔迷惑,“中了招?”
阿力更是一臉迷茫。
秦戩回頭看了阿力一眼,心里一陣暗然,走出地牢。
福叔連忙跟了出去,“阿力被人下藥了?”
秦戩搖頭,“去把陳開叫來。”
陳開是秦戩的另一個心腹,精通各種幻術。
福叔恍然大悟,“阿力中了幻術?”
秦戩點了點頭。
“既然三少爺知道阿力是被人陷害,為什么還要打他?”
“我打他,是讓他知道憨厚固然好,但僅有憨厚,不夠心思縝密,便不能在這里生存,否則害人害己。阿力太過老實,留在這里,總有一天會把命丟掉,不如回老家,平平穩穩地過一輩子。”
福叔心里一陣難過。
忽地見秦戩眸子一黯,順著秦戩的視線方向看去,見安音跟禁地看守朝這邊走來,“是安音。”
“避。”秦戩閃身進身邊樹后,福叔忙跟著避到樹后,隱去身形。
等安音走過,秦戩從樹后繞出,注視著安音的背影,心里有一抹說不出的滋味,她對誰都好,獨把他推得遠遠的。
“安音她…”
“讓陳開晚些再去。”
“是。”福叔知道三少爺是想眾人避開安音,給安音方便。
安音進了地牢,帶安音進地牢的是看守隊長,他吩咐了看守地牢的看守幾句,看守識趣地退開。
“安音!”阿力看見安音,哭得更傷心。
“阿力,是不是很痛?”安音第一次看見阿力哭,心里特別難受,“我帶了藥來,我幫你療傷。”
“安音,你幫幫我。”阿力抓住安音的手,“幫我求求三少爺,不要趕我走。”
“好,我幫你,但你先告訴我怎么回事。”安音被一個大男人哭得心都軟了。
阿力連忙把今天看見暮嘉音要出去的事說了一遍。
安音一邊聽阿力說話,一邊給阿力處理傷口。
聽阿力前面的說的都挺正常,可是到了世貿那里就成了復讀機。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