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嘉音仿佛覺得秦戩的目光像一把鋒利的斧頭,把她包裹著的偽裝一層層地劈開,心里發虛,情不自禁地往后退開一步。
“但是什么?”
“別對我的人動手腳,我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但是再對我的人下手,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你敢!”
“那您就試試,看我敢不敢!”
“你威脅我?”
“你可以這么認為。”
“秦戩,你太自以為是了。”
秦戩冷哼了一聲,連話都懶得答。
“你當著我的面和安音親親我我,是當我透明,還是真以為我好欺負?”
“你能怎么樣?”秦戩眼里是不加掩飾的蔑視。
“我不能把你怎么樣,難道還不能收拾掉她一個小丫頭?”
“就憑你?”
“難道就憑我暮家嫡女的身份,還動不了她?”
“既然你拿暮家嫡女的身份說事,那么不防把暮家的家主請來,問問他,暮家的女兒,是在哪兒學的邪術。而且還把邪術用到了我們秦家人的身上。今天是阿力,明天不知道會是誰,再往后,可能就是我和老爺子…”
“什…什么邪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暮嘉音,如果你聽不懂,那么就叫暮家的家主來聽聽,看他懂不懂。”
暮嘉音的臉色瞬間慘白,“秦戩,你別逼人太甚。”
“不想我逼人太甚,你就記好我的話。”秦戩說完,轉身離開。
暮嘉音看著秦戩的背影,后背一陣陣發冷。
之前的種種得意,全變成恐懼。
秦戩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
催眠術,她才第一次用,就被他發現了。
難怪父親,讓她絕不能暴露會的那些東西。
可是現在她暴露了。
要怎么辦?
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父親?
可是她違抗了父親的命令,父親不會放過她。
如果不說,萬一父親知道她暴露了,卻不稟報,又該怎么辦?
暮嘉音想到被暮世良踩死的叫化,和殺掉的狼,腿一軟,坐倒地上。
過了一會兒,一雙棕色皮鞋停在她面前。
這雙皮鞋,是她今天才見過的。
暮嘉音抬頭,順著那雙腿看上去,看見站在她面前,低著頭看她的秦修。
暮嘉音吃了一驚,連忙看向左右,不見有人,才壓低聲音,“你來干什么?”
一個催眠術已經讓她焦頭爛額,如果這時候再爆出和秦修的事,她真的完蛋了。
暮嘉音現在最后悔的就是沒有聽孔秀蓮的話。
如果她沒有去見秦修,就不會為了擺脫阿力而對阿力下手,秦戩就不會發現她的秘密,也不會被那人拍到她和秦修的相片。
秦修在她面前蹲下,“他發現了?”
“發現什么?”
“我們的事。”
“你也知道害怕?”暮嘉音臉沉了下去。
“我怕什么?”
“你是暮家的嫡女,是要嫁給秦戩的,你和我鬼混,被你家老爺子知道了,我就不信你家老爺子能放過你。”
秦修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如果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還真會怕。但我只是你無數男人中的一個,我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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