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秦戩的起居一直由安音負責,安音的指紋可以打開東閣的任意一道門。
安音進入洗衣房,走向臟衣區。
在儲存箱里看見她的衣服和換下來床單和被套。
床單被大片的血跡染紅。
血跡還沒有干,顯然換下不久。
安音心口陣陣緊抽,他這是受多重的傷,才會流這么多血?
看著全是血的床單,突然明白醒來的時候,他為什么不在身邊。
他是不想她看見了的傷。
安音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絞痛,返回樓上,快步走向秦戩的房間。
在秦戩房間門口停下,把動作放到最輕,輕輕推開房門。
屋里一如既往的一片清冷。
窗戶沒關,深色窗簾隨風輕輕搖曳,越加顯得屋里沒有一點暖意。
安音掩上房門,進屋。
繞過屏風,看見床上一動不動的欣長人影。
安音卡在嗓子眼的心,一下落了下來。
走到床邊。
窗外照進來的淡光在男人冷硬的臉龐上鍍了一層銀光,眉毛像裁割出來的一樣,干凈整齊,鼻梁很高,像刀削出來的一般筆直,唇很薄,線條性感迷人。
妖孽!
安音視線從男人俊美無匹的臉龐上移開,往下看去。
被子松散地蓋在腰部以下。
他穿著一襲黑色的絲緞便袍,胸襟低垂,只用腰間一根帶子散散的系著,露出大片碩壯的胸肌,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一瞬間,安音想到昨晚的他的種種纏綿,突然間有些窒息的感覺。
安音連忙收斂心神,看向他的肩膀還有他的腰側。
她記得除了肩膀,手臂環抱向他的腰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繃緊了,而且微微顫抖。
所以,她直覺,他的傷在肩膀和腰上。
安音俯身過去,握住他的衣襟,慢慢揭開。
他突然抬手,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同時,他睜開眼睛。
安音吃了一驚,倉皇抬頭,看見秦戩冰冷淡漠的眼睛。
他看著她,深邃無底的眼睛不沒有絲毫波動,甚至沒有一絲溫度。
她一手撐在床上,一手被他抓著,保持著彎著腰的姿式,他離她只有半尺距離。
他男性特有的滾燙氣息,瞬間包圍著她,但他冰冷的眼神卻讓她莫名的心慌。
“三…三少爺!”
“你干嘛?”
“我…我沒干嘛…”
他昨晚做事的時候,不許她開燈,等完事后,又乘她昏厥的時候,換掉所有東西,不留下任何血跡。
然后自己一個人回房睡覺。
說明他不想讓她看見他的傷。
但她實在太想知道他傷得怎么樣,才乘他睡著的時候看一眼。
他審視著她慌亂的表情,突然猛在一拽。
她猝不及防,跌進他的胸膛,緊接著,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昨晚沒要夠?”
“怎么可能?”安音話出了口,見他似笑非笑,才意識到自己這么快回答,意思是要夠了…
“要夠了,還來脫我的衣服,是想再來?”秦戩看著她突然笑了一下,又邪又壞。
“我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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