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好了。”負責執刑的親衛走到老爺子面前,行了個禮。
老爺子這才慢慢轉身,走到石臺前,看過那一根根穿透秦修身體,把他釘地石臺上的大鐵釘。
血從釘孔里滲出,把他全身的毛皮完全染紅。
而秦修已經奄奄一息。
老爺子檢查完鐵釘,冷道:“七天,不許給他一口水,一口飯。”
“是。”
老爺子看向秦戩,“生死由命,看你能不能撐過這七天。”
秦修無力地睜開眼睛,看向老爺子,已經說不出一個字。
“如果你撐過這七天,以前的事,過往不究。但如果再犯,你該知道會是什么下場。”
秦修垂下眼皮,昏了過去。
老爺子嘆了口氣。
“老爺子,三少爺來了。”
“讓他進來。”
秦戩走進石屋,看了眼被釘在石臺上的秦修,收回視線,看向老爺子,“爺爺。”
“知錯嗎?”
“我沒錯。”
“沒錯?”
“是。”
“既然,你認為你沒錯,那你來干嘛?”
“來領罰。”
“無錯,卻來領罰,是怕我仍然不肯放過安音?”
“老爺子認為我有錯,就罰吧。安音是無辜的,希望老爺子秉公處理。”
“好,我就親自讓你知道,你錯在哪里。”老爺子臉冷了下來,“銬起來。”
秦戩等親衛拉人,主動走到掛著鐵銬的石壁前,伸出手。
親衛上前,把秦戩手銬在石墻上。
老爺子接過親衛遞來的鐵釘,親手釘入秦戩的左邊肩膀。
秦戩咬緊牙,不發出一聲音。
“秦修固然挑釁在先,你可以出手,但應該控制住他,交給族處置。但你沒有這么做,你想直接殺了他。你以后是要做族長的人,卻為了泄憤,殘殺兄長,兇殘暴虐,如何服人?這是其一。”
老爺子說完,又接過一根鐵釘,釘入秦戩右邊肩膀。
秦戩猛地握緊拳頭,強忍鐵釘穿身體的疼痛。
“秦修即便有天大的錯,要剎要刮,必須有人見證,讓人知道,你為什么要殺他。但你沒有,你企圖私下解決。你真殺了秦修,如果有人拿這事大作文章,往你身上潑臟水,你就算有千張嘴,也不會讓所有人相信你。不能做到令人信服,你如何讓族人甘心追隨你?”
老爺子把最后一根鐵釘,釘入秦戩腰側。
秦戩發出一聲悶哼,痛得身體微微輕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下。
“你以為把自己的命和一個女人綁在一起,是愛她護她?我告訴你,你不是愛她護她,是蠢,也是害她。想要你的命的人,知道你有這樣一根軟肋在身上,他們先殺的不會是你,而是她。”
老爺子說到這里,冷看著他,“你就在這兒,好好反醒吧。”
說完,轉身走向門口,“不許給他一口水,一口飯。直到他想明白為止,想不明白,就讓他餓死在這兒。”
“是。”
秦戩望著沉重的大門關攏,沉默下去。
他對老爺子的話,一句也反駁不了。
這次的事情,他確實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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