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暮嘉音呢?
難道他真的一點不顧忌暮家?
安音想起秦戩說過的話——安音,我會娶你,而你也只能嫁我!
他是認真的,不是為了哄著她隨口一說。
安音驚愕地抬頭,看向咫前的男人黑不見底的瞳眸。
她一直都知道,他叛逆,他從來都不會成為家族的棋子。
他不會像秦寧一樣,為了家族利益,可以犧牲自己的婚姻,賠上自己一生的幸福。
并非是他不為家族著想,但他會別的方法去解決,哪怕是用更強硬的手段委屈求全。
在他的生命中不會有‘委屈求全’四個字。
但和暮家的聯姻,并不是僅僅為了家族利益,還為了他的性命…
難道他叛逆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不,不能這樣!
他可以無畏到拿自己的性命去玩,去賭,但她不能明明知道,還視而不見,任自己成為了他反抗家族的一顆棋子。
安音的臉色隨著思緒陰晴不定。
秦戩靜看著表情的變化,知道她猜到了一些,同樣知道她對他的做法不會認同。
他能強占她的身體,卻強迫不了她的心。
秦戩的眸子冷了下去,收回視線,翻身下去。
安音拉過被子裹住自己,往床下蹭。
在床上還不覺得什么,一下地,頓時覺得兩腿發軟,一陣昏眩。
安音咬牙忍著。
秦戩手臂一伸,把她卷進懷。
安音下意識地裹緊身上被子。
秦戩徑直扯去她攥著的被子,順手丟開,把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安音的臉紅了,但實在沒有力氣,也就羞澀地把臉埋進他頸間,由著他把她放進熱水之中。
“好了,你出去。”
“你體力夠?”
“夠…”
“算了吧。”秦戩沒有離開,邁開長腿進了浴缸。
“…”安音連忙抱著膝蓋縮開。
秦戩坐到她身后,手臂環過她的腰。
安音不自在地往前傾,不碰到身后的男人。
秦戩懶得跟她磨嘴皮,直接收緊手臂,把她收進懷里,讓她靠在他身上。
“不想我接著來,就老實點。”秦戩按住不肯安分的女人。
“…”安音立刻安分下來,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不見身后有動靜,回頭,見秦戩閉著眼睛,頭靠著身后的墻壁,像是睡著了。
安音松了口氣,漸漸放松下來。
出了一身的汗,被熱水一泡,毛孔打開,整個人都覺得輕松了許多。
她昨天發了一場燒,加上累,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慢慢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秦戩是想讓安音放松,才閉眼裝睡,感覺她整個人松軟下來,呼吸也彎得均勻平和,知道她睡著了。
睜開眼睛,看著安音額頭,被熱氣逼出的汗珠,知道她這場病算是過去了,松了口氣。
他微微側身,屈起一條腿,手搭搭在膝蓋上,讓她能在他身上靠得更舒服一些。
安音頭枕著了的手臂,睡夢中舒服的一聲輕嘆,側身,伸手抱住男人結實窄緊的腰,小臉在他碩實的胸口上蹭了蹭,滿足地低聲嘟囔了一句,“秦戩,你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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