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忙把杯子接過去,給安音拍背順氣。
手掌輕拍安音的后背,本來是再尋常不過的動作,可是略微粗礪的指腹觸碰到她背上的肌膚,讓安音意識到自己身無一物的處境。
安音的臉瞬間紅了,直接躺了下去,把被子拉高,連脖子一起蓋得嚴嚴實實。
秦戩好笑,她身上還有哪兒,他沒看過?
這個念頭一動,腦海里就浮過她凝脂一般的身子,而掌間還有她肌膚的細膩觸感。
小腹頓時一緊。
餓了二十幾年的狼,這會兒開了葷,嘗了肉味,比餓著的時候還要兇殘,偏偏飽一頓,餓一頓,比餓著的時候還要難忍。
可惜,跟前的小白兔已經被他折騰病了,再不克制,真會把她玩壞了。
秦戩把牛奶杯往床頭柜上一擱,“自個起來,把牛奶吃完,然后把藥吃了。”說完,轉身走開。
安音松了口氣,卻見他往洗手間方向走,“你干嘛?”
“洗臉。”
安音迷惑,他有潔癖,起床就要刷牙洗臉的,不可能穿著衣服出去逛了一圈,還沒洗臉的。
在私苑亂來,已經夠了,安音不想再在秦宅鬧出什么事。
在浴室門關擾的瞬間,安音立刻把手伸出被子,以最快的速度把牛奶喝掉,吃了藥,然后開始找衣服。
結果苦逼地發現沒有衣服。
就連她昨天穿的那一套都不見蹤影,顯然被他丟出去洗了。
這是東閣,她的衣服全在隔壁她的房間。
安音揭起被子,往里看了一眼,愁得小臉都皺成了一堆。
現在,只有兩條路。
一,裹著被子離開秦戩的臥室,回她的房間。
二,等秦戩回來,讓他幫她去拿衣服。
裹子被子出門,萬一在門外遇上誰,她這副德性,就算長一千張嘴,也否認不了她和秦戩的關系。
可是,等秦戩…
安音想到秦戩的種種惡劣行為。
還是算了。
安音給自己打氣。
哪有這么倒霉,出門就能遇見人…賭了…
安音用力吸了兩口氣,跳下床。
腳尖剛著地。
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
安音頭皮一緊,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往床上跳,一條雪白大腿伸出被子,搭到床上。
浴室門打開。
該死。
上床已經來不及。
安音立刻蹲下,縮在床下,只盼秦戩沒看見她,以為她已經出去了。
秦戩洗了冷水臉,從浴室出來,向床上看去。
床上沒人,床頭柜上的牛奶和藥,倒是乖乖吃了。
秦戩正想看向門口的方向,突然聽見床后有微不聞的呼吸聲,皺了下眉頭,大步走了過去,繞過大床,看見裹得像鴕鳥一樣的女人,帥臉頓時沉了下去。
他是鬼嗎,讓她怕成這樣?
“你干嘛?”
“東西掉了,下來撿東西。”
撿東西,用得著把自己卷成這德性?
秦戩眉頭一皺,走過去,直接連人帶被子的擰起來,丟回床上。
被子散開,安音仰躺在被子上,完全地顯現在男人眼皮底下。
安音慌忙伸手去拽被子,這種與生俱來的戒備,讓他眸子驀地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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