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了高速路口,突然熄了火。
老吳打燃車,沒走兩步,又再熄火,再打燃,發動機的聲音不太正常。
老吳把車挪到路邊,“安音,我下去看下車,你等一下。”
“好!”
安音在車上閑著沒事,也下車湊到老吳身邊,看老吳查檢,“吳伯伯,車還能開嗎?”
“不能了,得叫人來拉車。”
老吳看了安音一眼,打電話給福叔,告訴福叔半路壞車的事。
和福叔一起的老爺子問,“出什么事了?”
福叔道:“老吳還沒上高速路,車就壞了,要不,給三少爺打個電話,讓三少爺派魏強送安音?”
“不用。”
“那地方不好打車。”
“我是說不用叫魏強,又沒說不讓人接她。”
“這邊派人過去接,來回折騰。”
“今天容潯要回來,也差不多這時間,我給容潯打個電話,讓他把安音捎回來。”
“也行。”容潯靠譜,讓容潯送安音回來,他放心。
今天天氣不錯,路邊大片的雪白蘆花隨風輕揚,十分漂亮。
男人坐在駕駛室里,一手夾著點燃的煙伸在窗外,另一只手把著方向盤,漫不經心掃視著周圍,表情冷淡。
他軍校畢業以后,就去了特種部隊,扎根深山,后來執行任務,也是長年呆在邊界,條件艱苦惡劣至極。
看得最多的,也就是這些飄到哪兒都能生根發芽的蘆花,回到漢城,還能看到,覺得特別的親切。
幾分鐘前,他接到秦老爺子的電話,說司機的車壞在路邊了,讓他路過的時候,把安音捎回去。
容潯夾煙的手隨意支在車窗外,手指敲著窗框,有一下沒一下。
接近高速路口,見安音站在路邊,身邊擱著一個行李箱。
今天沒穿著校服,一條白色的連衣裙,裙擺及膝,下面兩條白生生的小腿,纖細勻稱。
一張素顏,白凈水靈,她正往他這個方向看。
或許是因為她見到他的時候,開的都是路虎,而他這時開的是一輛軍用吉普,她的視線只在他的車上略略停留,就轉開,往后面看去。
容潯不禁好笑地笑了一下。
安音看著在面前平穩停下的軍用吉普車,睜大了眼睛。
她知道容潯是當兵的,但記憶中他開的都是路虎,停在面前的這輛軍車讓她覺得有些壓力。
容潯隔著車窗玻璃看了她片刻,才緩緩放下車窗。
安音這才看見坐在車里的男人。
男人一身軍裝,盯著她,黑眸里頭有絲玩兒味,不做聲。
安音調整了一下表情,向他行了個軍禮,露出一個禮貌性的笑,“首長好。”
他吐出一個煙圈,沒什么語氣:“軍禮不會行,就別瞎比劃。”
“…”部隊里的男人都這么欠扁嗎?
安音囧。
老吳走來,“容少!安音就麻煩您了。”
容潯點了下頭,“放心,一定送到。”
“謝謝了。”老吳退開。
容潯不再看安音,收回視線,發動車,“上車。”
他聲音低沉好聽,但命令式的口吻卻讓人頭皮微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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