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頭皮頓時一麻。
她這身打扮,再加上項永泉在旁邊,她最不愿意見到的就是秦戩。
秦戩的話,她不能不聽。
安音掙了掙,想扒開張麗抓著她手臂的手。
張麗抓得更緊,不放,“不許去。”
安音小聲道:“他是我的老板。”
“老板怎么了?難道下班時間,員工做什么事,還要受老板干涉?”
秦戩站住,回頭,冷冷看向安音,“你有下班時間?”
“沒有…”安音在秦家長大,而且她要上學,所以并不像別的員工那樣,有明確的上下班時間。
“誰打工沒有上下班時間呀?”張麗哪敢讓安音走了,放項永泉鴿子。
秦戩皺眉,夏家對安音做的那些狗屁事,他雖然不直接過問,卻看在眼里,對夏家早就不爽了。
只不過夏家是安音的監護人,安音沒滿十八以前,都脫離不了夏家,他才睜只眼閉只眼,沒對夏家下手。
現在安音已經滿了十八歲。
而這個惡婆子敢跟他蹬鼻子上眼,那他也就用不著客氣了。
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讓安音離開秦家?”
張麗臉色一變,漢城大大小小的商家都拼了命地想往秦家塞人,哪有人讓人離開秦家的,夏家自然也不例外。
但她轉念一樣,安音在秦家十幾年,卻沒有利用秦家的關系幫過夏家一次,安音留在秦家一點用沒有。
倒不如讓安音離開秦家,賣個好價錢。
比如——項永泉!
張麗正想找個合適的說法,秦戩淡淡開口,“既然這樣,那么安音欠我的賬,你們夏家就得給她還一還了。”
“什么賬?”張麗愕然。
“安音從四歲起,吃穿用全是我的。這些,我暫時不算,先說最近的…”
夏家身為監護人,卻沒為撫養安音花一分錢,撫養費全是秦家出的,這事到哪里都說不過去。
秦戩沒給張麗詭辯的機會,接著道:“前幾天,安音在秦家闖了禍,害我從香港飛回來,延誤了一個大項目的,損失了十幾億!”
張麗嘴角抽了一下,看向項永泉。
秦戩看向項永泉,“難道說,項副總幫夏家還這筆債?”
項永泉臉色有些難看,別說他沒有十幾億,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為一個女人買十幾億的單。
對上張麗的視線,臉垮了下來。
張麗明明跟他說,安音只是秦家一個小傭人,爹不親娘不愛,要不然也不會三年前嫁給王文宇沖喜。
竟沒告訴他,安音是秦家養大的,真是可惡至極。
“三少真會說笑,我和夏家關系一般…”
秦戩從項永泉臉上收回視線,冷看向張麗,“給錢吧。”
張麗噎住,難堪地臉色紅了白白了紅。
十幾億,怎么不去搶?
張麗不管再怎么憤怒,卻也不敢公然得罪秦氏的繼承人。
“三少,說笑…”
秦戩直接打斷張麗的恬,“什么時候拿錢來,什么時候領人。”
張麗自認有夏欣在手上,可以把安音掐得死死的,但平白跳了個秦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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