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腳…”
“我的腳沒關系,你只要幫我找到這個人就行。”
服務員看著安音流血的腳,有些不放心,但見她很急的樣子,便叫了個人過來清理地上的碎玻璃,他則進餐廳找人去了。
安音縮在樓梯拐角,焦急地看著餐廳,每一分鐘都像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可是她現在除了等待,沒有別的辦法。
好不容易,那個服務員再次出現在她的視野范圍里,可是他身后沒有跟著祁白。
難道祁白沒有來?
還是來了,不知道是她找他,所以沒有搭理?
等服務員走近,急急問道:“怎么樣,沒找到人嗎?”
“祁先生不在餐廳。”
“他今天沒有來?”
“來了。”
“那他在什么地方?”
“在樓上4569號房。”容家在樓上包了整整一層樓的房間,供賓客休息。
“知道不知道他和誰在一起?”
“這個,我不太清楚。”這事關系到客人的隱私,服務員就算知道也不會說出來。
“謝謝。另外想問,秦家的人來了嗎?”
“來了,都在餐廳里。”
“謝謝!”
“小姐,你的腳上的傷,真不用處理一下嗎?”
“我一會兒自己去處理。”
“既然這樣,如果小姐沒別的事了,那么我去做事了。”
“好的。”
安音長松了口氣,秦家的人都在餐廳,那么上樓是不會碰到秦家的人的。
轉身飛奔向四樓。
到了4569號房門口,安音的心跳得很快。
她大口吸氣。
別慌,只要秦家的人不在,祁白和誰在一起都沒有關系。
安音定了定神,才緩緩抬手,敲了敲門。
門板很厚,而她敲得又很輕,輕到她都懷疑里面的人沒有聽見敲門聲。
但敲門敲得太急,很不禮貌。
她只有耐著性子,又敲了敲,同樣很輕。
雖然張麗說,如果她敢亂來,就打電話,讓人送走母親,讓她一輩子見不到母親。
其實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因為,那些相片是室內的,根本沒辦法通過相片確認母親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但如果動起來,就不同了。
只要動起來,就會留下線索。
哪怕只有蛛絲馬跡,以祁白的能力,也能找到。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是,搶在張麗打電話以前,找到祁白,讓祁白有時間部署。
門從里面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大男人。
男人很年輕,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沒戴帽子,相貌特別的硬朗英俊。
安音愕然。
男人低頭,把她從上往下看,視線在她提著的高跟鞋上停了一秒,再往下,看見她沾著血的雪白小腳。
安音順著他的視線,看見自己的腳,狼狽地把腳往后縮了縮。
可是,她穿的是及膝蓋的小禮服裙,根本沒有地方可以把腳藏起來。
男人從她雪白小腳上收回視線,“你找誰?”
安音抬頭,重看了下門牌,確認自己沒走錯,才道:“請問祁白在嗎?”
男人點了下頭,回頭道:“祁白,有人找你。”
祁白走了出來,看見站在門口的安音,怔了一下,“安音,你怎么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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