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主動上前和墨夫人打著招呼:“媽,您來了啊。不好意思,剛才我睡著了,沒有第一時間出來迎接您。咦,沈小姐也在啊?”
喬綿綿看著沈柔,故意裝出一副很驚訝很意外的樣子:“老公,你剛才只跟我說媽來了,沒告訴我沈小姐也在啊。沈小姐是和媽一起過來的嗎。”
墨夜司的確是沒有告訴她,沈柔也來了。
但喬綿綿是知道的。
之前墨夫人和沈柔在外面說話,她都聽到了。
她故意這么說,就是想要氣氣沈柔的。
她知道沈柔最在意什么,所以也很清楚用什么樣的方式能讓她心里不痛快。
在她叫墨夜司“老公”時,沈柔的臉色就已經很不好看了。
等她把話說完,沈柔眼底溢出來的陰郁之色都快要從眼里漫出來了。
喬綿綿看著她那一臉想火卻又必須得憋著的陰郁表情,勾勾唇角,笑瞇瞇道:“媽,沈小姐,你們快坐下啊。對了,你們想喝點什么啊,秘書去準備了嗎?”
她儼然就是以女主人的姿態在跟墨夫人和沈柔說話。
一番操作下來,墨夫人和沈柔臉色同時黑了兩個度。
墨夫人還稍稍好一點,沈柔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行了。
因為喬綿綿主要就是在針對她。
剛才那些話,也主要都是說給她聽的。
沈柔又不傻,當然感覺出來了。
可是當著墨夫人和墨夜司的面,她只能壓住怒火,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盡管如此,在看到喬綿綿那般親密的挽著墨夜司,又一口一聲喊著他“老公”時,沈柔心里已經嫉妒的快要狂了。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墨夜司看向喬綿綿時的眼神。
那樣的專注寵溺…
仿佛他的眼里,只看得見喬綿綿一人。
那樣專注又深情的目光,在她的夢里,也不曾出現過。
如果…他肯用同樣的目光看她一眼,她大概會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
可是,她守了他二十多年。
他卻將他的所有深情,給了另一個女人。
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如果喜歡他注定就是這樣的結果,那她這二十多年的付出,又算什么呢。
他甚至都沒有感動過一下。
沈柔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心酸,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酸溜溜出聲道:“喬小姐不用招呼我們了。墨姨來自己兒子的公司,秘書哪里敢怠慢,又哪里需要喬小姐操心這些事情。”
“倒是喬小姐剛才說你睡著了,所以不知道我們來了。我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吧,也過了午休的時間,喬小姐怎么會在這個點睡覺啊。”
沈柔這些話表面上聽起來很正常。
可是稍稍有點心的人,都能聽出來她話里還有另一層意思。
她一說完,身旁的墨夫人臉色就沉了沉。
“柔柔說的沒錯,阿司是我兒子,我來自己兒子公司,有的是人招待。這里又沒有外人,你整這么客套干什么。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睡覺。早不睡晚不睡,偏偏在我和柔柔過來時,你就在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