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輕心,認認真真的回想了片刻后,抬起頭道:“宮少,十年前的很多事情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我剛才仔細回想了一下,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年我應該是帶著綿綿去參加過宮家的宴會的。”
“那一年…好像是夏天。”喬如海一邊說,一邊回想道,“那是喬家第一次收到宮家的邀請函。”
這對喬家來說,是榮耀,是驚喜。
所以,他才會還記得這件事情。
如果是其他什么不重要的小門小戶邀請了他,他哪里還會記得。
宮澤離猛地抬起頭,內心掀起巨浪,狹長的眸子里有什么在急劇涌動著,他開口,聲音帶著些微顫音:“你確定?十年前,你帶喬綿綿去參加過宮家的宴會?”
喬如海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認真的回想了片刻后,點頭道:“是。當年是宮少的生日宴,我想著綿綿和您年齡相仿,帶上她應該也是可以的,所以便帶著她一起去了。”
宮澤離面上看著依然很平靜。
只是捏著茶杯的手指,控制不住的輕顫著。
“說起這件事…”喬如海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宮澤離的臉色5,眼里閃過一絲猶豫,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宮澤離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心底翻涌的強烈情緒:“你還想起了什么?”
那天的事情喬如海之所以還會記得,一來是因為那天是宮家太子爺的生日,喬家有幸能夠去參加,對他來說是一件極其榮耀的事情。
這件事,讓他炫耀了很久。
二來是因為在生日宴那天,還發生了一件讓他印象深刻的事情。
他本來還在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宮澤離已經開口問了,他就只好說了。
“我記得那天綿綿說要去上洗手間,她去了很久,等后來她回來了,我卻發現她渾身濕漉漉的,像是掉水里了。當時我問她是怎么回事,她也沒跟我說。我擔心她著涼感冒了,所以就提前帶她回家了。”
當時,他以為他女兒被人欺負了。
又氣憤,又無奈。
本來想要找出那個欺負了喬綿綿的人,可一想到宴會上大部分人都是非富即貴的身份,如果對方家世背景遠遠超過喬家,到時候不但討不到什么公道,沒準還會惹上麻煩。
想了想,也就算了。
其實喬如海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就是覺得,或許宮澤離要調查的那件事情,跟這件事也有關系。
否則,他為什么要追問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而且,還一再問他當年有沒有帶上喬綿綿一起。
可見,他追查的那件事情,是和喬綿綿有關的,而且那件事就發生在他的生日宴會上。
所以喬如海才會忽然想著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他也是看宮澤離如今這態度,的確不像是興師問罪的,才有膽子說的。
“你說什么?”
宮澤離勉強維持著的平靜,在聽了這句話后,瞬間被打破。
手里的白玉色茶杯,差點被他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