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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靖其實也發現了鐵手的不對勁。
但他的腦洞沒那么大,還能把自己和仙古遺跡扯上關系。
當然,也不能說鐵手想的不對,因為安靖的確手握天玄真符,又知曉初始洞窟小路…只能說鐵手恰好蒙對了而已。
安靖想的是,自己和霍清在重崗鎮的那個倉庫,對于探索仙古遺跡非常有用,作為歸義軍的一員,鐵手大概率是想要坦白這點,和自己進行合作。
“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最多就是在關鍵時刻協助一下…說到底,歸義軍究竟是個怎樣的組織?我還真挺有興趣。”
懷著這樣的想法,安靖先去斷刃山,選了一些靈田灑下肥料,然后就回臨江城。
這些肥料,最快也是三十六時辰內起效,正好等下次安靖從天元界回來就能看看結果,到時候再選擇最有效的那種采購便是。
而在臨江城,安靖歸來后,首先就囑咐眾人準備好煉器的材料——靈材都已備齊,他要開始準備煉制納龍瓶了。
在這過程中,安靖也和白輕寒聊了幾句,少女話不多,但感知極其敏銳,她迅速察覺到安靖的氣息變化,有些怔然道:“你…又領悟了什么?”
“你的氣息,更加圓融自然了…”
“我的確領悟了不少東西。”
安靖也沒打算瞞著,他哈哈一笑道:“等你內壯了,我就將這些感悟都告訴你…唔,不過現在,我也可以對你說一些細節。”
安靖將自己領悟到的神異四象五行,以及宇空宙光,靈煞物象之意象告知給了白輕寒,順帶就連妖靈之道和武道的關系也說了一圈。
“你以后回天意山,若是能在天意魔教那邊的傳承典籍中找到類似的傳承經文,也可以拿過來給我看看。”
對于白輕寒,安靖可不客氣,直接就是‘拿過來看看’的說法,而白輕寒也不奇怪,她眸光微閃,直接了當即同意下來。
“這說法…的確如此!這是真正的真傳!”
她看向安靖的目光帶有最純粹的欽佩:“不愧是大師兄,居然自己就能全部都領悟出來!”
她很清楚,哪怕安靖持有《至上天人真解》,但如果不能完全看透揉碎其中的秘意,那么每個人從同樣文字中領悟出的東西都不同。
這就是上古天人傳承的秘典,哪怕是傳播給全世界,不懂的人就是不懂,就像是一些晦澀的話本故事,很多人看完都無法理解作者的深意與寓意,只能粗略地過一遍最表層的意思,看個熱鬧。
“大師兄伱這么一說,我也有所領悟。”
少女若有所思道:“我所修行的兩本經文,神異五分,命格有一,喚作瞬銀竹煙云漠朝幽熒清月露霈靈澤與靜月明,全部都是玄幽三陰之屬。”
“瞬銀竹是運轉精氣挪移運轉之神通,精氣不斷,如天降銀竹落地,對應步伐與宙光;煙云漠乃是構筑經絡血肉之幻身,對應宇空。”
“朝幽熒乃是養育心中一點悠幽玄陰之炁,是為靈煞基,而清月露自神海而降,乃是以神魂滋潤肉身,以肉身滋潤神魂之道,乃是中樞物象之意。”
“而最后的霈靈澤,乃是將諸玄陰之氣視作大雨靈光,匯入神海化作幽澤,養育神念魂魄,繼而打通天地玄關,為武脈做準備…而最初的靜月明,乃是以我命格之星為正位,坐鎮神魂,如月照耀,才能開始這一系列的修行。”
“的確都對的上。”
“古經文的神異和市面上的不太一樣啊。”安靖微微點頭,他發現,白輕寒修行的神異,顯而易見地與他常見的神異有所不同,別的不談,名字就是另一個風格:“是天意魔教那邊的傳承比較古老嗎?”
“應該是。”白輕寒沒太在意這個:“據說天意教上承極古,是太古仙道秘傳的一部分,我的這些神異,應當都是昔日仙道神通大陣拆分而來。”
“因為古老,所以沒有特意與身軀對應,只保留了最古老的意象,力求讓修者直通大道。”
或許的確如此。
安靖能理解這點,如今的懷虛武道除卻大道外,也更重斗法,神異也是對應周身臟腑,四肢五體,譬如說那真龍真武脊,玄陽瞳明鏡心等,都是有具體指代。
當然,深究的話,明鏡‘心’也寓意中樞坐鎮,‘脊椎’也代表其貫穿天地,實乃物質之基。
而最常見的那些‘托梁手’等,本質上‘手’亦是人之天生器具,運轉天藝之變,可以引申操控掌御,對應‘宇空’,而如若追溯,這些‘手’類的神異,應當是某種‘周天元氣大擒拿’之法的分支,是一次為了普及的演化。
但這些細節如果無人提醒,是不會有人能想到的,所以對于天才來說,修行白輕寒那種古經最為合適。
白輕寒聽了安靖的講解,大有所悟,便告退準備回房修行一段時間。
而許苔帶人出去檢查臨江城周邊土地情況,暫時不在城里,讓想要好好抒發自己武道所感,好為人師的安靖坐立難安。
不過很快,安靖就又找到了一個傾訴對象——那就是帝血中的幽如晦。
咦?安靖你又有領悟?
另一側,祖龍殿的幽如晦沒想到安靖又帶來一次收獲,這有些出乎預料,因為她還在閱覽有關于真龍脊的典籍,頓時有些焦急:哎呀,對不起…我讀的有點慢,還沒歸納總結完畢…你可能還要等半旬或一旬時間…
“你先別急。”
安靖安撫道:“我告訴你這些,僅僅是分享我的領悟,不是說非要索求一些什么,你安心聽著便是,就像是你告訴我那么多秘聞,我也從來不會想著‘哎呀我要等價交換一定要立刻回報你’——你這宮廷大小姐就是朋友太少了,根本就不懂。”
——對不起啊我的朋友很少,這點用不著強調!
帝血另一側,幽如晦捏緊了拳頭,但很快又松開,嘆了口氣:“行啦,我的確只有你一個朋友…那就再等等吧,等我全部看完后,就把真龍脊和真武脊相關的傳承都告訴你。”
收到!安靖迤然結束對話。
他其實還真的挺喜歡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告訴其他人的,在這過程中,他不僅僅能重新整理思路,還能得到一種舒爽的心境:“可惜聯系不上小顧和阿倉他們,唉,不過他們應該也沒那么快內壯,感覺來得及!”
“等霍清徹底踏上武道后,也得告訴他這些領悟。”
若是可以,安靖當然想要讓自己的這些小伙伴都有一個完美根基——身邊的人強大,安靖自己才能更強大,假如身邊的人都是一群武脈之路都走不通的人,那安靖從哪里觸類旁通,得到自己需要的靈感和資源?
在懷虛界的一日很快就過去,不多時,安靖便回到了天元界。
鐵手的回收小屋里沒人,霍清倒是有留言,說鐵手有事又出門去了,而他今天去看念泉的比賽,如果安靖到了,可以去特市找他們。
安靖看了看時間,發現比賽已經過了一小半,便立刻出發,前往特市。
他的速度并不慢,趕到之時,正好看見了念泉殺出敗者組,成功擊敗了決賽前的最后一個對手的瞬間。
一劍破法,浩蕩的劍光如潮熄滅炎光,將操弄烈焰的學員斬下。
渾身傷痕累累的黑發少年劍士氣喘吁吁,此時此刻,他除卻手臂上有木煞之外,周身還有冰封與火燎的傷勢。
念泉的幾個對手眼見不能戰勝他,都在最后時刻爆發全力,力求多消耗念泉一份體力。
而在臺下,已經擊敗過念泉一次的,渾身完好無損,處于全盛狀態的嚴承矩眉頭緊皺,與臺上微笑著的念泉對視。
最后的決賽,就將在他們二人中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