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弟,是先開你的料子還是先開我的料子?”馮立人問劉墨昂。現在的時間還不到十點,有的是時間,所以幾個人一商量就決定繼續解石。
“馮哥,岳哥,你倆先來吧,我這些料子就是鬧著玩的。”劉墨昂笑呵呵的說道。
馮立人點了點頭,讓兩個擦石工把他和老岳的料子開窗。
他倆的料子表現可是不錯的,個頭雖然不大,可一個花了六十多萬,一個花了四十多萬,所以自然不能像張玉成那塊料子那樣直接上來就切石。
給擦石工說明了在哪里開窗之后,兩個人就開始耐心的等待。攫欝攫 另一個擦石工則開始給墨小璐挑出來的那塊“大壽桃”擦石。
劉墨昂則讓切石工搬了一塊料子過去直接切開。
他挑的七塊料子中有四塊是啥也沒有的,但最大的那塊以及另外兩塊中可都是有貨的,而且還是頂級的好貨!
當然,這是他通過偷天換日的技能搞出來的。
前面四連開已經夠引人注目的了,如果再來個七連開,估計自己這幫人就得讓相關部門拉去切片了。
所以,搞幾塊廢料子還是相當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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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馮立人和老岳的料子開窗的同時,劉墨昂在那塊二十多公斤的料子上劃了一條線,對切石工說:“先按著這條線切一刀吧。”
然后,當馮立人那塊靠皮綠擦出一個窗口出綠的同時,劉墨昂的這塊料子也切出了白花花的一片石頭…
一邊是出綠了,另一邊什么都沒切出來,眾人的注意力自然就被馮立人的那塊料子吸引了過去。
從開的窗口來看,這是一塊能達到糯冰種的好料子,而且還是一塊秧苗綠,水頭看起來也很足。
馮立人樂了,最起碼從擦開的這個窗口來看,這塊料子大漲的可能性極大。
不過擦漲不叫張,切漲才算漲!
可馮立人也是賭石圈子里的老玩家了,他自然不會輕易的切石,于是他繼續讓擦石工在別的部位開窗口。
至于老岳那邊,在那條若隱若現的蟒帶上開的窗口卻是開砸了,擦了半天啥都沒有,甚至連點綿都沒出現…
他的這塊料子花了四十多萬買的,總重還不到十公斤,一公斤折合將近五萬了,所以他自然不死心,又讓擦石工換了一個位置繼續開窗。
劉墨昂的這塊料子干脆就在中間直接切一刀,反正里面啥都沒有,解垮就解垮吧。
二十多分鐘之后,劉墨昂的這塊料子一分為二,里面果然是白花花的一片石頭,眾人發出了一陣嘆息。
唯有黑心緬甸老板臉上露出了若有若無的笑容…厺厽筆下文學bxwx.co厺厽 馮立人和老岳這邊同樣遭遇了滑鐵盧,馮立人的第二個窗口選擇的并不好,如果他選擇的開窗位置再偏里哪怕三公分,就能再次開出一個帶綠的窗口,那樣的話,這塊料子哪怕立刻出手,最起碼也能回本甚至還能略有盈余。
畢竟開出的這兩個窗口都露出了糯冰種的秧苗綠,最起碼這塊料子里面有這么一片十多厘米翡翠的可能性就會大漲,或許就有人愿意賭里面還有糯冰種秧苗綠翡翠呢。
要知道現在市面上一只糯冰種的秧苗綠滿綠的圓條手鐲,賣四百萬是很輕松的!
但可惜的是,他開窗的位置擦出來之后,一邊帶綠,另一邊是綿…
這種情況一出現,眾人也是發出了一聲嘆息。不用說,這個窗口開砸了。
老岳的那塊料子同樣沒好到哪里去,第二個窗口同樣白花花一片…
兩個人一商量,決定切一刀。
恰好劉墨昂的這塊料子切垮了,就讓出了位置,他倆開始切石。
剛把老岳的那塊料子固定好,給墨小璐擦石的那個擦石工就發出了驚喜的叫聲,頓時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吸引到那邊去了。巘戅戅 墨小璐挑選的這塊料子中確實有貨,而且還是好貨!只是這塊雞蛋大小的冰種正陽綠翡翠深藏在這塊料子的正中心,外層光石皮的厚度就足有兩三公分。
所以那個擦石工才用了這么久的時間才擦出綠來,光砂輪片就換了三片…
馮立人也不管他那塊料子了,連忙湊上前一瓶子水就澆了上去,隨即他就口吐芬芳:“我…操…這是冰種的正陽綠?”
馮立人這一嗓子也把老岳吸引了過去,他瞅了一眼臉上立刻也開始抽抽,“我…操…”
這兩嗓子把所有的人魂都給勾了過來,一幫人抻脖子墊腳尖的拼命往這邊看,但奈何地方就這么大…
劉墨昂對那位擦石工說道:“繼續擦,把這塊料子全都擦出來!”
那個擦石工也有點傻眼,估計他這輩子也沒擦出過這么好的料子來,所以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老岳很干脆的把這家伙角磨機接了過來,抬頭對劉墨昂說道:“兄弟,這塊料子我來解怎么樣?”
一旁的馮立人有點著急,“臥槽,老岳你小子不夠意思啊!”
老岳笑瞇瞇的說道:“馮哥,手快有手慢無!這次你就讓著兄弟點吧。”
馮立人搖頭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這倆伙計為了解這塊料子,竟然連他倆的料子都不顧了。
在如今這個年代,親手解出一塊冰種正陽綠翡翠的吸引力,無疑是極為巨大的!
老岳的手很穩,穩的讓人吃驚。
擦石需要的技巧要遠比切石高,切石是用機器,畫好線固定好了毛料直接按下按鈕和手柄往下切就是了,有些高檔的油切機甚至都是全自動的。
可擦石就不一樣了,對于擦石者的腕力要求以及眼力要求是很高的。像墨小璐的這塊料子,如果擦石者的手不夠穩,擦掉了里面的玉肉,很有可能一下子就是幾十萬沒了…
老岳顯然是一個行家,最起碼在擦石這一塊來講,他很高板!
隨著固定在夾子中的那塊毛料不斷的被翻動,一層一層的石皮也在飛速旋轉的砂輪片下變成了粉塵,漸漸地,一塊如同雞蛋大小、晶瑩碧綠的翡翠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一連串的“臥槽”聲此起彼伏,現在已經沒有人關注那兩塊正在切的料子。反正剛才老岳那塊料子已經切了兩刀,什么都沒有,算是徹底切垮。
馮立人那塊料子正在切第一刀…
在張玉成和文興剛以及萬磊的保護下,剛才在外面遮陽傘下喝茶的幾位女士已經再次回到了棚子中,然后墨小璐從老岳手里接過那塊雞蛋大小的冰種正陽綠翡翠之后,就再也不撒手了。攫欝攫 “好漂亮!小昂,這是什么翡翠?”墨小云一臉羨慕的看著小妹手里那塊翡翠,雙眼放光。
“小璐的這塊料子應該是冰種正陽綠滿綠翡翠!”劉墨昂很肯定的說道。
雖然還沒有拋光,把一些白綿徹底磨下去,可這塊翡翠現在表現出來的狀況已經讓現場所有的人都羨慕不已。
雖然料子小了點,可這塊料子無論是種水色還是其他方面,都表現的近乎于完美無缺。
在如今滿綠的玻璃種翡翠已經是近乎于傳說中存在的情況下,一塊冰種的正陽綠滿綠翡翠就是如今的極品翡翠!
馮立人從一臉不情愿的墨小璐手里接過了這塊雞蛋大小的翡翠打開強光手電仔細看著,由衷的說道:“好料子,絕對的好料子!接近于高冰種,正陽綠滿綠,里面幾乎看不到任何白綿和裂綹!極品料子啊!”
老岳也頂著一頭“白發”湊了過來,心滿意足的說道:“確實是好料子,我玩了十多年翡翠,還是第一次親手解出這么好的料子呢。如果說有什么可惜的,就是這塊料子小了點,沒辦法出鐲子。”
馮立人瞪了老岳一眼,“你就知足吧!還出鐲子!這么好的料子要是能出哪怕一只鐲子,這塊料子的價格立刻就能賣出一個億!”
包括劉墨昂在內的一幫人都愣住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馮立人解釋道:“這可不是我瞎說,今年四月份在港島索斯比拍賣會上,一只冰種正陽綠滿綠手鐲拍出了一億港元的天價。小璐這塊料子無論是種水色還是其他方面,都不比那只鐲子差,甚至在種方面還略有超出。要是這塊料子能出一只鐲子,你叫價一億絕對有人買的!”
那位鄭副經理回應道:“沒錯,這位先生說的沒錯!要是這塊料子能出一只鐲子,我就敢報一億!”
馮立人說道:“這塊毛料應該是老場口的,不知道怎么混進這里來了。老坑冰種正陽綠滿綠翡翠,嘖嘖…”
那位黑心緬甸老板快要哭了…
老岳說:“這塊料子雖然無法出手鐲,可出戒面還是大有作為的!像這種品相的翡翠戒面,哪怕1.2厘米的小戒面,一個也能賣上百萬的價格了!要是出1.6厘米的戒面,賣一百五十萬很輕松。這塊料子足夠出十來個戒面了!剩余的料子還能做點耳墜、胸花之類的飾品。”厺厽筆趣閣goafoto厺厽 劉墨昂問道:“戒面是不是也很貴?”
馮立人笑道:“當然了,打造一只手鐲,只要料子足夠大就可以了,種水色什么的都可以不用管。只要你愿意,豆種甚至馬牙種的翡翠都能打手鐲。可要打造一個戒面,那要求就多了。別看戒面對料子的個頭大小要求沒那么高,但戒面對于料子的種水色的要求卻是相當高的,冰種以下的料子幾乎都做不了戒面。”
老岳也說道:“沒錯,用來做戒面的料子一定不能有瑕疵,不能有白綿、裂綹,也不能有斑點,顏色也要一致,僅僅是這些要求,就要比做手鐲的料子嚴格多了。頂級的玻璃種手鐲固然價格高的駭人,可頂級的玻璃種戒面,價格同樣讓人咂舌。而且嚴格說起來,同樣種水色的翡翠料子,同等體積的戒面價格要比手鐲還要高!”
馮立人點頭道:“這也是為什么翡翠戒面一直以來都被稱為“翡翠之眼”的緣故。”巘戅筆趣閣goAfoTo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