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堂足足聊了一個小時才回來,張弛餓得臉都白了,秀色可餐純屬屁話,越看越餓,干姐姐離婚后小日子過得滋潤起來,身材也明顯豐滿,跟洪真英似的。
總算到了離開的時候,葉錦堂夫婦的意思是讓張弛一起回家去住,張弛現在可不想再跟著他們了,說好的明宮吃飯黃了,已經折騰一晚上了,再回他們家,再陪他們聊半宿,自己實在沒那個精力了,主要是也沒那個耐性。
張弛提出他住在酒店附近,也方便明天過來醫院,理由冠冕堂皇,現在最重要就是家成。
葉錦堂知道這小子喜歡自由,估計是不想去家里受約束,也沒勉強他,讓妻子打了個電話,宗寶珠告訴張弛直接去對面的希爾頓,拿身份證辦理入住就行,其他事情都不用問,一切都安排好了。
張弛目送兩夫妻坐車走了,也沒直接前往希爾頓,而是直奔醫院旁邊的一家小面館,扯著嗓子叫道:“老板,來一大碗面,再臥倆荷包蛋,糖心的!”
勞斯萊斯在夜色中穿行,宗寶珠嘆了口氣,葉錦堂知道妻子擔心,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醫生都說了,這次的結果樂觀。”
“這么小的孩子就遭這么多罪,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葉錦堂道:“要作孽也是陳家。”
宗寶珠抓住他的手,其實他們兩口子心知肚明,外孫子和陳家沒有半點血緣關系,宗寶珠掏出手機,看了看孫子的照片,又劃了一下,下一張就是張弛的。
葉錦堂也瞥了一眼,像!真像!
宗寶珠道:“女兒也不跟咱們說實話。”
“她說不說已經不重要了,檢查結果出來就水落石出。”
宗寶珠道:“我什么都能接受,現在我只希望家成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葉錦堂其實也這么想,根據醫生告訴他的初步結果,他也清楚外孫和張弛之間十有就有血緣關系,這小子和女兒一起把自己給騙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就證明他們對不起陳家,是女兒婚內出軌背叛在先,葉錦堂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家丑不可外揚,這件事必須要蓋住,不然他們葉家顏面無光。
張大仙人拿起筷子,望著眼前這碗熱騰騰的陽春面,激動得就要流淚,馬蒂歌波依德,這就是幸福!夾起面條,他要大快朵頤,飽餐一頓。這碗飯吃得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吸了一口氣,陽春面的香氣讓他饞蟲大動,肚子嘰里咕嚕直叫。
揚起筷子準備開吃,此時一人照著他后腦勺拍了一巴掌,張弛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到兩個彪形大漢,拍自己腦袋的就是其中一個,張弛根本就不認識。
那貨望著他道:“你看什么看?”
“我認識你嗎?”
“認錯人了不行?”對方的態度非常囂張。
另外一人更過分,沖上來指著張弛的鼻子道:“你罵誰呢?”
“我…”張弛話沒說完呢,對方一伸手把他的桌子給掀了,桌子又不是張弛的,張弛對掀桌子的行為沒啥意見,可那碗面是他的,這碗面他都等一天了,眼看著香噴噴的陽春面伴隨著面碗破裂灑落了一地,兩個荷包蛋還蠻有彈性,在地上彈跳了兩下,張大仙人的內心也隨著跳起又跌落。
內心中的一團火騰!地燃燒了起來。
掀桌子的那傻逼還囂張地指著張弛的鼻子:“再特么瞪,我抽…”
手指頭已經被張弛給拽住,輕輕一擰,那貨哎呦慘叫一聲就跪下了。
率先發難的大漢見張弛敢出手,沖上來準備揮拳打他,張弛抬腳就踹在他小腹上了,大漢騰云駕霧般倒飛了出去,撞在飯店的玻璃門上,帶著滿身的鋼化玻璃狗吃屎般摔倒在了店門外。
張弛望著那掀他桌子砸他飯碗的傻逼,揚起右手掃臉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打得這貨滿面飆血。
“認錯人了?滬海這么大,你特么就認錯我?就你這小損色能認識我?”
啪!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敢砸老子飯碗,我就敢送你火鍋。
外面呼呼啦啦進來了七八個壯小伙子,每人手中都操著家伙,張弛笑了,就說沒那么巧,根本就是有備而來,不用問肯定是沖著自己來的,張弛沒來過滬海,想想在這里的仇人也只有陳天閣算得上,這件事十有跟他有關。
張弛拖著那掀桌子的大漢,大漢喪失了反抗力只能跪在地上,被張弛一拖,雙膝在地上挪動,因為穿著大褲衩,直接膝蓋就跪在了碎瓷片上,磨得鮮血淋漓。
張弛一步步走向大門外,冷笑道:“誰派你們這幫傻逼來的?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敢特么砸我的飯碗,有多少人只管放馬過來,我保證讓你們度過一個終身難忘的夜晚。”
“你放開我…”
張弛不屑笑了笑,從筷筒里抽出一根筷子在這貨身上戳了一記,黃春麗送他的穴道真解還沒練過,今晚剛好用這幫不開眼的癟三練練手,畢竟自己手重,萬一控制不好尺度,肯定得弄出幾個骨折來。
掀桌子這位身體哆嗦了一下,頓時感覺周身沒有半分力氣,張弛放開了他,他仍然軟綿綿趴倒在了地上,癩皮狗一樣。
“打他!”在其中一人的鼓噪下,一群人蜂擁而上。
張大仙人發現,這個世界上總有不知好歹的蠢貨,為了一點點的利益就甘心被人利用,他們崇尚野蠻暴力,跟這種人講道理是沒用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個字——打!
面對實力遠不如自己的對手,張大仙人本來是沒興趣出手的,可想起了那碗面,就氣不打一處來,左手大耳瓜子來回扇動,落點精確到每一張面孔,只聽到噼里啪啦,打得那個清脆,打完耳光,再用筷子一戳,直搗軟麻穴。
這群挑釁攻擊的家伙很快就癱倒了一地,別看找事的時候氣勢洶洶,可全都是戰五渣。
張弛干翻了一群,準備趕緊離開現場的時候,一輛警車開過來了,警察指著他道:“你,別走!”
張弛舉起雙手:“我啥都沒干,是他們一群人欺負我!”
兩名警察看了看那一群躺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家伙,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其中一人向張弛招了招手道:“跟我們去派出所說明情況。”
“警察同志,我先吃碗面再去行不?”
“不行!”
張大仙人發現今天的這頓飯算是沒著落了,無可奈何地跟著警察去了派出所,事情倒是不復雜,面館的小老板也來幫他作證,他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警察做完筆錄,抬起頭又打量了他一眼道:“夠能打的啊,你一個人,對方九個人,愣是沒能近你的身,被你全都給擊倒在地,到現在還沒爬起來呢。”
“那您的意思是,應該他們九個人把我給打趴下,到現在爬不起來才合情合理?”張弛氣不順。
張弛今天心情很差,餓到現在再好的脾氣也得炸刺兒:“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們沖進來把我的面給摔了,今天我還就得讓你們給我主持公道,我得要他們賠我這碗面。”
小老板跟著道:“我給作證,他們沖進來把桌子給掀了,還摔了我的碗,撞爛了我的門。”
兩名負責聆訊的警察對望了一眼,敢情今天是一碗面引發的血案。
這時候送那九個人就醫的警察打回來電話,說那九個人送到醫院之后還是無法動彈,醫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不敢輕易動他們,不排除九人癱瘓的可能,如果這樣事情就嚴重了。
張弛一旁聽著,嗤之以鼻道:“哪個庸醫啊?你們幫我告訴他,那九個人是被我點穴了,正常情況下,五個小時后穴道自動解開,不會癱瘓,我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以后別隨便肇事。”
負責筆錄的警察道:“你先不能走,等他們的穴道解開你才能離開派出所。”
“憑什么?是他們鬧事又不是我鬧事,你們扣押我算什么?”
“我們不是扣押你,我們是為了確保你不會畏罪潛逃。”
“我怎么就有罪了?他們砸了我的飯碗,圍攻我,我是正當防衛,得,我跟你們說不清楚,在這兒多留一會兒也行,你們得先給我弄點吃的。”
“這里是派出所,不是免費食堂。”
張弛發現自己的退讓并沒有獲得對方的理解,頓時就火了,誰都有脾氣不好的時候,他原本可以給葉錦堂打電話,可都這個時間了,估計他兩口子早睡覺了,也沒必要影響他,而且他的蘋果手機沒電了,摸到自己的華為手機,他想起了屈陽明,靈機一動,剛好搞個測試。
記得在北辰自己設計讓馬東海露出了馬腳,當時呂堅強把馬東海控制起來,結果馬東海一個電話就讓呂堅強不得不放了他,那是因為神密局在背后起到了作用,張弛剛好可以利用這件事看看老屈的能量怎么樣,別整天吹牛逼,大忽悠,到現在反正自己一分錢工資沒見他的。
張弛給屈陽明打了電話,屈陽明大半夜被吵醒也非常不爽,張弛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讓老屈幫忙解決一下。
屈陽明真是哭笑不得了,半夜三更跟幾個社會流氓打架弄進了派出所,連這么點小事也要勞動自己,這小子也太不分輕重了,可既然是自己的部下,放任不管也不好,這件事他也沒必要勞動太多人,他老同學就在滬海公安系統任職,屈陽明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小題大做就小題大做吧,讓老同學罵兩句也親。
派出所的兩名警察看到張弛在那里一本正經的打電話,認為這小伙子裝逼呢,其實他們也不是要難為張弛,明白他占理,他說九個人是被點穴,可萬一九個人都癱瘓了呢?那就是大事件,性質就變得非常嚴重,留他一會兒,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出了事情,他又逃了,再找回來就難了。
張弛打完這個電話沒出十分鐘,一個電話就打到了派出所里面,電話是所長打來的,所長把兩個值班民警臭罵了一頓,其實他剛剛被分局長罵得更慘,兩名民警放下電話的時候臉都白了。
張弛看到他們接電話時唯唯諾諾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解決了,屈陽明還是有能耐的,以后看來只要遇到麻煩就得叨擾叨擾老屈。
兩名民警放下電話頓時露出了笑臉,一起來到張弛面前:“小張同志,我們不是針對你,你別誤會啊。”
“我現在能走了嗎?”張大仙人有點小傲嬌。
“能走,不過,你得留下聯系方式,我們好隨時能夠聯系的上你。”
張弛一聽這還是對自己不信任,抬頭看了看時間,反正今晚也別想清凈了,他點了點頭道:“這么著吧,我也不走了,你們給我弄點吃的,等他們全都恢復了正常,你們就把他們抓進來審問,我也想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負責聆訊的警察道:“你可以用手機點外賣。”
張弛向那面館的小老板道:“你店不就在附近嗎,你給我弄點酒菜送來,再來碗面,我跟這兩位警察同志一起吃個夜宵。”
兩名民警慌忙表示不用,張弛才不管他們,附在小老板耳邊說了幾句。
那面館小老板樂呵呵去了,沒多久,他就帶著幾樣菜過來了,三黃雞、鹵豆干,還帶了一小瓶勁酒,張弛把菜放在剛才聆訊他們的辦公桌上,一大碗面也是剛下好的。
兩名民警也是無語,這么干有點不合適吧,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他走,不過這次是張弛主動要求留下來的。
張弛又招呼他們,兩人表示不吃,張弛趴在桌上,先舒舒服服吃了一碗陽春面,一碗面下肚,通體舒泰,這種滿足感簡直無法言喻,肚子里有了面,底氣就有了,張弛擰開勁酒,開喝。
正喝著呢,派出所所長專程從家里趕過來了,看到眼前的場面也是吃了一驚,看到手下的暗示,知道張弛就是那個驚動分局長大半夜打電話過來的人,拉了張椅子在張弛身邊坐下了,看著他道:“小伙子,你真把我們這兒當食堂了。”
張弛聽他口音有點熟悉,看了他一眼,一旁民警趕緊介紹道:“這是我們章所長。”
張弛笑道:“本家啊!”
章所長道:“我是文章的章,你是弓長張,咱們不一樣。”急著跟他劃清界限。
張弛道:“喝點?”
章所長道:“我可不能喝,這是在所里,等以后有機會我請你喝,小張同志,可能今晚我們的工作方法有問題,你有什么意見只管提。”
張弛道:“也沒什么問題,這兩位同志也不是針對我的,只是我今天實在是太餓了,從早晨到現在才算吃上這一頓飯。”
兩名民警這才意識到張弛搞出那么大動靜全都是因為他們不讓他吃飯的緣故,其實剛張弛把九個人都給打了原因也是一碗面給鬧得,這貨是有多饑餓,一碗面惹出了那么多麻煩。
張弛吃飽喝足了,章所長使了個眼色,兩名手下忙著把桌子給收了。
這時候醫院那邊電話打過來了,九個人全都能夠行動自如了,應該是如張弛所說的那樣解了穴。
章所長也清楚了情況,讓那邊將九個人全都帶到派出所來審問。既然九個人都沒事,張弛也就不構成防衛過當,章所長當即表示他可以回去休息了。親自陪著張弛離開了派出所,章所長出門就打了個哈欠。
張弛道:“困了?”
章所長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剛睡得正香呢,我們分局長一個電話把我給罵醒了。”他向張弛笑了笑道:“你跟我們邱局很熟”
張弛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章所長心說你不認識,他會這么生氣?大半夜的幫你救火?估計張弛十有是個,不過這件事的確怪不得人家。章所長指了指門前的帕薩特道:“去哪兒,我送你。”
張弛指了指不遠處的希爾頓。
章所長道:“其實我也是北辰人,說起來咱倆還是老鄉呢。”
“是嗎?”張弛來了興致。
章所長叫章啟明,現在父母都還在北辰,剛才在所里他看了張弛的身份證,才知道這小子跟自己是老鄉,當時沒說,也是等事情搞清楚了才說出來。
兩人一聊,居然都是北辰一中畢業的校友,這下頓時親切了許多,再聊了一下學校的老師,章啟明當時當時剛巧也是吳老師帶得畢業班,這下真是正兒八經的師兄弟了。
章啟明笑道:“真是太巧了,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張弛道:“章哥,不好意思啊,大半夜的還把你折騰過來。”
“沒事兒,反正我明天休息。”
“休息啊?”
章啟明點了點頭。
張弛道:“要不咱倆找個地兒喝點吧。”
章啟明有點猶豫:“我開車了…”
“打車回去唄,走!我請你。”
章啟明道:“我請,還是我請!”
兩人去了希爾頓后面的小街,那里食肆遍布,燈火通明,因為這一帶都是章啟明的轄區,所以他對地形很熟,找了一家熟悉的飯店坐下,章啟明叫了幾個特色菜,張弛借口買煙去隔壁煙酒店拿了兩瓶夢九手工班,章啟明看到他拿這么好的酒,又覺得他可能是個富家子弟。
兩人干了一杯酒,張弛道:“章哥,我看您也沒多大啊。”
“二十九了,今年剛到這兒負責。”
“年輕有為啊!”
章啟明笑道:“我這叫什么年輕有為,一個人在大城市混著,到現在連房子都沒著落呢。”
“滬海的房子可不便宜。”
章啟明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嘛,房價一天一個樣,當年我剛畢業的時候買不起,現在更買不起。”
“還不如回北辰了。”
章啟明道:“我也這么想,我是學刑偵的,現在當了個片警,整天都是面對這種小案子,實在是沒意思。”
張弛道:“你沒結婚啊?”
章啟明嘆了口氣,跟張弛碰了碰杯,一飲而盡道:“差點就結了,如果不是因為女朋友,我也不會來滬海,可來了不久我們就分了,人家嫌我這工作沒前途,干一輩子連套房都買不起。”老鄉見老鄉,倆眼淚汪汪,章啟明在滬海朋友不多,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說話的,兩杯酒下肚就把苦水倒了出來。他現在的處境非常尷尬,事業上不如意,感情上也一無所成,有過回老家的念頭,可又抹不開這張臉面,人家都是衣錦還鄉,他現在回去算什么?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他雖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顏面還是要得。
兩人越聊越是投機,不知不覺就把兩斤酒給干完了,張弛想去再拿一斤,章啟明搶著去了。
章啟明問起張弛知不知道是誰派人找他麻煩?
張弛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我估計是陳天閣。”
章啟明聽到陳天閣的名字不禁一怔:“陳天閣?該不是那個大地產商陳乾龍的兒子?”
張弛點了點頭道:“我跟他有些過節,應該是他找人對付我,不過我也沒什么證據。”
章啟明向張弛保證回頭一定把那九個人好好審審,不過以他的經驗來看,這種事很難查到源頭,就算陳天閣找人對付張弛,也不可能親自去找人,肯定還有中間人。
張弛對這件事看得很淡,他并不想追根溯源,就算查到陳天閣又能怎么樣?以干爹和陳乾龍的關系,不可能鬧到反目的地步,尤其是為了他這個干兒子。
章啟明問起張弛來滬海的目的,張弛就說自己來玩的,其他的事情一概沒提,這次葉錦堂把他叫來的目的就是捐贈骨髓,還不知道配型結果呢,直到現在張弛都認為這件事希望不大,雖然陳家成長得跟自己很像,可他敢保證自己和葉洗眉沒有任何關系,也沒干過捐精換錢的事情。
兩人互留了聯系方式,張弛估計自己一時半會也不可能離開滬海,認識一位師兄,也多了個酒友,多個朋友多條路,至少以后在這一帶再遇上小流氓挑釁的事情,他沒必要麻煩老屈了。
張弛去希爾頓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葉家給他安排好了房間,張弛登記之后,回到房內,舒舒服服洗了個澡,蘋果手機早就沒電了,他充電之后,看到齊冰臨睡前給他發了消息。
張弛笑了笑,齊冰還不知道他來滬海呢。
還有來自于方大航的消息,他已經帶著秦剛浩到了京城,秦剛浩穿著廚師的服裝在店門口拍了張照片,笑得陽光燦爛,旁邊還站著王猛。
張弛想到了蕭九九,自從蕭九九離開北辰,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也沒給自己打過電話,也沒發過消息,估計神經病間歇性發作,看來是又把他給忘了,忘了也好,希望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好,張弛心底深處是關心她的在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