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身黑色的衣服。
“過來!”夜陵說。
沈千樹正站在一行衣服前思考著穿什么衣服,就被霸道總裁揪著了,她腳步一個踉蹌,跌落他的懷里,夜陵的手一點一滴地浸透了她的手,和她手指交纏。
夜色中,他的眼睛沉得驚人。
沈千樹仰著頭看著他的眼睛,驚訝地發現一件事,“先生,你戴美瞳了。”
淺藍色的,像是天空的顏色,很漂亮,眼睛十分有神。
他抬手,摩擦著她的臉,她的頭發,她的耳垂,灼熱的手一寸寸摸過她的皮膚,帶來了一陣陣顫栗,沈千樹頭皮發麻,一股熱血沖上臉蛋,全紅了。
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全紅了,夜陵拉過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潮濕的吻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舔吻過她每一顆牙齒,最后咬住她的舌尖。
他呼吸沉重,每一口都像要把她給吞了,熱情,急切,又絕望,見面時的驚喜漸漸退去,變成了一種漫無邊際的折磨。
沒有明天。
他們的黑夜里沉淪,像是沒有明天一樣,恨不得抓住一切能夠救命的東西,可身邊只有彼此。
一個吻,把所有的情緒都宣泄了。
夜陵漸漸的不再滿足簡單的碰觸,手從她的衣服里一寸一寸地摸進來,灼熱的大手撫上了她嬌嫩的皮膚,帶來了一陣酥麻,她全身像是觸電了一樣人,忍不住嚶嚀,身上的皮膚變得粉紅,像是成熟的水蜜桃,夜陵托起她的腰,一手掐著她的皮肉。
“先生…”沈千樹想到什么,一個激靈,微微推開他,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在他看來卻是衣服欲拒還迎的模樣。
夜陵的吻落在她的耳邊,潮濕的呼吸在她耳朵邊,不斷地噴灑,帶來一種情色的味道,沈千樹身子都板直了,抱著他的頭顱,推開了。
“嗯?”
他看著她,極其不悅,“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什么…什么…合適的理由?”沈千樹自己都結巴了,兩位少女還在隔壁呢,“你還想打野…”
戰不成?
那得多豪放啊。
沈千樹鼻子在她身上聞了聞,推開夜陵,羞得滿臉通紅,“你…鼻子壞了?”
沒聞到她身上那股不太好聞的味道嗎?
這幾天溫度非常高,南美的天氣干燥,他們在叢林里一直都趴在,汗水流了一身,第一天晚上千樹還洗澡呢,后來就顧不上了。
真的顧不上了。
汗水,血液,還有青草味,全部混在一起,身上粘得要命,一股難聞的味道,她和少女們在一起習慣了,被這種味道包裹著,誰也不嫌棄誰。
夜陵抱著她就沒聞到嗎?
“什么?”
沈千樹,“…”
好吧,你鼻子果然壞掉了。
“我不嫌棄你。”夜陵說。
沈千樹突然紅了臉,她這種出門就要洗頭,吹一個發型,約會一定洗澡換衣服,擦香香的少女,在這種環境和心愛的人這樣那樣,簡直一點都不仙女。
她是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