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碎碎念了,“先生,前段時間,看你一直很虛弱,我就不說你,現在你好了,我就開始說了,鐘燃你都你發燒好些天,一直都不重視,你怎么能不重視呢,發燒感冒是很嚴重的事情,你一定要重視起來,以后稍微有一點點不舒服,都要看醫生,你聽到沒有呀?”
“好!”夜陵虛弱地應了聲,沈千樹又開始繼續碎碎念,夜陵一邊聽著一邊放空腦袋聽著,她也是為了他好,這一次疫病把她嚇壞了,他的身體也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破壞,整個人就和紙糊的一樣。
很虛弱!
童畫也被嚇著了。
城堡非常大,孟奇帶著他住在右側,主城堡一直不讓人進去,都說夜陵是傳染病,不能靠近,可媽咪卻一直都在城堡里。
孟奇怕他擔心,給他弄了一個望遠鏡。
他能夠觀察到臥室的情況,他能看到夜陵瘦成了一根竹竿,臉都瘦削,眼睛顯得更大了,卻虛弱得仿佛如七老八十的老翁,在他印象中,爹地是無所不能,頂天立地的,他心中怕極了。
孟奇不會安慰人,“我哥吉人天相,不會死的,你放心好了。”
童畫心里亂糟糟的,吃不好也睡不好,知道沈千樹沒得病,他算是有一點安慰了,所以夜陵的疫病好了,童畫也瘦了。
來了巴黎后被路德管家投喂重的十幾斤,神奇一般地沒了,就像一個脹大的氣球,又癟了回去,用孟奇的話來說就是,你又長好了。
前段時間算是長殘了。
氣得寶貝想要撓他。
夜陵好了后,童畫總算能回來,城堡里都散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聞著不是很舒服,童畫也顧不上了,跑上樓去看夜陵。
眼眶差點都紅了。
爹地…好慘啊!
“哭什么!”夜陵厲喝,童畫扁扁嘴,微微靠近,眼淚在打轉,委委屈屈地說,“爹地,你不帥了!”
眾人,“…”
沈千樹,“…”
孟奇,“…”
一旁的醫生目瞪口呆,小少爺,你十幾天沒和大少說話,第一句話就是嫌棄他長丑了,這合適嗎?這合適嗎?夜陵躺了十幾天,體重沒了三十斤,都沒什么機會照過鏡子,也知道自己的確瘦得有點難看。
他不是很在意容貌,瘦了養一養就能回去了。
搞不懂這對母子的中心點在哪里。
路德管家笑瞇瞇地說,“小少爺,你放心,先生只是減重脫水,等養回來就好看了。”
還會是一個英俊迷人的先生。
童畫拉著夜陵的手,“爹地,那你一定要帥回來啊。”
夜陵,“…”
他忍了忍,“沈千樹,把他拎走!”
沈千樹早就忍著笑快要憋死了,趕緊把童畫給拎走,童畫人聰明,這段時間一直在查什么的疫病,知道他好了,身體里也有抗體,他也放心多了。
他往體重計上一站,瞬間哈哈哈,“媽咪,我比來巴黎的時候還要輕了四斤,可以放心地大吃大喝了。”
沈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