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他…他做錯了事。”顧影帝輕聲說,做錯了事,他卻沒資格去指責,這才是最可悲的。
林曉娟去廚房,燒了水,泡了一杯茶過來,放在顧謝面前,“你最近一定忙壞了,都沒休息好,黑眼圈很重。”
顧謝伸出手,抱過林曉娟,他微微往后躺著,抱著林曉娟側躺在沙發上,溫香軟玉在懷里,他的心卻得不到片刻的安寧,林曉娟臉色一紅,又有些擔心。
“你怎么了?”
“曉娟,抱抱我。”
林曉娟伸手,抱住他的腰,側頭聽著他的心跳聲,熟悉的味道灌滿了她的鼻息,仿佛順著五臟六腑,浸透了她的骨髓,帶來了一陣陣的溫暖。
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
“好!”
顧謝問,“曉娟,你恨黑薔薇嗎?”
“恨。”林曉娟說,“她就是一個心理變態,我不知道她是誰,多大年齡,長什么模樣,可我看她對千樹做的事情,感覺他她是一個心理變態者,心狠手辣。”
顧謝沉默了。
他何嘗對黑薔薇有過一絲好感。
突然知道他身上竟然留著黑薔薇的血液,他恨不得把一身骨血都還給她。
他突然很想效仿哪吒三太子,削骨還父,削肉還母。
不想和她扯上一點點關系。
“你呢?”林曉娟問。
“恨。”顧謝說,“希望小樹苗能平安。”
“她真是狠心,你說,她沒有子女嗎,怎么忍心去折磨別人的子女。”
“或許,她根本不在乎吧。”
林曉娟說,“胡說,哪有父母不在乎子女。”
“有的父母,就是不在乎子女,當她的子女,也是一件悲痛的事情,沒有人愿意。”
“是”
這一點林曉娟贊同。
“可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顧謝說。
林曉娟困惑地仰頭看著他,卻只能看到顧謝的側臉,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模樣,林曉娟抱緊了他,“是啊,人不能選擇出身,卻能選擇當一個頂天立地的君子,還是當一個虛偽卑劣的小人。”
顧謝渾身一震,語氣帶著一絲忐忑,“在你眼里,我是君子,還是小人?”
“你在我心里,當然是頂天立地的君子。”林曉娟說,從容地抱著他。
顧謝心底一痛。
我沒你說得那么好!
島嶼上。
打針后,沈千樹的高燒退得一干二凈,身子也不酸軟了,和黑薔薇一席話,她像是醍醐灌頂似的,開始認真地吃飯,認真地養傷,對一件事,卻很不滿意。
莫妮卡和莫西坐在她不遠處,正吃著一只龍蝦。
巨大的一只龍蝦,燒得顏色鮮艷,身子有她手掌那么粗,看的沈千樹垂涎欲滴,莫妮卡挖了龍蝦肉,放在莫西的盤子里,旁邊還放著比她兩根手指還要粗的椒鹽皮皮蝦。
沈千樹低頭看著她的餐盤。
水煮白菜,豆腐,兩塊雞肉,還不是雞腿。
這能忍?
莫妮卡似是感受到她幽怨的氣息,抬起頭來,“怎么?”
“我也想吃。”沈千樹垂涎地看著皮皮蝦,粗粗一數,整盤皮皮蝦,估計有二十多只,看起來就是滿膏的皮皮蝦,龍蝦螃蟹不讓吃,兩只皮皮蝦總得給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