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傲慢地看著他,眼神透出幾分睥睨天下的不屑一顧,“你見過我?在夢里嗎?”
她謹慎地記住鐘燃叮囑的一句話,這世上無人見過noah。假扮noah是最萬無一失的,除非是真正的noah到了現場。雖不知道鐘燃為何如此篤定,她是一貫不怕穿幫的,區區一個喬納,她不放在眼里。
喬納碰了一枚硬釘子,忍不住看了看童畫。
小女孩矜貴,漂亮,身手的安保看起來絕非凡人,一是黑人,一是白人,特別是白人,給人一種很威壓的感覺,看著一點都不像是安保人員。
喬納一笑,“的確是見過,只不過那人假冒騙了我,原來著名的設計師noah是一名小少年!”
沈千樹冷哼,不愿意和他攀談,帶著童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杰克和古拉斯也走過去,坐了下來。喬納把一名男人找過來,淡淡吩咐,“盯緊那邊幾個人,去派人確認他們的請柬。”
“是!”
杰克冷眼看著,這母子果然引起了喬納的主意,他環顧四周,肉眼可見有三十六個攝像頭,三步一安保,人員配備齊全。這些人,不止是為了拍賣會的安保工作。
最有可能是防備夜陵的人來襲。
這畢竟是約翰內斯堡,不是歐洲,夜陵的手伸不到這么長。
杰克的電話倏然想起,穆遠來電,童畫見他唇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略微驚訝,他敢打賭,杰克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笑了,這不茍言笑,冷峻至極的男人,也有如此柔軟的一面。
“小遠,怎么了?”
穆遠有點焦慮,“怎么樣了,找到阿陵沒有?”
“剛來拍賣會,還沒拍下鉆石。”杰克淡淡說,“夜陵受了傷,我已經派人在約翰內斯堡各大醫院,小診所,專門有人盯著,各大藥房也看得很緊,你就放心吧,只要喬納不想他死,我就能找到他。”
一旁的沈千樹微微吃驚,什么意思?
先生受傷了?
他們都不知道,杰克是怎么知道?
他做的,比他說的更多!
這人神神秘秘,卻像什么都了如指掌,一切都在掌控中。她一心只想知道,夜陵究竟受了什么傷,傷在哪兒,他怎么從未提起過呢?
“你得快點,那群人不會放過阿陵的。”
“嗯,好!”杰克手指微微敲了敲,“你要過來嗎?”
“不來!”
“那你答應我的事呢?”
“你這人,怎么如此無恥,事還沒辦成就想著要甜頭!”
“沒有我辦不成的事。”
“你也不怕閃了舌頭,我在太平洋,幾千米海底下,你來找啊!”非常有恃無恐,非常持寵而嬌,非常的…暴躁。
杰克,“你們的潛艇在太平洋底下執行什么軍務?”
“…”穆遠怒,完了,一不小心暴露了軍情,“你什么都沒聽到!”
沈千樹和童畫在一旁撓心撓肺的想問一問夜陵究竟怎么受傷,傷得怎么樣,杰克卻一點都沒放下電話的意思,小童畫在千樹手上拍了拍,杰克倏然瞇起眼睛,看向入口的方向,“小遠,我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