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一聲青色長衫,身形挺拔,如松如竹。一雙眸子黑漆漆的,氣質端正,是那種典型的如玉君子,仿佛剛剛做那些混賬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冒犯了姑娘,是在下的錯。”
說這話的時候,他神色幾分歉意。
伏玥:“…”
要不是唇瓣上還殘存著刺痛感。
她真要信了這人的邪!
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兩具尸體,伏玥皺眉,她走近一看,才發現這兩人的脖頸處都刺進去了一枚極細極長的銀針,想來是有毒的。
伏玥側眸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側的人,語氣平淡,“先生還真是個怪人,連靈堂里面都設了機關。”
盛昀淡笑:“姑娘謬贊。”
伏玥:“…”
不想再與這人說話,她轉身就要離開,但是腳步一邁就感覺到一股暈眩感。
頭重腳輕,無力感襲來。
一只冰涼的手探上了她的額頭,男人好聽的聲音傳來。
“你發燒了。”
伏玥抿著唇。
是了,這副身體在她穿過來之前就已經逃了大半夜,夜深露重,體力早就吃不消了。
她轉頭去看盛昀,對方還是那副溫潤君子的樣子。
“姑娘,得罪了。”
話音落下,男人彎下腰去,手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腿腕處,將她穩穩地抱了起來。
黑暗襲來。
她暈了過去。
鼻尖的始終縈繞著那股暗香,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伏玥做了個夢。
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全然的黑暗,有道悅耳的男聲響起在她的耳畔,忽遠忽近,掩藏著難以言喻的悲傷。
“要是重來一次,玥兒是不是還是會選擇他?”
“玥兒想我去死是么…”
“那我真的去了。”
伏玥的腦子疼的要死。
那道嗓音還不停地在她耳邊絮叨。
什么死不死的。
被煩的要死,腦仁疼,伏玥罵了句“滾”。
對方果然安靜下來了。
視線晦暗不明地盯著她。
等到伏玥終于迷迷糊糊轉醒時,她睜開眸,喉嚨里火辣辣的疼,頭重腳輕,隨便一動,眼前就一陣接一陣發暈。
她感覺到自己呼出的氣息帶著灼人的高溫。
果然發燒了。
這時候,旁邊伸出一只手來穩穩地將她扶了起來。
伏玥偏過頭,毫不意外地對上了一雙清潤狹長的眸,男人眼底帶著隱隱的關切。
“醒了么,把藥喝了吧。”
說著,一碗黑色的湯藥遞到了她的唇邊。
伏玥盯著這碗散發著苦味的藥,眼眸微微瞇起。
直覺告訴她,這不是個好人。
她不能隨隨便便喝他的藥。
這么想著,伏玥往后縮去,唇瓣緊緊抿著,看向盛昀的眼里是毫不掩飾的防備與抗拒。
對方絲毫也不惱,只溫柔地又笑了笑,放下那碗藥,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額,嗓音柔和,道:“燒糊涂了么?怎么看著我不說話?”
他再次把手里的藥往伏玥面前遞過去。
伏玥看著他。
男人溫柔地回看過去。
“怎么,怕我下毒啊?”
伏玥:“…”
你既然知道還這么光明正大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