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玥咳嗽了一聲,“沒什么,你聽不懂就算了。”
她忘了,祁燼怎么可能聽得懂裝13這種話,一時說順口了。
祁燼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刨根問底,而是回答了伏玥的問題,“軍裝本來就配有手套,再加上我個人有潔癖,就一直戴著了。”
伏玥挑挑眉,“潔癖?”
祁燼很老實地點點頭。
伏玥突然面色一沉,視線有些危險地落到了男人櫻紅的唇上,幽幽道:“你要是有潔癖的話,我親你的那次,你是不是嫌棄我?你后來又刷了幾次牙?”
祁燼:“!”
他抬手抵住薄唇,尷尬地咳嗽一聲,小聲辯解道:“我沒有。”
抬眸看了眼伏玥,似乎怕她不信,又說了一句,“不嫌棄你,也沒有去刷牙。”
祁燼完全把自己那天用手擦了好幾次唇的事情給忘了。
視線不自覺地飄到了女人柔軟的紅唇上,停頓了兩秒,再自然地移開視線,除了紅透了的耳尖暴露了祁燼的想法。
第二天。
多方軍閥齊聚北城,宴會舉辦在北城最為豪華的飯店,北城各有權有勢之人也紛紛到場。
衣香鬢影,紙醉金迷。
祁燼和伏玥在出門之前,意見有了極大的分歧。
伏玥扯住祁燼的衣角,瞪圓了漂亮的鳳眸,“聽我的,你把臉上的巴掌印遮一下再去,就這樣去的話,那不丟死人了…”
祁燼扯出自己的一截衣角,然后抬手摟住伏玥的腰,搖搖頭,“不遮,說好了陪你一起丟人的。”
伏玥皮笑肉不笑,“這個真沒必要。你要是就這樣子去,丟的不還是我的臉嗎?”
祁燼:“你嫌棄我。”
伏玥:“我沒有。”
祁燼:“那就走吧。”
伏玥:“…”
這人瓜兮兮的。(¬_¬)
最后,拗不過祁燼,伏玥換了一身精致的旗袍,然后拿了那把用慣了的團扇,就和祁燼坐上了車。
祁燼則是很有眼色地幫伏玥拿了她的手包。
到了飯店以后。
祁燼是來得比較晚的,因為他的身份最高,全場的人都在等這位北城的年輕少帥。
首先映入眾人眼底的,是男人那身筆挺的軍裝,然后是他手上挽著的絕美女人。
眾人:“??”
那女人是誰?
祁燼的清心寡欲是人盡皆知的,在這樣權勢滔天的位置,過得像個和尚的,也就他一個了。
還沒等眾人腦子里的疑惑散去,他們的視線就齊刷刷釘在了祁燼的臉上,一個個堪稱驚悚的眼神。
修長絕美的年輕軍官,那張白皙的臉上,大咧咧地頂著一個巴掌印,和他嚴肅又淡漠的神情,格外不和諧,也就異常顯眼。
這誰打的?
誰敢打這尊神啊?
還是打在臉上!
看這明顯是女人的巴掌印,有兩個年紀大點的是過來人的軍官,用好奇打量的眼神看著伏玥。
伏玥:“…”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如芒在背是什么感覺。
她見識過多少大場面啊,什么時候尷尬過啊,但是現在,伏玥是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手指狠狠擰了一把祁燼的腰,然后笑瞇瞇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