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么說,伏玥嗤笑一聲,白皙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紅唇輕啟:“我介意。”
撩了撩漂亮柔順的黑發,美得有些鋒利的女人,半瞇著眼眸,“之前我做的事情是有點出格,現在,我想通了,我不能這么對不起祁燼。”
嘴上雖然這么說。
但伏玥心里已經將蘇遲月罵了個狗血淋頭。
雖然之前放蕩不羈愛自由,但她明明已經從良很久了,早就決定一心一意對她家小甜甜了,現在蘇遲月那女人弄出這么個修羅場。
要是讓小甜甜知道了,這讓她怎么收攤嘛!
女人紅唇一張一合。
吐出一個又一個薄情寡義的字眼來。
“雖然我們之間也沒什么實質性的關系,但是,我不想讓我的先生知道我們之間的過去,秦公子可明白?”
“自此,一別兩寬,可好?”
伏玥可不是和秦舒寒商量,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走了,邊走還邊揮了揮手。
這是秦舒寒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女人,灑脫到這個地步,感情說斷就斷,甚至說得上一聲薄情寡義。
明明前段時間還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的,現在,那雙清冷漆黑的鳳眸,深邃如深淵,根本看不出任何人的倒影。
秦舒寒自嘲一笑。
可能人性本賤,被這么不屑一顧,說實話,他竟然不想放手。
青衣的戲子,慢吞吞地拿起那支眉筆,然后細致地描繪著眉眼。
戲,還是要唱的。
如果說之前只是為了權力地位,現在,秦舒寒改變了想法,他不止想和祁燼爭這方錦繡河山。
還想爭…美人。
從梨園走出來。
伏玥莫名覺得松了一口氣。
一個解決了,腳踏三條船變成腳踏兩條船了。
…雖然這也不是什么太值得高興的事情。
作為一個霸道任性的小仙女。
伏玥覺得自己已經和秦舒寒說得很清楚了,對方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情,她可懶得去管。
反正,在伏玥看來,他們已經斷了。
活脫脫的渣女思想。
但這也不能去怪伏玥,因為她只是一個收拾爛攤子的倒霉蛋。
回到祁府以后。
伏玥回房倒頭就睡了,因為習慣了,完全沒有注意,自己睡的還是祁燼的臥室。
在書房處理公務的祁燼。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帶著潔白手套的修長手指一頓。
男人穿著一身合身的筆挺軍服,束腰上面的扣子,折射出耀眼的光線,軍帽低下一對形狀漂亮的眼眸,漆黑又清澈。
那是一對屬于軍人的,清澈又干凈的眼眸,黑白分明,仿若這世間最美好的光明。
想到伏玥早上說的關于穆安雅的那件事情。
年輕絕美的軍官輕輕蹙著眉。
他抬手拿起了一旁的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副官。
“穆安雅是怎么回事?”
言簡意賅。
電話對面的副官查了一下,然后將一切條理清晰地娓娓道來。
祁燼聽完以后。
白皙絕美的臉已經沉了下來,殷紅的薄唇動了動。
“把她處理了。”
掛斷了電話,男人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擊了兩下桌面。
想到伏玥。
他又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緋紅柔軟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