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這是什么?”
“這叫無量天碑!煙兒,從今以后,咱家也有鎮壓天道桎梏的東西了。有了無量天碑,咱也不用羨慕那些圣地的路,我們的路,只在我們的腳下。
以后你沒事就來看看天碑,感悟感悟,天碑蘊含大道,對你修為精進大有益處!”
陸笙并不打算將無量天碑的功效說清楚,一來大道這事玄之又玄,陸笙也講不清楚。而如果將那些什么增幅百分之多少說出來,生生降低了無量天碑的逼格。
這些東西自己知道就好,就算步非煙,這只需要從無量天碑得到好處而別了解的太多。
而且這無量天碑是七寶玲瓏塔給自己的獎勵,完全受陸笙一人掌控。就算被人偷了也沒用。而且陸笙可以隨時將其召喚回來。
“嘎嘎嘎…”
一陣仿佛嚼碎軟骨的聲音尤為刺耳。陸笙回頭,卻看到沈凌和柳宋波兩人呆若木雞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瞪著銅鈴一般大的眼睛,張大的嘴巴里估計能讓老鼠暢行無阻。
“兩位,回魂了!”陸笙輕喝一聲喝道。
“吱——”
瞬間,沈凌和柳宋波身形一閃出現在無量天碑之前。
“這…這是什么東西…怎么會…怎么會從天上落下?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的天上…真的有神仙?”柳宋波語無倫次的噼里啪啦一大堆。
“沒什么?以前的同事給我快遞的東西,叫無量天碑。放在天庭也是積灰,正好我用得著就送給我了。”
“無量天碑…這到底是什么?有何用處?”沈凌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不會自己看么?”
沈凌眼睛定定的看著無量天碑,無量天碑四個字,仿佛有著莫名的吸引力。沈凌嘗試著將精神意念投入其中,轟的一聲,精神意念在眼前炸開。
恰似一瞬間,又仿佛永恒,沈凌竟然聽到了天地萬物的聲音。風雪的凝結,百鳥的齊鳴,滴水的空靈,落葉的靜美,還有春回大地萬物復蘇,夏日炎炎山泉流水…
那些需要跋山涉水,歷經春夏秋冬的感悟,竟然…竟然能在一瞬間感受到。
沈凌驚詫的倒退了一步,這一步,讓他再一次回到了現實。腦海中,片刻清明如嚼了薄荷一般口齒留香。
“好…好神奇的石碑…竟然能悟道?”沈凌之前已經接受了陸笙非人類的事實,倒也沒有再大驚小怪。倒是一邊的柳宋波,卻是急得抓耳撓腮。
“為何沈凌能感受到為老夫卻一無所得?”柳宋波也是眼熱的緊。到了這個境界,再踏出一小步都是千難萬難,要真有這樣的寶貝,柳宋波必然恨不得賴著不走。
陸笙嘴角一閃而逝一抹笑容,輕輕的轉過身,“這可能是個人的機緣問題吧。”
沈凌之所以能感受到無量天碑的增幅,那是因為陸笙的許可。未經許可,就算你一頭撞死在無量天碑之上,無量天碑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石碑而已。
看著無量天碑,陸笙心中難掩豪情。不愧是七寶玲瓏塔,這出來的寶物果然沒讓人失望。如果陸笙愿意潛心修行的話,就算不靠外掛那境界速度必然如飛。
但要陸笙刻苦修煉…還是算了吧。我是開掛的人,注定不走尋常路。
未來幾天,柳宋波也學著沈凌陸貍一天到晚的盯著無量天碑看。但兩人都說修煉速度快了八成,可就柳宋波一無所獲。
也許是自己真的福緣不夠吧,柳宋波也只好認命了。
第四天,柳宋波起了個大早,向陸笙夫婦連告辭離開之后,背著他那金燦燦的大刀背著朝陽西去。
“柳前輩都走了,你這貨什么時候走?”
“走?我現在正在悟道的緊咬關頭,你趕我走?”沈凌一副很受傷的表情。
這貨哪里是在悟道的緊咬關頭,特么根本就是在拿下陸貍的緊要關頭。一不小心,說不定還真讓沈凌這貨給得手了。
干柴烈火,花前月下,擦槍走火之下出了人命…后面的陸笙都不敢去想。
瞬間,陸笙心底打定主意。
“吳州玄天府不能沒有人主持工作,既然事情辦完了,你該回去了。”陸笙整理了一下官服,在上班之前一刻,轉身對著沈凌說道。
“哪里哪里,吳州有我沒我區別不大,段飛他你還不放心么?我就算一個月不會去,吳州都出不了亂子。”
“哦…”陸笙點了點頭,“這么說沈總鎮這是打算玩忽職守了…”
頓時,沈凌算是聽出陸笙的意思了,走或者被拿下,二選一。
給了沈凌一個你自己領會的眼神,陸笙轉身準時去上班了。
沈凌頹敗,只能委屈的背著行囊,在太陽西斜的時候,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的離開了玉竹山莊。
此刻背景,要再加上一首一剪梅和漫天飄雪,端是完美。
“你說什么?”陸笙剛剛端起茶杯,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孫游卻神色慌張的敲響了陸笙辦公室的門。
“今天上午,一天之內有三個武林門派被全派屠殺,門派上下,無一活口。”
“誰做的?”
“還不清楚。”
“走!”陸笙連忙站起身,帶著玄天衛一眾高手前往出事的門派。
金陽派,功法金陽神功,陽屬性功法。修煉此功法之人身體壯碩氣血旺盛。
所以金陽派在楚州武林也是頂尖一流,金陽派當代掌門被譽為金剛無敵。當金陽神功激發之時,渾身蘊滿金色,就和陸笙的戰神圖錄被激發一般。
遇強則強,氣血不枯,戰力不損。
但此刻,曾經赫赫有名的金陽門,卻已經化為了焦土。而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金陽門上下被殺的所有人都面如死灰,枯瘦如柴。
“這到底是什么邪門的武功?”盧劍跟著陸笙也算見過陣仗的,但也沒有見過這么詭異的死法。
“切開他們的血肉!”陸笙眼神一凝,連忙說道。
盧劍切開一具尸體的血肉,露出了深褐色的肌肉組織。
“沒有血,他們身體的血都被吸干了。”
“不僅僅是血!”陸笙凝轉過身,“他們身體連水分都已經沒有了。金陽門,有沒有掛靠在玄天府?”
“沒有!”
“那有沒有掛靠昊天劍門?”
“似乎也沒有!”馮建想了想搖了搖頭,“金陽派掌門很孤傲,為人也很狂妄。他向來自詡道境之下,戰力第一。”
“道境之下,戰力第一?”陸笙回頭看著倒成一片的尸體,“這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從他們沖出來的姿勢來看,兇手并不是偷襲暗殺才將他們全部殺害的。
而是以絕對的實力,將他們渾身的鮮血包括水分都吸干殺死他們。整個楚州,能做到這一點的…”
“魔宗?”蜘蛛驚呼一聲。
“恐怕不是魔宗,我更懷疑是李浩然!”
“李浩然,為什么?李浩然不是一直標榜自己是楚州武林的擎天玉柱么?”
“以前的他是,但現在的他,我不好說。上次在昊劍山看到他,他給我的感覺就不對勁。現在看來,當時我的預感是對的。李浩然頭發變黑,恐怕和這些有關。”
“刷刷刷——”
身后的山門之外,突然出現了一群武林人士,他們驚慌失措仿佛在亡命奔逃一般。
“快,金陽門就在眼前,艾掌門,救命啊——艾…”
頓時,話音頓住,當看到陸笙等人走出山門的時候還微微一愣,轉瞬間露出狂喜。
“玄天府,救命…昊天劍門瘋了…瘋了…”
“嗤嗤嗤——”突然間,兩旁的密林之中沖出十幾個昊天劍門弟子。出現的一瞬間,立刻向那十幾個武林人士殺去。
陸笙眼眸一寒,真當自己不存在呢?
衣袖一揮,十數道劍氣瞬間消失。而趁著這個空隙,那些亡命奔逃的武林人士已經逃到陸笙的跟前,普通一聲癱坐在地。
“救…救…”
“什么人,膽敢管昊天劍門的事!”
“膽敢?”陸笙冷冷的踏出一步,身形一閃,人已出現在昊天劍門弟子的面前。
“在楚州地界,還有什么是本官管不得的么?”陸笙冷峻的掃過一種昊天劍門弟子。
“讓李浩然來見我!”
“竟敢直呼掌門名諱,找死——”一名弟子提劍要上。
“住手!”一聲厲喝響起,一名昊天劍門弟子突然出現。
“在下昊天劍門劍秀,見過陸大人。”
“你們在做什么?為何濫造殺戮?”
“回稟陸大人,我們并沒有濫造殺戮,我們奉師命,追繳魔宗余孽和霸天門余孽。”
“放屁,我們從未加入過什么霸天門,也從不知道什么魔宗。你們不問青紅皂白,二話不說提劍就殺,你們還算什么名門正派,你們還算什么神州九宗。”
“你說了不算,師傅說你們是,你們就是!難道師父還會冤枉了你們不成?”
“喝?好霸道的師傅說是就是!我玄天府抓人還得講究真憑實據呢。昊天劍門竟然說我覺得你是你就該死?”
“江湖武林,本來就不是什么講道理的地方,向來都是誰拳頭大誰便是道理。再者說,無論他們是不是霸天門的余孽,但他們在霸天門如日中天之時安然無恙就很可疑。
不過今天陸大人在此,我等姑且饒之,但追繳霸天門和魔宗余孽,昊天劍門不會受玄天府挾制。還請陸大人體諒避免不必要的沖突。我們告辭,走!”
“等等,金陽派上下,是不是你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