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照在駐華沙的波蘭陸軍所屬的第一步兵軍第二步兵師列成的整齊方陣前面。<<..這個軍是完全由法國和德官訓練的,裝備著最先進的武器。包括德國的克虜伯后裝炮、法國的哈奇開斯機關槍(是自動機槍,類似于歷史上的馬克辛機關槍)還有德國的毛瑟式步槍。是波蘭陸軍的中流砥柱。第一軍下屬的第一師駐扎在盧布林,第三師駐扎在奧斯特魯夫。都擋著沙俄入侵的要道。
在波蘭共和國獨立之后,這個國家就無一日不在擔心沙俄的入侵。同樣的,波蘭人也沒有放棄過收復立陶宛、烏克蘭和白俄羅斯,重建大波蘭的幻想。而在波蘭上層頗有地位的俄國革命者,則想建立一個包括所以斯拉夫國家在內的大斯拉夫社會主義聯盟共和國。因而,他們所有的人都沒有過放松過軍事建設和俄國和平共處的想法。光是波蘭常備陸軍就建設了五個軍十二個師,在滿員的情況下擁有5萬兵力,即便在不滿員的和平時期,也有超過15萬人的龐大軍隊。比起鄰國德意志也少不了多少!另外,波蘭人還建立了一套嚴密而高效的動員體制和預備役訓練體制——這個國家實行的可是全民皆兵!可以在一個星期內將常備軍動員到滿員,在一個月內把軍隊擴充到5萬,兩個月內將軍隊擴充到60萬!對于一個人口總數不過600多萬的國而言,這樣的軍事實力實在是不弱了。
而在拿破侖三世病危的消息傳出后。波蘭共和國國防部就立即下達了第一期動員的命令,將陸軍常備軍全部滿員。并且還拿出寶貴的金法郎從法國和德意志緊急進口武器。現在這個正在接受檢閱的波蘭陸軍第二師使用的裝備就是剛剛從法德兩國運來的最新產品——在恩格斯的管理下。波蘭的食品加工業發展極快。“拿破侖食品公司”現在是全世界最大的食品公司。而且還帶動了一大批的配套工廠的建設和發展。其中有不少還是私人或外國投資的。不過波蘭的重工業卻依舊是一片空白,所有的武器彈藥全部進口自法德兩國。
因而波蘭的外交的國際工人協會的活動,也都受制于這個基本面。恢復十四年來,波蘭共和國一直奉行親法親德的政策。而國際工人協會在法德兩國的活動也非常克制,十四年來從來沒有組織過一次政治性罷工——這大概也是社會主義在一個國所取得勝利后不得已而為之的結果吧?國際工人協會要是和歷史上的第三國際一樣肆無忌憚的輸出革命,波蘭恐怕早就被拿破侖三世滅亡了。不過以波蘭為大本營的俄國民意黨在俄國境內的活動,卻只能用猖獗來形容了!
所以當拿破侖三世駕崩之后,波蘭共和國上下很有一種大難馬上就要臨頭的感覺。特別是俄國入侵希臘和法國拋棄希臘的消息傳來后。華沙的人心頓時惶惶起來。而今天的這場閱兵也很有一些安定人心的意思。當軍容嚴整的波蘭陸軍第二師浩浩蕩蕩沿著華沙的道路前進的時候,所有守候在道路兩邊的華沙市民都發自內心地發出了歡呼聲。當隊伍走到新擴建而成的華沙城堡廣場前列出整齊方陣時,那歡呼聲就越來越大了,席卷了整個的廣場。
華沙城堡的陽臺上面,國際工人協會,波蘭共和國和俄國民意黨的領袖們仍然是那副意氣風發的樣子。都頻頻的向他們的軍隊還有歡呼的群眾揮手。馬克思、恩格斯和巴枯寧都參加了今天的檢閱。看著波蘭共和國的精銳部分,看著整齊的隊列還有排成一排排,閃閃發光的步槍刺刀。他們幾個都長長送了口氣,有了這樣的精兵,就不怕沙俄人突然打來了…只要能堅持上三個月等待俄國師老兵疲的時候。法國和德國的援兵就會讓沙俄品嘗到失敗的滋味了。
“有了這樣的軍隊,我們就不用害怕沙皇了。”巴枯寧指著廣場上的軍隊,“可以再派涅恰耶夫去俄國。”
謝爾蓋.涅恰耶夫現在是巴枯寧的得意門生,民意黨中央委員,同時還負責指揮所有的民意黨革命戰斗組——這是一支讓人生畏的革命力量,是涅恰耶夫一手組建的。
雖然在廢除農奴制改革之后,沙俄政府對農民的控制放松,但是俄國土地和自由社企圖發動農民起義推翻沙皇的革命行動還是遭受了失敗。沙俄軍隊有足夠的能力鎮壓起義,而且俄國農民的造反勁頭也不是很足,往往大兵一到就作鳥獸散了。
畢竟俄國是人少地多的國家,而貴族地主收取地租的對象也不是單個的農民,而是由上百戶農民組成的有自治權力的公社,這些公社可不是地主的爪牙,而是農民用開會選舉出來的!沒有爪牙的地主自然也不可能壓迫剝削的太兇。所以俄國農民日子雖然不好過,但其實也不太難過,喝多了肯跟著鬧事的不少,真要造反就沒膽子了…
所以搞了多年的農民運動不見起色之后,在波蘭的俄國革命領袖們終于意識到光靠農民是不可能成功的。因而新成立的俄國民意黨(比歷史上早出現)就將目光轉向了“政治革命”,先推翻沙皇奪取政權,然后再實行“社會革命”,依靠俄國農民在傳統村社中表現出的社會主義本能直接過渡到社會主義。而實現“政治革命”的方式,則是組織和訓練革命戰斗組滲透到俄國的各個城市中去進行恐怖活動和宣傳,企圖以此喚醒民眾。同時,還組織實施對沙俄高層人物的暗殺,光是針對沙皇亞歷山大二世的刺殺就多達6次!
而巴枯寧的得意門生涅恰耶夫則是組織各種恐怖和刺殺活動的高手,甚至還專門編纂了一部指導這一類革命活動的理論教材《革命者教義問答》。用及其直白的語言,將革命者特別是一個革命領導者應該具有的素質和行為準則闡述的一清二楚。
不過,正是由于語言太過直白而毫無掩飾,使得不少在華沙的革命領袖極其反感這位年輕的俄國革命者。但是在俄國國內,卻不是年輕人因為簡明易懂的《革命者教義問答》而迅速成長為一位優秀的革命干部,同時也成為涅恰耶夫的追隨者。
“讓涅恰耶夫再去謀刺沙皇?”馬克思冷冷地問。
“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尼古拉皇太子是個病秧子,而且遠沒有其父精明能干,如果讓他掌握俄國,對革命是有好處的。”巴枯寧面無表情地回答。
“我看不出好處在哪里?”恩格斯反駁道,“除了激怒沙俄讓他們發動入侵波蘭的戰爭。”
巴枯寧微微一笑。“這不是明擺著的?法國和德國不會坐視波蘭滅亡!他們會打敗沙俄的,而沙皇的失敗,就是革命的勝利!”
馬克思和恩格斯兩人同時吸了口氣,冷冷地瞪了巴枯寧一眼。而巴枯寧卻冷笑兩聲,也還以陰冷的眼神。
現在,巴枯寧和馬克思、恩格斯的關系越來越壞了。除了社會主義,他和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共同的想法了。特別是在俄國革命的問題上,分歧已經大到了難以彌合的程度。兩位導師認為俄國已經走上的資本主義道路,而且資本主義已經開始高速發展,現在的重應該是發展工人運動,而巴枯寧則不承認俄國已經是資本主義國家,堅持認為俄國不可能走資本主義道路。只能通過革命推翻沙俄,然后直接過渡到社會主義。不過,這還不是雙方最大的分歧,最大的分歧在于實現俄國革命的手段,巴枯寧期待一場讓沙皇失敗的世界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