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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香梅從一張西式大床上面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很是心滿意足。瞧瞧身邊兒,大明天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兒,大概是有什么政務要處理吧?她妹妹羅香菊倒裹著被子還在酣睡,臉上還浮現出一絲笑容。
昨天晚上對羅香梅而言真是久旱逢甘霖,朱大天子的身體還是那么強,以一敵二照樣殺得羅家姐妹繳槍投降,完事只后還和兩姐妹一起大被同眠…
羅大皇后的心情很不錯,昨天晚上一番談心讓她心里面有了底,自己的皇后還有雄兒的太子都是有保障的…皇上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雄兒能有個垂拱能治的天下,自己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聽見皇后起身的動靜,瑪麗亞.克萊門蒂娜帶著幾個仆婦侍女走了進來,端著漱口水,送上洗臉盆,還帶來了羅香梅專用的內衣。幾個下人圍著皇后忙個不休,瑪麗亞則笑吟吟地福了一下,笑道:“姐姐,皇上有些緊急軍務要處理,已經去謹身殿了,讓我給您打個招呼。”
羅香梅用有些復雜的目光瞅了眼瑪麗亞,覺得她比幾日前順眼多了,這匹大洋馬雖然蕩了些,但人并不壞…這一回也沒有借著得寵猛踩自己姐妹,而且還稍稍拉了自己姐妹一把,這份人情怎么也不能忘記的。
想到這里,她的表情也柔和起來,沖著瑪麗亞點點頭,又指著還在酣睡的妹妹,低聲道:“讓她再睡一會兒吧,她這些日子可沒少失眠。說起來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好。瑪麗亞。這次真是謝謝了。”
聽見羅皇后的話,瑪麗亞的心里就是好一陣得意,這次的事情,好像她才是罪魁禍首!那位皇后娘娘純屬是被她賣了還在替她數錢——之所以拉皇后一把,那是因為皇后即使立即被廢,眼下的形勢,也輪不到她來取代,既然如此。何不做個順水人情,把跛了腳還笨笨的羅香梅先留著?朱濟世現在最多就是將就著容下她,想要再得寵可是沒半點機會了…
“我真是太邪惡了!”瑪麗亞心想,“回頭一定要向杰森請求懲罰…”
“瑪麗亞,知道是什么緊急軍務嗎?”羅香梅的低聲詢問將瑪麗亞從自己的思緒當中拉了出來。
“好像是一個叫苗沛霖的巡撫送來了急報,太平軍已經進入了徐州府境內!”
“皇上,淮北巡撫苗雨三急報,太平天國北王韋昌輝統帥三十萬大軍,兵分兩路,一路沿運河。一路自睢陽向東,殺奔徐州府而來!”
后宮的火剛剛撲滅。一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戰火就接踵而至了,朱濟世剛一走進謹身殿。代替回國任職的威爾.海明出任總參謀長劉炯上將就拿著最新得到的軍報等候在大殿里面了。另外,左宗棠、劉鵬和羅澤南也已經候在那里,看見朱濟世進來,紛紛上來行鞠躬禮。
“都免禮,坐下說話。”朱濟世揮了揮手,就先走到御座那里坐了下來,“呵呵,韋昌輝一下子拉出來30萬大軍,這太平天國的兵還真多啊!”
羅澤南聞言笑了起來:“韋昌輝有30萬兵,苗雨三也有20萬兵,勢均力敵啊!皇上,咱們發兵10萬去聲援一下?”
朱濟世一笑,羅澤南說“聲援”,給苗沛霖一個畫餅而已,讓他好賣力抵抗下去,別給韋昌輝嚇跑了。
“軍師所言極是,是該聲援一下苗卿的…”他看看左宗棠,“左相,你覺得怎么樣?”
左宗棠的臉色沉凝,微微搖頭,沉聲道:“皇上,這是楊秀清的拼死一搏,須得防著事情有變,臣下覺得,還是得謹慎一些。”
朱濟世收斂了淡笑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左相,要不朕親征如何?先提兵十萬駐扎淮安,以為苗沛霖后援如何?”
左宗棠道:“最好再選一大將,提兵七萬駐扎淮南,如此就萬無一失了。”
劉鵬也附和道:“皇上,此戰已經是大明一統天下的最后一關,總歸謹慎些好,別人楊秀清有機可乘。”
在這個時空,楊秀清是很有幾分威名的,人家到底打垮了滿清八旗新軍主力,打下了北京城,還活捉了道光皇帝!
朱濟世想了想,說道:“既然劉相也這么認為,那朕就走一趟淮安吧,再讓任怡江帶兩個軍屯淮南吧。”
徐州府城,淮北巡撫衙門。
淮北巡撫苗沛霖這個時候卻在自己的簽押房內發呆!雖然他在一天前差人給應天府送去了告急的軍報,不過他并不認為徐州前線的軍務有什么危急的地方。徐州城固若金湯!自從他在去年入主徐州后,就一刻沒有停止加強城防。不僅加固了城墻,還在徐州城的護城河外面挖掘了一道壕溝,修筑了一堵胸墻,還在徐州城城墻上面部署了超過120門大炮,都是佛山造的西式大炮!
另外,徐州城內也被他經營成了一座堡壘,這徐州的城防絕不是只靠一堵城墻。城內的重要建筑,如巡撫衙門、府衙、提督衙門、練軍和民勇的營房,都被改建成了小型且獨立的堡壘,內部儲存了食物和彈藥,可以單獨堅持上好一陣子。
徐州城內的主要街道也統統構筑了街壘,高大堅固一些的建筑物都在太平軍入境后被征用,臨時改建成了堡壘。
而且徐州城的守軍也很多,光是半西式的練軍就超過了3萬,另外還有超過4萬人的練勇,全都配備了洋槍、鳥槍和各種冷兵器。此外,徐州城內所有的壯丁,在太平軍入境后就被立即動員組織起來,成了守城的后備力量。
雖有堅城可倚,可苗沛霖也沒有將所有的寶都壓在一座孤城上面,整個徐州府的要地都被經營成了大大小小的堡壘,就連鄉村都有數以百計可以駐兵堅守的堡寨,而且現在正是深秋,淮北地面上一片肅殺景象,天然的就清了野,加上無數的堅寨,這不是堅壁清野又是什么?
所以苗沛霖實在想不出楊秀清能拿徐州府有什么法子,靠徐州城內的幾百個或者是上千個拜上帝會和漕幫的烏合之眾里應外合?開玩笑!別說自己早就開始提防那些人,即便是毫無提防,徐州城內的3萬練軍、4萬民勇還鎮壓不了最多一千人的暴動?
“雨帥,雨帥,城內的太平軍內應有動靜啦!”淮北布政使劉淑愈急匆匆走進了簽押房,沖著苗沛霖一拱手,“他們打算在三天后舉事,突襲西門,和攻城的太平軍里應外合!”
苗沛霖只是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劉淑愈忙又提醒道:“雨帥,雨帥…”
苗沛霖好像還沉浸在自己是思緒當中,隨口道:“看不懂,看不懂…靠1000人就想拿下西門?就算拿下了又有什么用?城外又長壕土墻,城內的西門大街上都修了街壘,還建有兩個小堡,咱們這徐州城內可也處處是堅壁啊…”他忽然抬頭看看劉淑愈:“亦韓,你說咱們把太平天國的大隊放進城來打怎么樣?伏兵在西門大街上,然后再把朝廷給咱們的炸藥都埋到西門甕城下面,到時候就…”
劉淑愈吃了一驚:“雨帥,您說什么!?真不要西門城樓了?萬一…”
苗沛霖一笑,擺擺手道:“不要了,一座破城門罷了,等打完這一仗留著還有什么用?到時候徐州都不是咱們的了,還要個破城門又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