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個訂閱啥的。
“報告,已經捕到清軍澎湖協副將施得高以下三百一十八人,其中官佐六十一人,有二十二名旗人,現在都拘在清軍臺灣鎮總兵座船之上,等候明公發落!”
發生在澎湖西北約三十五公里海域之上,史稱“澎湖水戰”的海戰還沒有完全結束,不過最后的結果已經毫無懸念了。清軍水師的大編隊完全崩潰,上百艘艦船不是四散奔逃就是起火燃燒,或者正在進水下沉。濟世軍的四艘大帆船也散開編隊,其中三艘武裝商船都去追擊逃亡的清軍船只,蘭芳號則停留不動在打掃戰場——一面搶奪被拋棄的清軍艦船,一面派出小船打撈落水的清軍官兵。
“有一十二個旗人?怎么會這么多?”朱濟世大馬金刀地坐在蘭芳號后甲板上,自我感覺非常之良好。他可是剛剛取得了一場大海戰的勝利!
“大多是昌伊蘇的戈什哈。”王德虎拱手回報道。
戈什哈是滿語,就是侍從護衛的意思,只要是將兵的清朝高官,無論文武都會有戈什哈跟從。這些人是有半私兵的性質,多由該官員的同鄉同族出任。昌伊蘇出身北京旗營,他的戈什哈自然都是京旗子弟。八旗入關二百多年,人口繁衍到了一百多萬,自然不可能人人都有差事。所以便有不少沒門路沒后臺的八旗子弟給有差事在身的八旗高官當戈什哈了。
“都砍了!”朱濟世輕描淡寫地道。西婆羅洲起兵以來,朱濟世的心腸已經越來越硬了,一句話就要了一十二條漢子的性命。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還有二十九名漢官,要如何處置?”王德虎接著又問。
“招降吧。”朱濟世淡淡地道,“老虎,你先去問問他們是否愿降,愿意投降的就帶過來見我,不肯投降的讓軍醫給他們用‘勸降藥’。”
所謂“h洛因下無忠臣”,這二十九個漢官,自然都是可以招降的。然后再讓他們去給同僚親族寫勸降信。雖然肯定無用,但是道光老兒對漢臣的猜忌必然又盛幾分。而離間滿漢,正是朱濟世目前的戰略重心。
“對了,明公,在二十九個漢官里面還有澎湖協副將施得高!”
“知道了,一并招降便是。”朱濟世揮揮手讓王德虎下去辦事。
“明公,澎湖可以到手了!”左宗棠忽然面露驚喜地對朱濟世道。
“唔。是利用施得高嗎?”
左宗棠笑著點了點頭。施得高是澎湖協的副將,而且還俘獲了好幾條廣船、福船。如果在招降施得高后,讓他帶著錦衣衛坐上臺灣鎮兵船去澎湖,自然很容易蒙混過關的。
另外,海戰和陸戰不同的是,風向的作用極大。打敗的一方肯定是順風逃走,有多快跑多快。沒有人會逆風逃命的。而現在海面上的風向已經轉向正南,所以敗逃的清兵船只必然是往大陸而去,不可往南面的澎湖撤退。因而澎湖島上留守的清軍,極有可能不知道澎湖海戰的具體情況。即使有個別清軍船只逃回澎湖,他們也未必知道施得高被俘。更不會想到在靖海侯施家一族的施得高會在幾天之內就向朱濟世投降,還帶著濟世軍來打澎湖!
“明公!明公!您就饒了我平潭施家滿門吧!”
澎湖大海戰后的第三天,蘭芳號的船艙之內,曾經的大清水師澎湖協副將施得高,正跪在朱濟世跟前,老淚縱橫。磕頭似搗蒜。
他當然已經被h洛因擊倒了,而且比之前的賴恩爵更早拜倒在毒品之王腳下,因為他是有大煙癮的!這個時代,滿清的八旗、綠營當中抽大營的軍官兵丁是極多的。而一直和大煙販子打交道的廣東、福建水師里面的癮君子就更多了。而那位已經被砍了腦袋的昌伊蘇那手下一堆鴉片兵也毫無辦法,這臺灣鎮又不是他的私兵,不是想開革誰就開革誰的。而且滿清向來實行以文馭武的政策,昌伊蘇的正二品總兵卻受一個正四品的臺灣兵備道管轄,實際上的權力是非常有限的。
“施得高。你何處此言啊?”朱濟世淡淡一笑,望著施得高道,“你們平潭施家是靖海侯一族,想那施瑯是清韃的大功臣。替賊酋玄燁攻取臺灣,想要絕我漢家恢復的希望,如此的功臣之家,怎么會因為你施得高而滅族?”
“這…”
朱濟世的話說來是風輕云淡,可聽在施得高的耳朵里卻猶如雷霆陣陣。平滅鄭明在滿清自然是不世之功,但在朱濟世這里,卻是罪大惡極!雖然鄭明到后來也有了自立之心,但是朱濟世現在卻冊封了一個“延平侯”叫鄭洪的,在朱濟世集團當中,是爵位僅次于朱濟世本人的大人物!當然,在滿清的海捕公文上,也是天字第二號大反賊。這鄭洪的地位,怕已經說明了朱濟世對靖海侯一族的看法了!
“道光不會盡滅靖海侯一族的,你們施家的勢力在福建綠營里面盤根錯節,如果要把和施家沾親帶故的綠營將官都砍了腦殼,這福建怕是要立馬易幟復明了,所以道光老兒不會干這等蠢事的!”
搖紙扇子的左宗棠臉色冷冷地說著:“倒是我大明饒不饒靖海侯一族就不好說了…”
施得高瞳孔一縮,驚恐地望著朱濟世。朱濟世的臉也冷了下來,淡淡地道:“施得高,施瑯在我大明就是千古罪人!你如果真心想要保全施氏一族,現在就該為大明建功,如果還想著腳踏兩條船,那么來日不是道光要滅施家,而是我們大明要滅施家了!”
施得高心中一凜,朱濟世的話他完全相信!而且濟世軍的槍炮犀利,他已經見識過了。來日能不能反了滿清盡復大明江山他不知道,但是兩廣福建,怕早晚是朱家天下了。
“有取澎湖一功,皇爺可以饒了施家滿門?”
朱濟世笑著點點頭,道:“施家在福建的田產自然要沒收,當然,你施得高的田例外。至于施家的男丁,只要不頑抗大明天兵,我可以饒了他們。”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忽然放沉,“施得高,你的澎湖有多少人馬,真以為我不知道?沒有你帶路,我要取澎湖一樣易如翻掌!現在不過是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如果你真不想干。這勸降藥的癮犯起來,可不好受啊。”
聽到“勸降藥”三個字兒,施得高的臉就垮下來了。這個癮來的滋味,真的是比下地獄還可怕!而用“勸降藥”滋味,卻如神仙般的快活…
“只要你能助我取澎湖,這勸降藥,以后你要多少有多少!”
“真…真的嗎?”
朱濟世的這個承諾便是壓垮施得高心理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了!沒有嘗過h洛因滋味的人,是無法想象一個癮君子為了無限量供應的h洛因會干出多瘋狂的事情。
所以,守在澎湖東嶼炮臺、西臺堡、東臺堡和赤馬炮臺等四處的一營清兵在1847年6月6日這天下午,終于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來了出海數日不見歸來的船隊。雖然只有兩艘廣船、一艘福船,但好歹打著澎湖協副將的軍旗。而這些守島的清軍,雖然已經通過在遠處目睹海戰的漁船,知道了澎湖大海戰這么回事兒,也猜到了清軍一方的戰敗,不過卻怎么也想不到他們的協臺大人已經被俘投降。因而留守的清軍武官們,都依著慣例,在碼頭上列隊迎候,直到大隊穿著大紅飛魚服的錦衣衛官兵舉著貝色麥步槍,出現在他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