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就起床碼字啊,總算是碼好一章了,繼續拼命去,中午十二點爭取把第二更弄出來,下午有耽擱,晚上回來再碼第三更,看在老魚如此勤奮的份兒上,各位兄弟,多多收藏,多多紅票啊,這幾天收藏一直在漲,雖然不快,但老魚很欣慰,希望更多的兄弟都來收藏,另外,我要感謝那些一直以來默默堅持天天支持老魚的兄弟,你們要相信,老魚是知道的,書評區老魚是天天要看的。
當初陳天風傳授給楊天佑醫術,楊天佑雖然只是學了個皮毛,但卻背下了許多有用的中藥方子,而對用毒解毒這一方面的知識,楊天佑當時可是格外的有興趣。
既然知道有武林的存在,楊天佑小時候看過太多武俠小說,小說中講過太多用毒的橋段,或許當時楊天佑只是未雨綢繆,擔心自己以后也會中了“大獎”,當年武林中的五大高手都差點全掛了,可見這毒藥的威力還是很生猛的,楊天佑不得不怕。
但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沒撞上,反而是讓陳山河給撞上了。
楊天佑對解毒還是很有信心的,而且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他也想要做點嘗試,畢竟理論知識學得再多,也需要實踐來檢驗真偽才行啊。
“師兄難道是對我沒有信心?”楊天佑心里哪里會有底,信心歸信心,但還沒切脈之前,他心里其實還是有點虛,不過他可不會在陳山河的面前露出絲毫的怯意,免得陳山河丟失了信心。
良藥難醫心死之人,佛陀難渡無緣眾生。
若陳山河自己都無求生的念頭,楊天佑縱然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治不好他的毒傷。
“不是對師弟沒有信心,實在是這毒太奇怪了,我去過醫院,可醫生卻說我沒有中什么毒,居然檢查不出任何問題來,所以我才有此一說。”陳山河趕緊解釋道。
楊天佑笑道:“既然如此,那師兄更該讓我看看,好歹,還有一線機會。”
陳山河一愣,楊天佑說得沒錯啊,與其等死,還不如讓楊天佑看看,或許真能治好也不一定呢,陳山河有些心動了,猶豫了一下,笑道:“好吧,那我就讓師弟幫我看看,你得到父親的真傳,想來在醫術方面也有過人的本事。”
汗,楊天佑臉色一紅,有些慚愧,不過他還是過去坐在陳山河的身邊,抓住陳山河的手腕,兩根手指搭在陳山河的脈博之上,微微閉上雙眼,楊天佑的眉頭皺緊,看起來還真像老中醫,煞有介事。
半響之后,楊天佑的眉頭皺了起來。
見楊天佑的表情變成這樣,陳山河的心里嘆了一口氣,剛剛升騰起來的希望又一次跌落深淵,不過他也看得挺開,只是嘆氣之后,便面帶微笑,對生死仿佛真正的置之度外了。
許久,楊天佑才松開手,站起身來,楊天佑在房間內來回的走動,像是被什么問題給糾結住了一般。
陳山河嘆道:“師弟千萬不要焦慮,我這毒,原本就沒有什么希望能治好,現在太極門有你來了,我就算真的死了,也已經瞑目,只求你幫我照顧好我家人,并能將太極門發揚光大。”
“師兄這是什么意思?”楊天佑像是突然醒轉了一般,轉頭對陳山河道,一雙眼睛里面盡是疑惑。
陳山河笑了笑,有些慘然。
“就算沒法治你這毒傷,咱們也可以找到陳天谷,讓他拿出解藥啊,你怎么會這么沒有信心?”楊天佑皺眉道。
“萬一不是陳天谷下的毒呢?”陳山河苦笑:“再說,就算是他,誰又能讓他就范啊,他也不會承認啊。”
楊天佑沒有理會,繼續在屋子里來回的走動,又過了半響,楊天佑突然拍了拍頭,搶前兩步,一把抓住陳山河的手腕繼續為他切脈,一會兒又扳開陳山河的眼睛仔細觀察,一會兒再讓陳山河張大嘴巴…
不知道楊天佑這是在搞什么名堂,但陳山河還是很配合楊天佑,任他折騰夠了,這才道:“師弟——”
“有了!”楊天佑拍掌大叫:“我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了!”
陳山河心里一震,盡管依然是將信將疑,可心底難免又生出一絲希望,立即道:“師弟查出來了?”
“我爹的傷你能治?”
突然,一道紅影又閃身進來了。
不用說,這自然是陳火鳳,先前在外面,她一直聽著里面的動靜,楊天佑剛才那一聲大叫,她顯然是聽到了,立即便什么也顧不得,直接沖了進來。
陳山河皺了皺眉頭,卻只是瞪了女兒一眼,倒沒有訓斥讓她出去。
見這父女倆都盯著自己,楊天佑訕訕一笑,道:“沒有多大的把握。”
“那你在這里大呼小叫?神經病!”陳火鳳破口大罵,臉上難掩失望。
楊天佑汗顏。
“你怎么能這么和你師叔說話?!”陳山河臉色一變,大罵道:“你還反了天了,簡直是豈有此理,我們陳家的家規難道你忘了,太極門的門規你也忘了嗎?還不趕緊給你師叔道歉?!”
陳火鳳臉色漲紅,卻是身子一震,咬牙切齒的盯著楊天佑,正要道歉,不想楊天佑卻雙手連揮。
“不用了不用了,師侄女也是情急之下關心師兄你的身體,我就原諒她好了,不用再道歉了!”
師侄女?
陳火鳳的眼中幾欲冒出火來,自己有這么年輕的師叔嗎?他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人品低劣,居然花言巧語的蒙蔽了爺爺,現在又來蒙蔽爹爹,實在是過分到極點了,他居然敢叫自己為師侄女?!
過分過分過分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陳火鳳算是陳家的一個異類,剛剛大學畢業的她,原本是在武館教學的,可前段時間與陳山河因為一個小問題吵了一架,于是便玩起了離家出走,留下信說去旅游散心,一走就是幾個月,要不是在電話中得知父親病重,可能她還在外面流浪。
在外面走的地方越多,陳火鳳的觀念便發生了嚴重的變化,雖然陳家的祖訓和門規她還不敢違抗,但她認準的事情,卻是八頭牛都拉不回,既然認定楊天佑不好,她可不會中途隨意改變對楊天佑的評價。
見楊天佑這么一說,陳火鳳當然就乖乖的閉嘴了,不道歉不說,心里還暗自嘀咕:“好,讓你裝,我讓你裝,回頭看我怎么收拾你!哼哼!”
楊天佑若是知道陳火鳳的想法,估計要一頭撞死了,太冤啊!
陳山河卻不肯罷休,非要逼著陳火鳳道歉,陳火鳳無奈之下,只好委曲求全,叫了聲師叔,說了句對不起,搞得楊天佑渾身不自在,從陳火鳳的眼神中,楊天佑讀出了滔天的恨意,這讓他郁悶透頂。
哥這是招誰惹誰了啊,憑什么這么恨哥啊!
“師弟,你繼續說!”陳山河瞪了女兒一眼,沒有再攆她出去。
楊天佑松了一口氣,小心的道:“師兄所中的這種毒好像是叫“蠱龍”,算是一種蠱吧,卻又無色無味,幾乎透明,所以一般的醫療設備不太容易發現。”
“蠱龍?”
陳山河皺起眉頭,陳火鳳秀眉緊鎖,這個名字,他們都從來沒有聽過。
“我也是從書上看到的,覺得師兄的癥狀與書中所說有些像,雖然不敢肯定,但必定八九不離十吧。”楊天佑沒敢把話說滿。
“那你有辦法解這種毒嗎?”陳山河充滿希冀的問,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想死的人,除非是生機已絕,有希望,陳山河當然要去爭取一下。
楊天佑搖了搖頭,道:“沒有多少把握,但我可以試試,只有五成把握,而且就算能治好師兄的傷,也需要一段時日,估計要痊愈,最少也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
“好,那你就試試好了。”陳山河一聽有五成把握,先還有些猶豫,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這毒傷已經越來越重,若不救治,估計還真會一命嗚呼,立即下定決心,對楊天佑道。
楊天安慰道:“這個嘛,我還要好好考慮一下如何下藥,不過我剛才替師兄切過脈,師兄這毒傷雖然看起來頗重,一時倒也不致命,只要你最近不要再修煉內功,不運功,就會延緩這蠱龍真正發作的時間,蠱龍的體積現在還很小,它必須要體積足夠才會發出致命的毒汁。”
這話聽得陳山河父女有些毛骨悚然啊,背后忍不住冒冷汗。
楊天佑說要回頭考慮治療方案,父女倆都沒有辦法,陳山河請楊天佑出去吃午飯,出門叫上六叔,四人一起就在陳家溝找了家餐廳叫了幾個菜,馬馬虎虎的吃完,又回到武館聊了半天。
對太極門的現狀總算是明白過來,楊天佑在心里也只能嘆氣,看來真如陳天風所說,武林一代不如一代了。
不過讓楊天佑有些意外的是,太極門與其它門派雖然在俗世也有產業,但并不像楊天佑想象的那樣財大氣粗,比如太極門,門派開設有幾家武館,但都是門派內的人在執教,最出名的便是這山河武館和天谷武館,生意稍好一些,收入也大多各自支配,真正門派需要錢的時候,幾位護法才一起湊錢集資。
聽陳山河所說,各個門派的現狀和太極門相差不大,武林真正的日微。
至于陳山河丟失掌門令符一事,陳山河事后和各個門派的掌門都有聯系,竟然有好幾個門派的掌門令符都丟失了,楊天佑和陳山河一合計,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是有心人做的,而究竟是何人所為,可能要等到一年之后的武林大會才能見分曉。
現在楊天佑要求要參加一年之后的武林大會,陳山河自然不會阻攔,他的眼光夠毒,楊天佑雖然只和陳志明交過手,可陳山河算是看出來了,楊天佑的武功深不可測,絕對比陳志明高明得多,連陳山河自己都自愧不如,原先驚為天才的陳大勇,現在也不再入陳山河的法眼了。
要知道,楊天佑可是才學武不過兩年而己,可楊天佑現在卻厲害若斯,實在是讓陳山河有些納悶和不解,楊天佑倒是解釋過自己練功的方法不一般,但陳山河依然覺得這不太可能,百思不得其解。
傍晚時分,陳山河帶著楊天佑和陳火鳳回家,他平時并不常住在這武館,武館的這些廂房,只是備急時所用,有時候也讓學員住。
對于六叔陳天奎,楊天佑其實還有幾分懷疑,因為陳山河中毒的事情太過蹊蹺,可陳山河對六叔卻是極其器重,帶著他一起回家,他甚至還和陳山河一起住。
陳山河家也在陳家溝,不過在并不繁華的地段,屬于郊區的郊區了,一幢四合院,面積不小,打掃得很干凈,卻并不顯得奢華,門口一道大門,上面書寫了一副對聯。
一切都顯得格外的低調,或許誰也不會相信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太極門的掌門居然住在這種地方,至少楊天佑就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
院子里的房間極多,每一間都關著房門,只是東廂房里的門大開著,四人剛一進院子,東廂房里便奔出一個年約四旬的女人,女人穿著打扮與陳山河不同,不再是唐裝,一件花色襯衫,極普通。
女人雖然年過四旬,卻是風韻猶存,她本身也是太極門人,只是被家庭鎖事所累,所以才會顯得有些蒼老,不過依稀可以從他身上看到年輕時的美貌,一出來,女人便直接奔過來,一把將陳火鳳抱在懷里,埋怨道:“鳳兒,你終于知道回家了啊!”
陳夫人姓吳,叫吳心蓮,自小與女兒關系極好,也特別疼愛女兒,女兒離家出走,她自然是傷心,但暗地里又與女兒常常聯系,要不是這樣,陳山河中毒,她也不會及時通知陳火鳳回家了,這一見面,母女倆便都有些動情,吳心蓮甚至還流淚了,陳火鳳也是眼眶通紅。
“好了好了,你們先別在這里哭哭啼啼了,我不是說了有貴客來了嗎,飯做好了沒有?”陳山河看不過去,在一邊皺眉道。
吳心蓮領大家進屋,忙著倒茶端水果,六叔一直住在陳山河家,熟門熟路,去廚房又新做幾個菜,他的廚藝不錯,陳火鳳也最愛吃他做的菜,平時他在家的時候,經常做飯,這陳火鳳今天回來,六叔自然要露一手,加幾個菜。
趁這個時候,陳山河將楊天佑詳細的介紹給吳心蓮,后者一聽楊天佑居然是陳天風的關門弟子,自然也是激動不已,后來又聽說楊天佑能治陳山河的毒傷,更是激動得差點哭起來,拉住楊天佑的手,一時說不出話,眼淚更是在眼中打圈圈。
楊天佑從小與老娘的關系極其親密,娘兒倆相依為命多年,所以此時一遇到這樣的狀況,也是眼圈泛紅,有些動情。
一會兒時間,晚飯便做好了,大家一起上桌,陳山河非要喝點酒,考慮到陳山河的身體,楊天佑強烈反對,最后陳山河沒辦法,便說等過幾天他身體好些了,一定要與楊天佑這個小師弟一醉方休。
楊天佑的運氣不太好,正對著陳火鳳,而陳火鳳對楊天佑的恨意已經根深蒂固,現在見楊天佑到了她家,心里更是惱怒,在她看來,與楊天佑這種人品低劣的人同住一個屋檐下,簡直是恥辱啊,而且她總覺得楊天佑虛偽,總認為楊天佑就是忽悠,所以楊天佑越是與她父母處得好,她越是不高興。
這里是她的地盤,楊天佑既然進來了,當然要被她穿小鞋啊,陳火鳳逮住機會就瞪楊天佑,眼光中恨意十足,搞得楊天佑特別扭,剛開始還和陳山河夫婦聊幾句,后來都不敢抬頭,規規矩矩的吃飯,這餐桌上的氣氛一下子便壓抑了起來。
氣氛這個東西,一旦是壓抑了,想要回暖,可就難了,陳天奎是天生的悶葫蘆,臉上就算笑開了花,嘴也難得張開說幾句,陳山河試著調節氣氛,最后以失敗而告終。
一頓飯吃完,一家人圍坐在東廂屋的客廳看電視,楊天佑終于有機會看看這屋子里的裝修了,雖算不上豪華,可也不算差,電視里面轉播的是新聞,楊天佑總算找到一點生活在時下的感覺了,要知道,進了陳家溝到現在為止,楊天佑差不多都處于一種半穿越的狀態,一直有點不真實的感覺,現在總算是好了許多。
陳火鳳早早的回房睡覺,吳心蓮跑過去與她一起睡,說是母女倆有太多的話要談了,楊天佑被安排到客房睡下,陳山河說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楊天佑就住在他家,要楊天佑把這里當自己家。
可睡在床上的楊天佑,卻是怎么也睡不著。
陳山河體內的毒一天未除,他心里就一天不能真正放下,可要如何治療,他還真是沒有多大的頭緒。
其實也不算是沒有頭緒,當初陳天風讓楊天佑背了不少中藥方子,其中不乏許多都是祛毒的,因為陳天風對毒經的鉆研,楊天佑對這一領域的認識和了解也就自然水漲船高,可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啊,說到底,他就是理論知識豐富,實踐經驗缺乏,他心里就算有幾個方子可用,卻還是有些畏手畏腳。
這等大事,稍有不慎,便可能要了陳山河的命,楊天佑心里有些壓力。
當天晚上,楊天佑失眠了,第二天,楊天佑哪里都沒去,一直呆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想的也全是方子的事,陳山河夫婦發現楊天佑的異常,雖想要楊天佑趕緊展開治療,卻也不好催促,知道現在對楊天佑來說是最關鍵的時候,索性也不去打擾。
可到了傍晚,陳山河的家里卻突然來了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