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一變,她突然就來到了教堂里,她的身邊沒有親人,跟在她身邊的是涂寶寶。
教堂里很亮,到處都是白花花的,徐雅然看不清楚旁邊都坐了哪些人,前方一片都是刺目的白光,徐雅然只能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站在那里,背對著自己。
徐雅然心跳的很快,急于想要看到新郎的臉,心里又有些害怕。
涂寶寶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當徐雅然走到新郎身邊不遠的時候。新郎徐徐的轉過身體,那張臉看上去有些模模糊糊的,看著好像不大清楚。徐雅然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新郎的樣子。
然后新郎的臉慢慢的變的清晰,臉上的那種蒙朦的輕紗被慢慢的揭開了。
徐雅然瞪著一雙眼睛,想看看新郎到底是誰。
當新郎的臉完全呈現在徐雅然面前的時候,徐雅然被嚇了一大跳,失聲驚叫道:“怎么會是你呢?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新郎沒有回答徐雅然的回題,只是笑而不語的過來拉住了徐雅然的手。
新郎的手很冰冷,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和徐雅然記憶中的手是完全不同的。不對,他不應該這么冰冷的,他應該是溫暖如春,溫潤如玉的,他不應該是這么冷冰冰的。
被新郎握著手,徐雅然的心里有些害怕。她想要離開,但是身體和她的思維卻是不同的。于是她的身體,帶著嫵媚的笑意與新郎牽著手,一起走到了神父前面。
“新郎,你愿意娶身邊的這個女人為妻么?”
“我愿意。”
“子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徐雅然驚問道。
尹子夜沒有說話,只是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一直看著徐雅然。看的徐雅然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接著就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一陣涼意向她襲來。
徐雅然感覺到握著自己的冰冷的手緊了緊,接著就聽到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道:“你看清楚我是誰。”
徐雅然仔細一看,站在面前的尹子夜的臉,在一瞬間卻又變成了李益嵐的臉。李益嵐的臉上依舊是掛著痞笑。徐雅然看著李益嵐的臉,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李益嵐俯身在她的耳邊道:“相信我,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失望了。”
“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儂的搜索,犯了很多的錯。好在現在我終于知道我最想的是什么,幸好一切都還來的及。”
徐雅然的眉頭皺了皺,李益嵐的這番話給她莫大的壓力,她伸手去推李益嵐,李益嵐的身體卻是紋絲不動的。接著李益嵐托起她的手,一枚戒指就套在了她的左手的無名指上。
徐雅然感覺到手指一緊,有一種冰冷入骨髓的寒冷。教堂里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徐雅然一驚之下,立刻想將手上的戒指給脫下來。
怎么耐這戒指就好像是長在她的無名指上一般,無論她怎么用力,都脫不下來。
徐雅然的手通紅,而且還有些腫了起來,不過徐雅然并沒有感覺到痛。反而是麻木的,她的手被一雙溫暖的手給托了起來:“別脫了,戴著吧,很好看。”
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在徐雅然的耳邊響了起來,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好像是…
徐雅然一驚之下立刻抬頭,就看到蘇未時那張沉熟內斂的臉。蘇未時一直給徐雅然的感覺就是沉穩有度,就好像是一位家長一般,讓人覺得意外的安心。
徐雅然仰起頭,看著蘇未時。
蘇未時也在看著她,接著她感覺到她和蘇未時之間隔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感覺到唇上一暖,徐雅然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息,在那一刻,徐雅然真的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她滿頭是汗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冷汗。
當看清這里所有的一切之后,徐雅然明顯是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依舊在自己的家里,躺在自己的床上,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都是伴了她十幾年的家具了。這里的一切,都讓徐雅然感覺到陌名的心安。
徐雅然無力的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手機一把,已經十二點了。
說起來她已經睡了十幾個小時了,不過她卻依舊覺得很累,胸口有些悶悶的,或許是被李益嵐的那一番話給嚇著了,一夜都沒有睡好。徐雅然揉了揉有眼發酸的眼睛,想著夢里那些耐人尋味的夢境,她都感覺有些頭痛了。
夢到和尹子夜一起進禮堂結婚還說的過去,畢竟她以前喜歡了尹子夜這么多年。十多年,恰恰是一個女人最如花如玉的年紀,她幾乎全部都獻給了尹子夜,曾經有無數次,她幻想著可以和尹子夜做夫妻。
夢到尹子夜很正常,至于李益嵐,就更不用說了。和李益嵐相識相戀的時間加起來也不差過半年,不過就是這不過半年的時間,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撕心裂肺的。就是現在,她依舊和李益嵐糾纏不清。
昨天李益嵐說的那一番話,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不過卻是撼動了徐雅然的決心,把徐雅然的計劃打的潰不成軍,夢到新郎是李益嵐也說的過去。
可是蘇未時…
想到那個夢里,居然會有蘇未時,徐雅然就一陣的頭痛。
她和蘇未時根本就不能算認識,只能算是披此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而已。她做夢的時候,居然會夢到,新郎是蘇未時,可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徐雅然用被子把自己的頭給蒙住了,她什么時候居然也變成色女了。雖然她是很欣賞蘇未時身上的沉熟內斂,很喜歡在蘇未時身邊時出現的那種陌名的安全感,可是蘇未時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啊啊啊?
自己居然會夢到蘇未時和自己結婚,并且還親吻了。徐雅然感覺她意yin了蘇未時,伸出手在床頭柜上摸了一把,把自己的手機給摸了出來。
試著給蘇未時打電話,當徐雅然期待著那個冰冷的女聲不停的重復著:“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您稍后再撥。”的時候,電話嘟了兩聲。
在徐雅然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那邊已經響起了那個沉穩內斂的聲音,就像剛剛在夢中夢到的一般無二。徐雅然的大腦里一片空白,心跳的十分的厲害,口干舌燥起來,舌頭有些發麻,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喂…”
徐雅然心跳的越來越厲害,一二三…
嘟嘟嘟…一陣的盲音,徐雅然把電話給掛斷了。
當掛了之后,徐雅然又覺得有些后悔,她為什么要掛掉呢。她不是要通知蘇未時,他的太太送給他的衣服已經洗好了,通知他過來拿的么?她倒是覺得做賊心虛,正事沒辦。
她打電話,本來就是想要寄情,發泄一下的,誰能想到今天蘇未時會突然開機呢?
徐雅然現在又在糾結著,要不要打電話通知蘇未時過來取衣服。再三猶豫之后,還是算了吧,過一段時間再做打算,現在她是絕對沒臉見蘇未時的。
或許是她這幾天的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的。她對蘇未時可是半點漣漪也沒有的。她半點也沒有想要和蘇未時怎么樣的想法也沒有。
徐雅然正在胡思亂想間,放在手邊的手機,來電鈴聲大作,把徐雅然嚇了一大跳。感覺她的靈魂都快要被嚇的出竅了。心到現在還有撲通撲通的跳著。
徐雅然拿出手機隨便看了一眼,心跳的速度更加的快了。是蘇未時的來電,徐雅然糾結了半天,終于把電話給掛了。然后覺得還不夠,又把手機的電板給扣了出來。
她的心里現在正心虛呢,可沒有臉面對蘇未時和接蘇未時的電話。索性就把電板直接給扣了,然后電話也打不進來了。
昨天晚上夢到了尹子夜,徐雅然突然想到尹子夜為了幫她,結果自己的胳膊骨折了。盡管尹子夜一再的寬慰她,不用擔心,不過徐雅然覺得自己只要還有一點良心,就應該去看望一下尹子夜的。
在家里收拾了一下之后,徐雅然不知道尹子夜現在是在家里還是在公司里,所以也不知道應該買什么禮物去探望尹子夜。如果是別人的話,受了這么重的傷,那就一定是在家里休養了,不過對于尹子夜那樣的工作狂,永遠把工作擺在第一位,很有可能還在公司里工作。
徐雅然自己下了一點面吃,將就一下填飽了肚子,打了個的,就到了尹子夜的公司。她什么東西都沒有買,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買什么東西給尹子夜。
到了公司以后,尹子夜的秘書告訴徐雅然,尹子夜今天上班還在公司里,不過下午卻不在公司里,回家去休養了。
徐雅然苦著臉從尹子夜的公司里出來,要到尹子夜的夜里去探望尹子夜嗎?
徐雅然有些猶豫,尹子夜的媽媽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這個徐雅然也是知道的。
以前涂寶寶之所以會和尹子夜分手,這都得歸功于尹子夜的媽媽。
當初如果不是尹子夜的媽媽找到涂寶寶說了一番不知所謂的話,涂寶寶也不會和尹子夜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