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靜初聽完李夫人的話,她暫時也找不到話來反駁,所以只有順著李夫人的意思。到時候先把李益嵐給弄回來,干媽這么喜歡自己,南宮美寧肯定是沒有機會了。
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任靜初這才露出了笑臉。
“行了,你在干媽這多住幾天。等你益嵐哥回來了,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問她就好了。”李夫人的臉上依舊是溫和端莊的微笑。從她的話里和表情里沒有一絲的錯處。
“好。”任靜初紅著臉應了下來。
她自然是要留下來的,萬一李益嵐真的把南宮美寧帶了回來。如果沒有她在一邊堪察敵情的話,萬一干媽被南宮美寧的花言巧語給騙了,那可怎么是好?畢竟南宮家也不是一般的家庭。南宮美寧把李益嵐搶走了,南宮美寧也不是好對付的,說什么她也不能離開的。
就算干媽不說,她也不能離開。她會自己想辦法在這里等李益嵐回來的,現在干媽提出來了,她自然就順水推舟的應了下來,她免的她自己不好開口。
任靜初把一直藏在心里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她的心里就痛快了。
現在陪著李夫人說話聊天,她盡撿著李夫人喜歡聽的話說。有時候拍馬屁,也是需要一些功夫的。否則有可能拍馬屁不成,反而會拍在馬腿上面,那就是得不嘗失了。
晚上李益嵐的爸爸沒有回來,只有任靜初和李夫人一起吃了飯。
飯是李夫人親自做給她吃的,全部都是她喜歡吃的。本身任靜初也是喜歡吃的,再者也是為了拍婆婆的馬屁。任靜初吃的格外的賣力,吃了兩碗飯,平時她就半碗的飯量。
吃完之后,任靜初可撐壞了,連飯后水果也沒有吃,直接鉆到她的房間是里去消食去了。
任靜初是李家的常客,因此任靜初在李家有一個屬于她的房間。她過來的時候,就不用睡客房,顯的這么生份了。
看著任靜初上樓了,李夫人又在客廳里坐了很久。茶是喝了一杯又一杯,一直等到湊昃,李益嵐的爸爸,李琛才從外面回來。他喝了不少的酒,一身的酒氣,看來今天晚上是在外面應酬了。
李夫人親手給李琛泡了一杯解酒茶,端給了李琛。
李琛喝了一口,緩了好一會,才清醒了很多。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面的老婆一眼。他揉了揉眉心,頭有些隱隱作痛。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李夫人見李琛的樣子,就知道他又頭痛了。這都是病了,一喝酒頭就痛。這么多年了,一點教訓也沒有學到,明明不能喝酒,還偏偏要出去應酬,回來之后又頭痛了。
李夫人坐到李琛的身邊,伸出修長的手指,慢慢的幫李琛揉著。嘴里小聲的抱怨道:“不能喝酒,就別逞強了,你當你現在還和當年一樣年輕?什么都不怕?”
李琛一伸手,就把李夫人的手給抓在了手里,放在嘴邊吻了吻。頭靠在沙發上面,手里握著李夫人的手,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這才慢慢的開口道:“我沒事,就是一時高興就多了兩杯,沒什么大事。”
說著,李琛睜開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子,看向李夫人問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有睡?”
“我是擔心益嵐那個孩子,他一個人回國這么久了,也沒有和家里聯系,我有些擔心他。”李夫人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雖然她今天安慰任靜初的時候,分析的頭頭是道的。可是天知道,其實她的心里特別擔心李益嵐,不過卻不能讓任靜初那個小丫頭看出來。就算告訴任靜初,任靜初也幫不上什么忙。她今天一整天都是有些心神不寧,平時這個時候她已經睡了,今天因為擔心李益嵐所以就沒有睡著。
她一直在強裝鎮定,一直在等老公回來,和老公一起商量一個法子出來。不確定李益嵐是否安全和沒事,她實在是吃不好,睡不著。
“他有什么好擔心的,都三十歲的人。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就別擔心了。雖然他是個不成器了,但是也不是那么沒用。在a市,又沒咱們李家的世仇,能出什么大事。”李琛捏了捏老婆的手,順手端起茶又喝了一口。
聞著李琛身上淡淡的酒香味,聽到李琛平穩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李夫人的心里安定了很多。這些年來,李琛一直是家里的頂梁柱,雖然她娘家的勢力不可小覷,可是她從來沒有拿娘家壓過李琛一下。
雖然當年她和李琛的結合,是因為聯姻的關系。不過李琛卻是她生命中的那一個人,夫妻兩個人這些年來,雖然有些小小的挫折和誤會。最后也冰釋前嫌,一直都是恩愛有佳。男主外,女主內,生活的相當的幸福。
如果不是因為有她和李琛的例子在前面,李夫人是不會同意利用兒子的婚姻和任家結親的。
她平時看著任家的丫頭,雖然有些任性,會使些小性子。不過沒有什么太壞的心思,所以她一直幫李益嵐留心著呢。與其說她是因為喜歡任靜初,所以才讓任靜初做他們李家的內定兒媳婦。
不如說任靜初是李家內定的兒媳婦,是因為愛烏及屋,她才如此喜歡任靜初的。
這幾年,李益嵐和家里的關系越來越疏遠了,李夫人是想借著任靜初,修復李益嵐和家里的感情。畢竟這些年李益嵐雖然沒有同意和任家結親,不過卻也沒有反對,所有的人,都當李益嵐是默許了。
今天聽到任靜初的話,李夫人心里著實是慌了一下。
任靜初說的對,外面的女人哪有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長大的人放心。萬一那個女人真的是另有所圖的話,那李益嵐就危險了。現在李夫人對外面的那個女人的印象,不怎么好。
她和李益嵐訂婚的事情,如果是真的。李益嵐都沒有通知到家里,那個女人也不勸著點李益嵐,想來也不會是什么好女人,一點家教也沒有。
李夫人不知道的是,不是南宮美寧沒有家教,而是南宮美寧從頭到尾。都不是真心想要和李益嵐在一起的,也沒有必要去提醒李益嵐通知他父母。更加沒有必要把李益嵐的家里人請來,為自己找麻煩。
現在南宮美寧和李益嵐雖然已經訂婚,不過雙方的長輩都不在。還真不能當真的,南宮美寧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李益嵐是擔心任靜初過來鬧,以及父母不同意,所以也就沒有通知家里的人。
“可是今天我聽靜初說,益嵐在a市里不知道找了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就和那個女人訂了婚。家里都瞞的好好的,你說這孩子…”李夫人不知道要怎么說了。
“什么…”李琛聽到李夫人的話,手一抖,茶杯差點掉到地上。若不是因為這一杯水,他已經喝完了,這茶肯定會從杯子里溢出來的。
一看到李琛這個表情,李夫人差點暈了過去。這是標準的關心則亂,平時她倒不會這么失分寸的,實在是她太過于關心兒子了。
她原本以為李琛是知道的,只是怕她擔心,所以才沒有告訴她。看來李琛也是什么也不知道的,這可怎么是好啊。她一直覺得自己的老公是無所不能的,什么事情都是了若指掌,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的。
李琛聽到李夫人這樣說,也是覺得有些意外的,怎么樣會發生這種事情的。那個孽子,在外面居然已經和別人訂過婚了,家里居然瞞的這樣嚴嚴實實的,他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得到。
如果不是李夫人說的話,他丫根就沒有想到。
“這話是聽誰說的?”李琛很快就鎮定下來問道,他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只是一開始的時候,有些錯愕,很快就已經恢復過來,問道。
“靜初那孩子。”李夫人見李琛這么快鎮定下來了,她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心里也就沒有那么慌了。她道:“這話是靜初那孩子說的,我看她那個樣子,不像是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她應該是已經肯定了,才過來在我面前說的。”
李琛想了想,伸手攬住了李夫人的肩膀寬慰道:“行了,沒什么大事。在外面訂了婚又怎么樣,沒有經過家里人同意,不會有人承認的。明天我讓我去a市打探一下,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咱們的兒子你最清楚了。雖然渾了一點,也不是一無事處的。
“嗯…”李夫人順勢就倒在李琛的懷里,兩個人靜靜的坐在客廳里,享受著幾十年如一日的溫情。
任靜初半夜里醒來想喝水,打開房間里的門,看到客廳里的燈居然還亮著。她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沙發上面兩個人正在親蜜的說話,是干媽和干爹。
任靜初隔的太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也看不清兩個人的表情,所以也無比猜測,他們在說什么。不過任靜初估計肯定是和李益嵐的事情脫不了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