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徐明還在驚嚇中,見身邊的蕭凜已經是滿臉凝重的表情。
“徐所長,你帶著你的手下推倒外面。”一邊的華清逸已經開始聯系防爆專家。
“你等下,等專家來了再說!”華清逸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攔下了蕭凜。剛剛那一聲空靈彰顯了底下是空的,管子扎在某種金屬物質上說爆發出來的回音,索性沒有砸到點上,不然就算他們再快也救不了那兩個人。
蕭凜認同了華清逸的說法,這個時候不是他逞英雄的時候。“老大,究竟怎么了?”
“沒什么!”
等待的時間漫長而遙遠,當一輛軍用車駛入的時候,蕭凜跳下了廢墟。“怎么是你親自帶隊,利劍沒有人了嗎?”一見郭亮,蕭凜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哎呀,怎么一副不想看到我的樣子,防爆這種東西還有人能勝過我嗎?真是的。”郭亮的格斗技巧并不是最優秀的,在策劃管理中也不是最出色的,但是他有著自己的獨門技巧,這個是誰都學不來的事,所以在接到電話后,想都沒有想就帶了幾個人趕了過來。“現在是什么情況?”
“在那個堆物下面可能會有炸彈,性質現在還不知道,成分也不明確,敲擊物時會發出空靈聲。”
“這樣…”不確定炸彈的性質很難對其威力做出分析,單單僅憑借著聲音來判斷下面有炸彈也實在是有點緊張過頭。“我先過去看看,你們盡量站在廠區外圍。”郭亮說完就讓手下從車上拿下探測器。開始對周圍進行掃描工作,從感應器重的確有炸彈的反應,但是信號并不是那么強烈。
“郭,那個堆物是后期做出來的,你要小心點。”蕭凜在他身后提醒著。
“我知道了!”循著感應器的信號,郭亮并沒有朝著那對高物走去,而是偏向了左邊。
滴滴滴滴。報警器越來越響,蕭凜已經脫身趕到了郭亮的身邊,他戒備的操著那個聲音方向走去。
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廢墟中。一盞紅色的小燈在一閃一閃。郭亮穿著防護罩,用專屬工具趴開了四周的碎石,一個小型的定時炸彈出現在他們面前。事實上如果說它是定時炸彈也不象。在雷管上并沒定時器,而紅燈的一段接連著三種顏色的線頭。
“這個是什么?”蕭凜很好奇的問郭亮,炸彈他見過不少,但是這種很少見,就跟一般山里農民用帶獵殺野獸的土炮一樣,不過看上去做工稍微精致一點。
“你可別小看這個東西,威力也不小咯!”郭亮從包里拿出虎鉗剪子和一根絕緣金屬棒。“這種炸彈起源于民間,一般用來炸魚,分量加多點可以用來獵殺大型猛獸。”
“這個我知道,但是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真是急性子。聽我把話說完啊!”郭亮一邊說著,一邊將金屬棒壓在了一處導線上,用尖頭剪子挑開了一段,露出里面的線圈。“這種在民間里說法叫土炮,制作簡單。但是這個有點改良,用了壓力裝置,也就是類同于地雷,只有踩上去,才會爆炸。”一邊解釋一邊將一根黃色的線剪開,隨后分別再剪短藍色與紅色。這才命人把炸彈取下來放進防爆箱內。“這種東西應該在這里不少,我們留下就可以了,華書記他們還在等你們回去。”
“真的沒有問題嗎?要不要我把人手留下來?”這不是自己的強項領域,留在這里礙事,郭亮難得自信的向他翹起下巴。
“嗯,留下來也是礙事,這里是專業人士的地盤,你們走吧!”
蕭凜不放心,還是讓徐明帶著師帥他們在這里等著,坐華清逸的車開往利劍大隊。
姚政坐在并不大的房間里,意外的是他坐在了中間,而兩邊是華慕云與吳冕,從旁聽變成了主審,這樣的關系轉換讓他有點適應不過來,想推脫卻被華慕云的一句話給壓在了位置上。“你的地盤出了事當然由你親自來問比較好。”很客氣但是也有著不容拒絕的味道在里面。
會是怎么樣的開始,姚政看著面前空著的位置尋思著。不管是面對誰,對他來說都不那么好過,華慕云這樣的安排絕對是故意的。
“姚政啊,你覺得這五個人從誰先開始好吶?”華慕云點上煙,羅大秘書不在可以稍微的放松了一下。
“華書記,我覺得我還是避嫌的好,雖然我想參加案件審查,不過怎么說都是我的手下,還有一個和我曾經是大學同學,你讓我來主審好像不太好,也不符合規矩。”
“按正常渠道來說的話,的確不符合審理的規范,但是羅秘書跟我說,你昨天央求他的時候態度異常的誠懇,而且堅決不會徇私舞弊,所以我想你的人你最了解,交給你來做也不是不可以。”
“姚區長,你就不要推脫了,案子拖得時間很久了,你在上報的時候不是一再強調嚴娟娟做事的心狠手辣嗎?現在人已經被捉拿歸案了,就放開心審理,由我們市委給你做后盾怕什么吶,大膽點。”吳冕在邊上鼓勵著姚政,他瞄了華慕云一眼,拍著姚政背。“要不就直接從嚴娟娟開始吧!”
“哦,好!”感覺到心里開始冒汗,姚政很想抽根煙,聞著從華慕云手上飄來的煙味,他吸了吸鼻子。
“我看你有點緊張,要不要來一根。”華慕云將熊貓推倒了姚政跟前,傻子才會真的去拿煙吶。
“不了!帶嚴娟娟進來!”姚政吸了一口氣,沖著外面喊了一聲。華慕云故意將人都安排在利劍無非就是想給自己找個可靠的立足點,北區是他的地盤放在哪里都是不安全,有那么一刻他后悔沒有讓葉子下手,現在不知道她在哪里,怎么樣了。
門在身后響起,淡淡的清香飄了進來,沒有沉重的鐵鏈聲,也沒有推搡的呵斥聲,嚴娟娟在進入門后,被一個女兵帶到了三個男人面前的位置上,安排坐下。
“不用那些鐐銬了!”吳冕免去了椅子上的鎖銬,以防犯人在審問過程中對主審警察進行攻擊或著逃竄用的。
嚴娟娟穿著那天被帶回來的衣服,臉上干干凈凈,她見姚政坐在中間的位置不由的嘲諷的冷笑了一下,視線落在了華慕云身上,他們是見過幾面的,以前是作為商業巨頭,現在是犯人。
“華書記!”
“嚴總!”
“開始吧!”
“嚴娟娟,你對你所犯下的罪孽承認嗎?”好像從來都沒有做過這類的工作,即使是想要逼問什么也是一句不合直接把人給做了的姚政,此刻完全,摸不到方向感。
“什么罪?”嚴娟娟對著姚政的態度是囂張而藐視的,吳冕看在眼里,他身體往后靠著,興趣盎然的瞅著這兩人,今天會是一場很有意思的審問過程。
“嚴娟娟,你不要在這里還當自己是什么總裁,你現在就是一個犯人,好好跟我們合作,說出犯案過程,可以爭取寬大處理。”
“寬大處理?”嚴娟娟呵呵的大笑了兩聲。“姚政,你給我按上的那些罪名,有那一條是可以寬大處理的?你說來我聽聽?”
“嚴娟娟,注意你的用詞!”姚政瞪起雙眼,心在砰砰的跳動著,眼角冷不住向邊上的華慕云撇去。
“嚴總,態度很重要,該配合的還是要配合,該說的也還是要說,一切以事實為根據,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華慕云吐出煙霧,他不咸不淡,不快不慢的語調像是給了嚴娟娟一個提示,但又像是在說給某些人聽,嚴娟娟是個聰明人,在華慕云點撥中自然看出了一點鍴糜。
“是,華書記,只要是我嚴娟娟做的,我一定會認賬,但不是我嚴娟娟做的也休想掛在我頭上,只要我知道的,一定會說出實情。”
“嗯,這個態度很好!姚政啊,你繼續吧!”華慕云學著吳冕的樣子,把身體往后挪了挪,將舞臺留個了前面兩個人。
“姚區長,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見面了,有什么直接問好了。”姚政沒有想到嚴娟娟會那么直白,他楞了一下,求助的看向了一邊的吳冕。
得到許可的吳冕結果了姚政手里的案件材料,看了幾眼在他耳邊腹語。
“嚴娟娟,橫飛集團在建立初期,橫飛大廈是以什么方式得到土地權的?”姚政咳嗽了一聲后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姚區長我記得沒有錯的話,當時土地買賣權,你也在場吧!”嚴娟娟直視著姚政。“我還記得那個認命北區土地規劃所的所長好像是姓王吧,不過這個人已經在北宮地溝里趟了三四年了,真是可憐啊,與我一起參加土地拍賣的還有一個是夏家的人,你怎么忘記了吶?”
“嚴娟娟,現在是在審理你的案件,不要牽扯到其他人。”吳冕大喝一聲,姚政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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