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少,馬上就要到市委大樓了,現在回去恐怕趕不上會議了!”司機嘴上說著,但是車子已經滑向了邊上的車道,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處準備掉頭。[]
“會有人通知華書記,就這樣直接開回北區區政府。”
“是!”
“姚區長!”華清逸突然對向姚政,冷厲的雙眸中露出兇光。“就在剛才,利劍將謝天放也一同帶走,恐怕這次的事件比想象中嚴重了很多,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究…究竟是為了什么?”姚政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他咬著下嘴唇,克制著全身想要戰栗的顫抖,他不能在華清逸面前表露出任何一點情緒,即使是恐慌也不能有所表現。
“具體你情況還不是很清楚。”
車子一路飚馳著,比原先的車速要快上了很多,即使是這樣,他們在達到北區區政府大樓前時也已經是下午兩點,姚政直接沖向了謝天放的辦公室,里面已經是一片狼藉,隨后是財務室以及是土地規劃部,相同的場景以及一些正在清理的人對于姚政突然出現都是目瞪口呆。
華清逸踩著優雅的步子慢條斯理的跟著姚政,盡管在車上他表現出來的鎮定值得他拍手稱贊,但是此刻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老鼠,到處尋找著窗口。
“這是怎么回事?”姚政在土地規劃部門口抓住平時跟在沈怡行邊上的助理,大聲的詢問著。“這是怎么回事?”
在區政府姚政的地盤上,華清逸很自然的靠邊站著,用整棟樓都能聽到的聲音詢問一個小助理,姚政啊姚政,你現在是有多恐懼,連最起碼的分寸都亂了嗎?有意思的開始。
“沈部長被帶走了,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助理像是快要哭了出來一般,姚政本來在這里就是一個威嚴的存在。此刻更像是一個暴君一般。
“姚區長,我想我們還是先回辦公室找季處長過來問一下情況,這些底下人怎么會清楚,你說是不是?”適當的時間華清逸在姚政的背后給出了相應的提議。
“嗯!”姚政松開了小助理的手臂。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命人去找來季處長。
“剛才讓你見笑了。”姚政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冷靜下來后的他恢復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樣子。
“能理解,能理解。”
季偉懷在十五分鐘后出現在姚政的辦公室內,他喘著氣說明他趕來的時候很著急。姚政一見他立刻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姚區長,我查探過了。”季偉懷朝華清逸的方向張望了幾眼。欲言又止的摸樣讓華清逸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看來我在這里不是很方便,我先告辭。”
“華辦!”姚政想要叫住華清逸,這個時間做出這樣的行為,讓人很尷尬。
“哦,不用介意姚區長,出了這種事,是人都會有失誤的時候,你先把問題狀況弄清楚再說。”華清逸很體諒的對著姚政揮揮手。傻子才會留在這里。
“那我就不留華辦了!”姚政一路將華清逸送出門,才咔嚓一下把門給鎖上,聽到身后鎖門的聲音。華清逸冷笑了一下,才大步離開。
“查到什么沒有?”姚政迫切了拽著季偉懷坐到一邊沙發上。“消息有沒有立刻封鎖。”
“我接到通知的時候已經是事發一個小時后的事,目前其他崗位上的人都已經紛紛表示緊張的情緒,在您回來的路上我都已經過去一一打招呼,不過于部長他們恐怕很難見到。”
“為什么?”姚政一聽頓時瞪起雙眼。“人都在利劍那里嗎?到底是怎么回事,給我清清楚楚的從頭到尾的細細說來。”
“是的,直接被帶到了利劍駐扎部隊內,被嚴密的看守起來。”季偉懷低垂著頭,姚政一臉的陰霾讓他感到不安。
“為什么你還在這里?”沉默良久后的姚政第一個問題讓季偉懷長大嘴。
是啊,為什么他還在這里!這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姚政對他的懷疑已經瀕臨到了事實的邊緣,季偉懷無法解釋這個問題,他為什么在這里,他應該跟他們三個人在一起嗎?
“于爽,謝天放,沈怡行都是一開始就跟著我的人。韓飛死了,而你為什么還坐在這里能跟我面對面的說話。”
“姚區長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這個問題就是一張很薄的紙,經常摩擦后總用一天會因為意外而被捅出一個大窟窿。
姚政與季偉懷之間的關系就像是這張紙,懷疑與被懷疑之間摩擦著,而今天利劍干凈利落的舉動將這層紙給捅破了。
“呵呵......難道你不值得被懷疑嗎?”姚政淡淡的問了一句。
“我不認為姚區長現在是應該懷疑我的時候,況且他們被打走時我并不知情,再說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所有的事我參與的最多,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將為說出來,如果是我把他們告發了,那么我不是在給自己挖坑嗎?”季偉懷第一次當著姚政的面如此強勢的反駁,做慣了跟從的他對于姚政的懷疑不能說是沒有失望,而早晨女人在他耳邊的挑唆讓他的心開始慢慢動搖。
“偉懷,我不是真的想要懷疑你,太突然了,而且如今這個情況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啊!”姚政見狀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現在是只剩下季偉懷這么一個人了,那三個進去指不定會說出些什么,如果此刻把這個人惹毛了才是對自己真正不利的時候。
“我理解姚區長現在的心情,我們現在不可以自亂陣腳。”
“他們的罪名是什么?”結束了剛剛的話題,姚政并不想在這上面有多少糾纏。
“消息被封鎖的很厲害,所以…”
“能跟那邊的人聯系上嗎?”
“有試圖聯系,但是對方都已無可奉告唯有拒絕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