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聽不出這是在表揚還是在嘲諷,華清逸用手指撫摸著嘴唇。“這么說是不是對死人有點過了?”在這方面,華清逸是很忌諱的,人活著說都無所謂,但是人死了在背后說三道四的就是缺陰德了。
“不是我要說死人壞話,小媚這孩子不靠譜,我們家阿三是貨色,會喜歡他?打死我都不信,準是發生了才會纏上他。”說到這里是聽出來了趙所長對小媚這個女子的厭惡,打心底里的厭惡。.
“不是說小媚只是個坐臺的,挺潔身自愛的。”
“切,那不過都是幌子而已,不賣身她哪來那么多錢?”
“咦?”華清逸突然發出疑惑的聲音。
“了?”
“哦,沒有?”似乎這個趙所長對小媚的態度有點兩樣,他記得那天很隱晦的表示出了小媚是底下渠道的銷售人,到了今天卻裝作一無所知了呢?
“前面就是磚窯廠。”警車在一片空曠的土地上停了下來,趙所長從車上拿下探照燈給華清逸一個,對著面前的黑色建筑照了。
公用的探照燈要比民用的力度強上很多,射出去的距離也可以達到好幾米,當光束打在了前面一片黑色墻壁上時,微弱的光束中驚擾起了一片蟲子。
華清逸的靠近離他最近的一棟建筑物,探照燈四下照了照,沒有特殊的。身后另一束光源照了,強光打在了他的臉上,本能的用手擋了一下。
“不好意思!”趙所長跑了,想要靠近華清逸。被后者給退開一步,保持了距離。
“你跟了?”
“我是想告訴你,這棟房子一直都被空關著,上了鎖,沒人進去過。”
“哦!”華清逸用燈打在了門上,幾條粗大的鎖鏈把門把給纏繞了好幾圈。“你確定這里從沒都沒有人進入過?”
“是的!”趙所長很肯定的點點頭。
“嗯!”華清逸關掉了探照燈,他疾步圍繞著這間沒有人進入過的房子走起來。鎖鏈上有指印而且還不指一個,盡管被處理過。不過似乎忘記了常年沒用的鏈條上應該積有厚厚的灰才對,而且門把上的漆已經摩擦出鐵銹。
“你說吳隊是來這里重新勘察阿三尸體現場的,你現在帶我。”等了很久華清逸沒有聽到趙所長的反應,他回過頭。就見他一個人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拎著探照燈的手似乎在發抖,晃動著老舊的零件發出框框聲。
有點不對勁!華清逸心里敲起了警鐘,他啪嗒一下關掉了手里的探照燈,貼著墻慢慢的靠近趙所長。蹲在地上的身子往前傾。在墻的一腳處他挺了下來,就聽見趙所長一個人嘟囔著,隨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尿騷味。
“媽的!”華清逸用手臂捂住鼻子,這個老家伙這是唱的哪一出?嚇得屁滾尿流的。想要上去給他一腳的,卻突然看見他扔下手里的探照燈就跑。還一邊跑一邊喊有鬼。這讓準備跳出的華清逸煞住身子,他被趙所長搞得心里也開始毛毛的。
多兇悍的敵人他不怕。但是跟個靈異人物打交道這個還是頭一次,該不會這件房子里有吧,想著,他身子貓的更低。不過鬼會開門進出嗎?于是他站定在大門前,透過掉在地上的探照燈,他凝視著門把上的鎖。
人!這個字反應在了華清逸的腦海中,剛剛還纏繞在門把上的鎖鏈掉了半圈,而兩扇合并起來的門此刻已經露出了一道五指寬的縫隙。從未有人出入的地方突然有這樣的變化,難怪趙所長會嚇的失禁,就這個種,還想做作為。
是人,就有對付的方法!雙手摸上鐵鏈,隨后有縮了。華清逸站在原地回過頭,他現在站立的地方是剛才趙所長站立的地方,鐵鏈是如何放開一個環扣的?有人從里面拉開了門,促使鐵鏈掉了半圈嗎?
華清逸又往后退了幾步,從遠處凝視著這棟建筑,在黑暗中他的確有著像是要把人吞噬掉的感覺,如果里面有人,他們是把門從外面鎖上的?面對著眼前的建筑,華清逸點起煙。在黑暗中紅點一閃一滅。
“華少,這里邪門的很,要不我們先,再?”失態的趙所長站在老遠對著華清逸喊了起來。
“還有兩個小時就是六點,這一來一回太折騰了。”華清逸不打算就這么離開,他盯著眼前的建筑心里盤算著一切可能。
“那,那我先換身衣服再接你?”
“嗯!”
趙所長沒有想到華清逸會同意的那么快,他坐上車就一路開了,留下華清逸一個人。“沒有中人吶!”
趙所長是在看到鎖鏈掉下來才驚慌失措還是因為門被打開而驚慌失措?他想搞明白這一點,第一個站在門前的是他,當時鎖鏈與門都沒有任何動靜,華清逸回想著當時的情節。
因為趙所長的燈打在了他的臉上,他才會沒有繼續去注意鎖鏈而轉過了頭,之后圍繞著這棟建筑,而趙所長是跟在他后面的人。為只有他才看到,而離的那么近卻沒有呢?
難道是里面的人想要嚇走的是趙所長?對于這樣的一個認知,他不由的靠近那棟建筑,天邊已經開始泛起白肚,在有光線下的建筑看起來沒有那么恐怖,現在已經不需要借著探照燈來看起周圍的環境,華清逸走到一半,不由的停下腳步。
在離這棟被鎖著的建筑物邊上是一棟矮平房,看起來像是員工宿舍,而在這棟矮平房的旁邊看起來像是茅廁,年代了還需要使用茅廁這落后的設施嗎?這個只有在窮鄉僻壤的地方才會出現,因為需要農作而使用的最原始的廢料。
華清逸暫時放棄了進一步觀察面前的建筑物,而是向著他覺得很好奇的茅廁方向走去。看這里的建筑風格也不像是很落伍的年代時候建設,當時的建造傷使用茅廁必定有的用意,貪圖便宜其實不是主要因素,要建筑這個一個坑的價格其實并不便宜。
走了沒有幾步,他就感覺到了涼風吹過,潮濕的氣息迎面撲來,空氣中并沒有帶著異味。他轉了一個角度來到了這片空曠土地的盡頭,是條溪流,大概有三米來寬,水是清澈的,從他的這頭望不到地,應該是活水,否則常年累計下來這里的水早就臟了。
華清逸看了眼水底,還有一些魚在游蕩,沿著岸邊,他來到了茅廁。只有一個坑洞,上面駕著一個木制的椅子,后面撐著兩根杠子架在了坑洞上。沒有被使用的痕跡,這是他在看得清整個局面的情況下最讓他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整個磚窯廠沒有被用過的痕跡,那么這個建造商建筑這個地方是為了?
手指拂過木質的椅子,上面積著厚厚的一層灰,這里是個擺設。華清逸兜了一個圈子走回到愛平放錢,墻角處對著很多瓦罐,門沒有上鎖,他推門而入。
第一件房間沒有特別的像是一個廚房和餐廳,放在兩張長長的桌子和椅子,沒有碗筷,也沒有鍋碗瓢盆。華清逸擰開了水龍頭,本以為不會有水流而出,在水管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響后,一股黃色的液體從龍頭里流了出來,開到最大流出來的水還是黃色。常年沒有使用,管子里面都已經生銹。
天已經亮的透徹,雖然還處在朦朧中,但是因為靠近湖空氣中的濕氣讓華清逸對清晨過敏的鼻子沒有那么不舒服。
連接矮平房的水管線路很奇怪,為要舍近求遠?沿著管子的走向,它的源頭來自于那間鎖起來的建筑內,而瓦房的正前方就是河水,經過處理就可以使用,華清逸遙遙相望著那棟建筑,越來越多的疑惑在腦海中出現,他蕭凜應該也注意到了這些。
在夜晚這里的確不適合探測,七八個小時后的蕭凜會去哪里?他找了一圈都沒有蕭凜留下的暗號,這讓他越來越不安,難道真的有鬼不成?
華清逸站在瓦房與那棟建筑之間,手指里夾著煙。今天是個好天,升起的太陽正從地平線上升起,放在墻角邊上的瓦罐盤踞著蒼蠅發出嗡嗡聲,他走了,隨手拿起一個瓦罐。邊緣有著黏黏的粘連感,他抬手一看是一片黑紅色的黏著物,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惡臭鉆進了鼻子里。
感覺到不對的華清逸,一腳踹飛了瓦罐,陶罐碎了一地,而放在瓦罐的掉落了一地。
手指!頭發!骨頭!眼珠子!還有零配件?華清逸跑到一邊嘔吐起來,不能說這個死者有多慘而是說這個有夠惡心。
“誰?誰在哪里!”身后突然傳來人聲,華清逸一個滾身躲到了一邊。從腰上拔出槍來,這個時候誰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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