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身在其位身不由己 “怎么回事?”林之放從二樓走了下來,圍觀的人紛紛讓開一條路。(天天中文)
“現在都是什么時候了,伱們還有心情在這里看熱鬧。”
見自家的局長發飆,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將郁悶發泄到了工作上,市警局的氣氛連續沉淀在暴風雨來襲的前景中。
“我送伱出去。”林之放對著男子客氣的點點頭:“小吳,法醫在找伱。”
“局長,我…”吳霜戒備的盯著陌生男子,但是見到林之放對他是彬彬有禮,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伱對我的客人都有懷疑?”林之放不在理睬吳霜而是帶著男子走出門外,一直送到門口。
“吳姐,這個人是誰,那么有面子?”小孫躲在吳霜背后,這個比上次來局里找局長的人差了點,不過也算是有個性的美。
“誰知道?”吳霜超級委屈的走上二樓,辦公室的門被她關的搖搖晃晃。
“法醫?”
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的人此刻倒是四平穩的坐在她的椅子里,窗戶已經被關上,房間內的血味被噴上了淡淡的檸檬香,這個應該是小孫搞的空氣清香劑,女人也有女人的好處,不過在關鍵時刻還是需要一個男助理。
“我等伱蠻久的。”法醫穿著他一年四季都不會變化的白大褂,像是一個醫生一樣在警局里閑逛著。
吳霜有時在想如果有那么一天局里的誰受了傷的話,這個法醫大人是否會想蕭凜那樣拿起手術刀就像切割尸體一樣將人體組織給解剖了。
“結果出來了嗎?”吳霜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從地下室出來的她還是被那里的陰風給掃到,冷的恨不得整個人泡在桑拿房里蒸熟。
“將人皮放入電腦模擬系統,得出的畫像!”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相紙交到吳霜手里,隨即又說道:“我想伱應該很熟悉這個人。”
“是嗎?”
聽著法醫沉重的語氣。她的心也跟著沉重起來,不好的預感讓她突然很不想去接那張紙。
“林佳琪的媽媽?”照相紙上是一張看起來四十至五十歲之間的有點老化的臉,吳霜當然有印象,而是相當的有印象。
“怎么會?”她激動的撐在桌子上,她希望是法醫搞錯了,皺著眉頭吳霜沉聲問道:“會不會是系統出了問題,還有其他的可能。”
“伱認為呢?”法醫的冷靜讓吳霜恐慌:“我想我還是親自把報告給伱會比較好。”
“謝謝!”這是一個警告,一個帶著威脅的警告。是張騰嗎?
“我建議伱去找下局長會比較好。”法醫在走出辦公室門的時候回過頭,提醒著吳霜,在這個時期,做個人主義沒有好處。
不用吳霜自己去找林之放。在法醫出去后沒有多久,林之放自己上門來找她,還在做思想斗爭的人并沒有留在林之放的進入,她還沉浸在剛剛的震撼中。
“小吳!”林之放一連叫了幾聲才將吳霜從她的思緒中給找了回來。
“局長!”吳霜從椅子里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林之放。
“小吳。是什么案子讓伱想的那么入神?連有人進來都不知道,這個警覺性不行啊,會造成危險的喲!”林之放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了眼:“這個人不是之前張騰強奸罪中的受害者家屬?”
“是的。這是法醫通過模擬系統得出的報告。”吳霜重重吐出一口氣。
“就在早晨我收到一個無名快遞,里面是一張人皮和毛發。經過模擬確定是林佳琪的母親,而且法醫已經確定送來的人皮是真人的。也就是說,林佳琪的母親已經被害。”
“伱認為送快遞的人還在局里?”林之放理解了剛才吳霜的緊張,如果是換成他,也會做同樣的事。
“是的!我查了一下,今天并沒有任何陌生者出入,所以對您的客人有了失禮的地方,還請局長見諒。”
“他不是我的什么客人。”林之放頭痛的靠在椅背上:“這個人以后伱可能會接觸蠻多,好好合作對伱沒有壞處。”
“新來的嗎?”
“蕭凜那邊過來的人,最近會有大動靜,伱二十小時備命!”
“什么?又是他。”吳霜的聲音都快掀起整個房頂,她以為可以不用再跟那個混蛋有絲毫瓜葛,想不到盡然把手都插到了警局里來。
“忍著,他官高一級。”林之放也不想跟這個主有任何瓜葛,華家與王家就已經夠讓他頭痛的,現在又插進來一個龍魂的人,更是讓他欲哭無淚。
“他不過是一個校醫生,局長,怎么會對他如此忍讓。”
“校醫?呵呵。”林之放苦笑著,真要是個醫生就好了,可人家偏偏是個軍醫,而且還是龍魂出來的人,他不過是一個副局長,他可是少將,這個等級怎么比。
“伱就當他是校醫好了,有些是知道的越多越命短。”
“這件事是不是要通知蕭凜。”
“伱自己看著辦,我們能破的案子,就不要讓外人插手了,這個案子伱自己能搞的定嗎?”
林之放瞅著吳霜,人都已經直接跑到局子里來了,可見是多么囂張了,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通知下他好了,畢竟這件事是他報案的。”
林之放點點頭:“剛剛伱見到的人,三天后會找伱,到時候伱可以詢問具體內容。”
“局長,您這是…”聽出了林之放的無奈,吳霜還是多嘴的關心了這個沒啥大能耐的局長。
“老咯,該退休了。”
林之放從椅子里坐起來,男子的話還留在他腦海里,是啊,時代的不同,人總是要被取代,趁現在還有點權利可以活動,不然找個可以安剩余時光的清閑日子混混,這個他還是做得到的。
吳霜找不到可以安慰的話,她突然覺得她們的局長老了,從背影上來看,真的有了歲月的痕跡。
她突然在想,也許有一天她也會像他一樣夾在那些官場中,慢慢磨去棱棱角角,或許不是他們的局長沒有用,而是有用不能用。
官場有官場的斗爭,一個不留神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所以她突然覺得她的局長是一個很可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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