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合作后,奧琳娜.伊莎貝爾拿出了一張卡片遞給席言。
“這是…”
“見面禮,別在意,你拿著就好了。”伊莎貝爾非常強硬的把卡片塞進席言的手里。
看見他如此堅決的態度,席言也不好拒絕,只能暫時收下,準備找機會再還這個人情。
收了卡片后,自然要了解一下卡片的內容。
「時間的流逝:
作用:強制退回一分鐘時間 等級:SSR
次數:一次性 SSR!席言愣住了!退回時間的卡片!這太逆天了吧,而且還是SSR!
“這是…ssr?”席言確認了一遍。
伊莎貝爾點頭,回答:“你不用驚訝,我和你很投緣,所以白送你的,別想那么多,走吧,殺了其他人,然后離開這里。”
伊莎貝爾的話輕飄飄的,似乎在他面前,這些人的命都不是命,說殺就殺,毫無價值。
更重要的是,他說的這話雖然有些狂妄,但卻讓人輕易就信服了。
伊莎貝爾的身上有一種魔力,那是一種天然的領導力,只要是他說出的話,就很讓人放心,讓人相信。
不過席言并不想隨便就殺人,就算身處末日,也要有自己的底線,至少…他想保留這個底線。
“我們可以先聯系一下其他人,如果能一同離開這里不是更好嗎?”
聽到席言的話,伊莎貝爾詫異了一瞬間,隨后點頭同意了。
席言清楚的感覺到,伊莎貝爾對他剛才說的話雖然感到詫異,但似乎又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有這種矛盾的想法。
席言讓阿元變回卡片,可阿元拒絕了,阿元一直躲在席言身后,想要保護席言,可她似乎又在害怕著什么。
席言蹲下,捏了捏阿元的臉蛋,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沒…沒什么,我想待在哥哥身邊…”
席言不再勉強,既然阿元不想變回卡片,那他就由著她了。
站起身,席言與伊莎貝爾向最近的一個人走去,而阿元無論如何也不愿意走在伊莎貝爾身邊。
所以最終形成了席言與伊莎貝爾并肩而行,阿元躲在席言左側。
離三人最近的人就是那個搶了席言旗幟的人,雖然對這個人沒什么好感,但席言并不想看見一個人就這么死在這里。
這個山谷說大也大,但說小也小,放眼望去,幾乎能看見全貌,但走起來卻很遠。
到達最近這個人這里,就用了十多分鐘。
雖然剛進游戲限制一小時,但身處游戲中的時間并不會計入一小時里,這條信息也是彈窗出現的。
不然一小時,真的不夠席言找到綠蘋果。
看見席言兩人過來,男子立刻警惕的看著他們,席言發現,男子腰間有五個旗幟,而且衣服上還有很多濺上的血漬。
他一定殺人了!
想到這點,席言突然不想拉攏他成為同伴,但席言并不是正義的使者,所以他覺得自己沒權利決定他人的性命。
伊莎貝爾率先開口,語氣和神態都很溫和,“我們可以帶你離開這里,唯一需要的你配合我們,如何?”
“呸!做夢呢吧?你們不就是想殺了我,得到我的旗幟嗎?來吧!老子已經宰了兩個想搶旗幟的人,你們也來吧!”男子已經做出了應戰的姿勢。
聽男子這話,似乎這人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旗幟,所以才殺人了?
席言站在一旁,沒有言語。
“并不是,我們可以保證,一定能帶你離開這里,只…”
“呸!閉嘴吧!”男子粗魯的打斷了伊莎貝爾的話,繼續說:“別想騙我!”
伊莎貝爾搖了搖頭,回頭看了看席言,席言回答:“算了,我們去找別人吧。”
二人轉身離開了男子,男子并沒有動手偷襲,只是確認兩人離開后,他便繼續尋找旗幟。
又走了十分鐘,看見了第二個目標,是一個中年女人,雖然年齡不小,但風韻猶存,在她身邊還有兩個男人陪著。
這三人一定不是一直組隊到現在,而是因為某種情況才決定組隊的,因為兩個男人看女人的目光都不純,是帶著某種目的。
三人正坐在石頭上休息,女人穿著很薄的紗裙,香肩半露,很有韻味。
依然是伊莎貝爾走到幾人面前,非常有禮貌的說:“各位好,我們有辦法離開這里,所以…”
“喂喂喂,你誰啊?滾!”
女人身邊的一個男人站起身,不耐煩的趕著伊莎貝爾,甚至還來到伊莎貝爾面前,推了伊莎貝爾一下。
見到男人的舉動,席言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擔心這個男人會被伊莎貝爾殺了,下意識的叫了伊莎貝爾一句:“伊莎貝爾…”
聽見席言的聲音,伊莎貝爾回頭,露出了一個微笑,可是,剛才推伊莎貝爾的男人聽見席言叫伊莎貝爾的名字,立刻嘲諷了起來。
“你叫什么?伊莎貝爾?哈哈哈哈!像個女人!”男人肆無忌憚的嘲諷著。
此刻,在席言眼里,這個男人的生命應該也就到這里為止了。
“伊莎貝爾,我們走吧,你…這種溫柔的人,不應該雙手染上鮮血。”
席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聽起來還有些肉麻。
但對于伊莎貝爾,席言從心底有一種心疼和恐懼的感覺,沒辦法解釋,就是一種感覺。
伊莎貝爾聽見席言這話,身子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然后轉身,對席言微笑著說:“好。”
這個笑看起來是發自內心的,之前那些笑給人的感覺就是假笑,而且是習慣性的假笑。
伊莎貝爾這個人…很深…
席言把伊莎貝爾列在了自己不能輕易惹怒的名單上,這是這個名單上的第二個人,第一個人是清妍。
伊莎貝爾轉身想和席言離開,但那個嘲諷的男人并沒有就此罷手。
男人在伊莎貝爾身后大聲的喊道:“我告訴你,你不僅名字像女人,你長的也像女人,只是沒有景姐好看!哈哈哈!”
聽見這話,伊莎貝爾停住了腳步,但他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也沒有回頭,只是非常平靜的對席言說:“席言,有時,溫柔并不能解決一切,也不能保護一切,但溫柔可以掩飾一切,就像這樣。”
席言不明白伊莎貝爾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秒,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