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rap:“當天下午我在排練室練習,五點多了,我就出去吃了個飯,六點到八點的時候,我就去面試了個劇組,回來之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就來錄音室錄音了。”
“我是陳舞蹈,之前在睡覺,睡到了5點,來了排練室,但是我看到白rap在,覺得不太方便,所以我就去客廳呆了一會兒,玩手機到了八點鐘左右,下去買了個水果,然后就回錄音室錄音了。”
“閆局,有發現。”這邊剛聊完,技術科的lee就過來了,他那邊有重要進展。
閆宇在lee的引導下,來到了錄音室,閆宇一下就看到了錄音臺上的痕跡,這應該就是讓死者死去的致命毒藥了。
“確定是什么毒藥了么?”
“三氧化二砷。”可能這樣說,大家有點陌生,這玩應兒還有一個別稱叫做砒霜,這屬于常見的毒物種類,技術科的人很快就查出了種類。
要是換些罕見的毒物,唐人街警局的技術科是鑒定不了的,得交到技偵局那邊讓他們檢測,不過還好,就這么窮困的公司,窮困的組合,窮困的成員也搞不到特別罕見的毒藥。
這玩應兒,無臭無味,看來是用不到林默了,只能讓警員在現場翻找了。
技術科的警員也是有兩把刷子的,除了技偵局的警員,閆宇手下的技術科應該是全泰國最好的了。
警員很快就在白rap的宿舍里找到了裝毒藥的瓶子,閆宇拿著裝著毒藥瓶子的證物袋,將白rap叫了出來。
“這東西,是你的吧?”有了物證,閆宇還是很輕松的,就等他的口供,這起案子就能非常圓滿的解決了。
白rap先是非常慌亂,但是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過后,他的臉色終于恢復了正常,很平和地開了口:“毒藥的確是我的,我也的確想要用毒藥把他給殺了,但是,這真的不是我動手的。
如果是我動手的話,我還會這么明目張膽的把這個毒藥扔在我自己的宿舍里么?這不是明擺著讓警察來抓我么?
我們組合成員間都經常互相串門的,這毒藥我就放在了架子上,要是有人無意中看到后,拿去用了,想要來栽贓我也是可能的啊。”
白rap的反應很好的洗清了他自己的嫌疑,雖然這個組合混的有點慘,但是畢竟是混娛樂圈的,潑臟水要是都玩不明白的話,根本不會進娛樂圈的。
如果別人要偷用白rap的毒藥的話,一定得用容器或者手套,要不這玩應粘在手上,不是找死,也會容易暴露自己。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閆宇一邊讓警員在現場搜索有沒有裝過三氧化二砷的容器,一邊讓技術科的人檢驗所有成員的雙手,有沒有三氧化二砷的殘留。
結果就是,成員們的雙手都沒有檢測到三氧化二砷的殘留,衣物上和口袋里也都沒有三氧化二砷的殘留。
閆宇檢查過公司出入口的監控,今天還沒有人扔過垃圾,而如果隨身攜帶,那么一定會在衣物上有殘留。
那么很有可能,兇手是帶了容器和手套,將三氧化二砷涂抹在了錄音臺的按鈕上,然后將手套和容器扔在了公司內。
十多個警員進行地毯式搜索,終于在公司客廳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個吃小龍蝦的塑料手套,透明的塑料手套上很明顯地沾著無臭無味的三氧化二砷霜狀物。
而手套的內側,同樣也沾著膏藥狀的黑色黏液。
就在閆宇根本無法確定這東西到底是啥而一籌莫展的時候,一旁的插i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手套,將手套翻轉了過來,問了一下。
“你知道這是啥?”
插i反復確認了一下,對閆宇點了點頭:“這是一種專職跌打損傷的膏藥,我練泰拳的時候經常使用。”
“這把簡單,兇手已經能確定了,把這個組合的警員全都拉到小屋里,脫光了檢查,動手殺人之前都得跑去抹藥膏,他身上一定有殘留。”
很快,陳舞蹈腰后面的黑色膏狀藥物出賣了他殺人的事實。
閆宇帶上人回警局做筆錄,沒確定嫌疑人的時候在現場訊問是為了方便破案,現在兇手鎖定了,還是拉回警局,做一個詳細的筆錄比較好。
“呵,甄經濟這個吸血鬼,天天安排我們跑行程,他們幾個倒還好,唱唱歌走走臺就把錢給掙了,而我呢,各種高難度的舞蹈動作,一身的傷病。
我想退出組合,他卻要我賠他一億泰銖,他就是個吸血鬼。也怪我自己不爭氣,在得知不能退出組合之后,自暴自棄,只知道借酒消愁,那天還被交警查處了酒駕。
甄經紀人這把更高興了,手里握的把柄更多了,更知道我不可能解約了,變本加厲地給我安排上演。
上周,我在舞臺上摔倒了,腰傷讓我站都站不起來,甄經紀人才帶我去了醫院,可醫生說我這輩子不要說跳舞了,下半生都有可能躺在床上度過了。
我恨他,所以我想殺他,剛好,我看到了白rap在網上購買了毒藥,剛好用他的毒藥,殺了甄經紀人,然后讓白rap給我當替罪羔羊。
我在錄音臺上摸了毒藥,然后想去買水果,讓他吃水果的時候,不經意之間就送了命。沒想到,天助我也,大主唱給她買了草莓,送了他一程。
沒想到,最后出賣我的,竟然是因為涂抹治療我腰傷的膏藥,哈哈哈,可笑。
沒事,殺了他我就已經回本了,反正下半輩子要癱瘓在床,進了監獄反而有人照顧我了。”
陳舞蹈面對鐵證,沒有任何抵抗,大大咧咧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還帶著得意的眼神,給閆宇介紹了整個案件的起因和經過。
閆宇把收尾的工作交給了插i,自己就下班了,明天直接讓她休息吧,說來也是可悲,自己手下的休班自己就能安排,可是自己的休班,卻得上邊同意。
最近遇到的案件,經常會出現這種死有余辜的死者和活有余罪的兇手,該抓兇手還是得抓,但是往日的成就感卻蕩然無存,只有一種可憐他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