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店門口來了一名女顧客,唐浩好用眼神示意閆肅去接待。
閆肅接到指令,走上前:“你好,來買衣服啊。”
女顧客點點頭:“是想買一件上衣。”
閆肅指著貨架上的一排衣服:“這些都是當季的最新款。”從貨架中挑出一件橘紅色短袖:“我覺得這件挺適合您的。”
女顧客看了看:“我覺得這件衣服偏老氣,我再看看別的。”
閆肅站在一旁,賠笑:“店里還有很多款式,妹子你身材這么好,穿什么都好看。”
女顧客在店內轉了兩分鐘:“我還是再去別家看看吧。”
唐浩在一旁看著,閆肅的介紹中規中矩,作為銷售人員的第一課,如何能把顧客留住。
每個人眼中都有一款目的性很強的衣服,能從他們進店的眼光中看得出,他們偏好什么款式的衣服,按照她眼光的停留秒數,就可以順著類似的款式介紹衣服,有或者拿一款顧客看都不看的衣服做對比,來襯托顧客能入得了眼的衣服,不管什么銷售行業,物品的光環都是可以遞增的。
女顧客要走,唐浩快速拿出兩件衣服,其中一款女顧客的眼睛在上面至少停留了五秒,另一款只是匆匆掃過,連看都沒看。
“美女,你要不要再看看這兩件衣服,都是我們店里賣的最快的款式?”
女顧客背對著唐浩,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眼睛直接落在那款目光停留五秒鐘的衣服上,至于另一件衣服只是掃了一眼。
“我覺得這款還行,就是領口是不是太大了點?”
唐浩把沒被顧客看上的衣服掛回原位,拿著另一款衣服介紹:“這領口還大,這領口當初設計的初衷就是展現女性頸部線條的美感,更加凸顯出身材比例的協調,這款衣服,還真是看人穿的,脖子短我都不會給她介紹,砸我招牌。”
女顧客上手摸模衣服的布料:“棉的,穿時間長了會變黃吧。”
“純棉的才貼身,夏天比紗布料的吸汗,要是遇上不吸汗的,汗捂在皮膚上,小半天身上就要起一身小疙瘩,純棉衣服是有變黃的毛病,我教你個法子,每次洗衣服的時候放點鹽,殺掉衣服里存留的細菌。”唐浩說道。
“那衣服真不會變黃了?”
“可以避免變黃的概率,畢竟白衣服,干凈靚麗,不能跟黑衣服比,再說我給你推薦黑衣服,你也不能要。”唐浩從衣服中順手拿出一件黑衣服,兩件衣服放在一起,引起二次視覺對比。
女顧客噗嗤一聲笑了,手摸著白衣服的料子:“那我試試。”
“好,試衣間在這邊。”唐浩給女顧客指著試衣間的位置。
馬上,女顧客換好了衣服,內心還在糾結衣領的問題:“這衣領是不是太寬了,會不會不好看。”
銷售人員能說不好看嗎?堅決不能。
唐浩把女顧客散落下來的馬尾發分成兩柳,打在肩膀兩側胸前,完美的遮住了脖子露肉的地方。
“這樣看呢。”
女顧客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頭發散在胸前,臉部還襯托小了。
“你頭發黑的發亮,這么好的頭發不顯擺顯擺?這頭發怎么這么好,怎么護理的,你看我頭發跟草似的。”唐浩夸贊道,是個人都喜歡被奉承。
“這么一看,還挺好看的,這件衣服多少錢?”女顧客問道。
唐浩看向閆肅,閆肅回答:“二十二。”
女顧客連價錢都沒還,從包里掏出二十二塊錢交給唐浩,唐浩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個頭花:“別人的小禮物送的都是胸針,你頭發這么好看,我破例送頭繩,穿這件衣服的時候,一定要垂下來兩柳頭發,有個詞怎么說道,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女顧客害羞的接過頭繩:“你這個老板真會說話,我會介紹我朋友過來的。”
女顧客走了,唐浩對著閆肅聳聳肩,做生意就這么簡單,學會簡單的推銷套路,就能賺的了錢。
晚上,閆肅在唐浩的一次次糾正下,學習怎么與女顧客交流,怎么通過一個眼神就能了解顧客的喜好款式,等等等等。
閆肅在唐浩的指揮下,晚上成功的賣掉了一件連衣裙,閆肅似乎是嘗到了甜頭,說話也更加大膽了。
唐浩無意中留意到閆肅媳婦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每次閆肅與顧客交流時,閆肅的媳婦眼神中總會流露出一份醋意,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唐浩說話直能建議,點到為止。
閆肅如果想要賺錢,要么打消老婆的醋意,要么讓老婆眼不見心不煩,可是對女人來說,可能性都不大,女人是全世界最好搞定的生物,也是全世界最難搞的生物。
沒有回去的火車,唐浩只得在南成市區留宿一夜,閆肅夫妻只是請唐浩吃了飯,并未安排唐浩的住處,一個人的格局斷定了此人今后的發展。
第一次來南成市,吃過飯后,唐浩一個人在南成市閑逛,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鋼廠附近,唐浩沿著鋼廠墻邊一條路走了好久,都沒走到鋼廠正門口。
這場子得有千人吧,唐浩站在墻外,里面是一個個的生產車間,雖然什么都看不到,大能聽到里面的機器很有節奏的運轉著。
唐浩走了半個小時,走到鋼廠的正門口,這么晚了,鋼廠的車輛一輛接著一輛的進出。
門口有三名工人抽著煙工作服打在肩膀上,里面的紅色三大眼背心磨損的破破爛爛。
唐浩走近三名工人。
“哥仨聊天呢。”唐浩從包里拿出一包待客用的煙,分給三人。
三名工人不認識唐浩,但是煙是好煙,不接白不接,三名工人帶著不解接下煙。
“你是?”其中一名年輕小伙子問。
“我問個路,火車站怎么走。”唐浩隨口問道。
“火車站啊,那得坐車去,道可不近,順著這條路往西走,就有車。”
唐浩點點頭:“你們鋼廠還挺大的,得兩千人吧。”
三名工人聽唐浩沒見識的話,笑了,自豪道:“我們廠子可不止兩千人,有五千人呢。”
“五千人呢,這么多。”唐浩驚訝道。
“那可不,我們廠子里的鋼都是運往全國各地的,還有一部分出口的。”年輕工人尤為自豪。
唐浩唏噓:“是我見識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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