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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打架打出來的友情

  那小男娃牙兒敷過藥之后,被抱回至馬車上去了。

  做長輩的,自然心中擔心自家的小娃,抱回至馬車上,也是杜絕那小娃在路邊又被什么東西給咬了。

  當然,這么大冷天,也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再竄出來,這又不是盛夏,哪有什么東西。

  那四腳蛇,只不過是碰巧了罷了。

  時過兩刻鐘后,官道上,這才來了好幾架馬車,不過,卻不是載客的,而是運送貨物的。

  “前面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為何不走啊?”

  那幾架馬車過來后,車夫向著鐘文他們大聲的問道。

  “前面的官道之上,從一邊的山坡上滑落了一塊大石頭,你們過來幫忙,把這大石頭移開去,也好讓馬車通行。”

  一車夫趕忙向著后面來的人大聲的回應著。

  “原來如此,大伙們,過來幫忙移開那大石頭吧。”

  那車夫聽后,看了看前方,瞧見一塊大石頭阻了路,心中明白,隨既,大聲的向著后面的車夫喊道。

  “用力,往左邊,再加把力,嘿,好了。”

  眾人合力,這才終于是把那大石頭給搬了開去。

  鐘文他們回上到馬車上,這才重新開始趕路。

  路難行,一會兒上坡,一會下坡的。

  好在那些車夫們常年行走這條道,到也不至于出現什么事故。

  一直到了下午申時中,這到趕到了藍田關,驗了身份,過了關口,往著藍田縣城而去。

  打這過了藍田關之后沒多主,所見的基本就是丘陵了,連山也都是一些小山坡了。

  “車夫,到達藍田縣城還要多久啊?”

  鐘文坐在馬車車廂前方,看著眼前的這片丘陵地帶,但卻是沒見著那藍田縣城,至少,目前是沒有看到。

  “回道長,再往前幾十里,就是藍田縣城了,藍田縣城就是灞水邊上,再往西幾十里,就是長安城了。”

  車夫回過頭來,向著鐘文解釋道。

  車夫,只不過是個普通的百姓,以趕車為生,與那行棧運送些客人或者運送些貨物什么的。

  而他,所行的道,基本也只是在上洛至長安這一段距離之間行走,其他的地方,他也沒怎么去過。

  他對藍田長安,那是最為清楚了,只不過,他心中卻是在想著:這位小道長應該是頭一次來長安,要不然,也不會問這么一些話的。

  著實,鐘文是第一次來,而且,此時,他在未得到車夫的回應之前,心情是激動的,還以為過一會就能見到那長安城了,

  可是,聽到車夫的回應之后,他才知道,他們離著長安城,估計還有著七八十里地呢。

  藍田至長安這一段路程,說來,也并不是真正的平原地區,只不過,相對于其他地方,屬于較平的小平原了,至少,沒有多少的山頭了。

  當然,更可以稱之為丘陵地區,畢竟,還是有不少小山頭的。

  車夫回應了一聲之后,再次轉頭,開始專心的趕著他的馬車,往著前方而去。

  而鐘文卻是兩眼望著官道兩邊,開始欣賞起這史上比較有名的藍田縣來。

  又是一個多時辰后,他們一行,這才趕到了藍田縣城。

  “何居士,今日,我們就在此分別,我在藍田還有些事要辦,你們找家客舍宿住吧。”

  鐘文下得馬車來,向著那何家人告辭。

  一路同行,雖話語不多,但也算是一場緣份不是。

  “道長,那你保重。”

  何居士他們一家站在馬車邊上,向著鐘文行禮。

  隨后,鐘文把包袱綁好之后,提著籃子,轉身離去,往著藍田縣北城而行。

  據李道陵所交給他的那份冊子上,他此行到了藍田縣,必然要拜訪一位道友的。

  雖然,那本冊子上的字跡早已糊了,但鐘文心中已是銘記,此行到了藍田縣城,肯定要遵從師傅的話,去往藍田縣城北處的一處道觀,訪他的師友的。

  “貧道九首,前來貴觀掛個單,還請方便方便。”

  當鐘文來到縣城北城一處不大不小的道觀門前,扣響了道觀的大門,向著里面大聲的喊了一聲。

  “吱呀”一聲,大門被打了開來,從里面走出一位中年道人出來。

  “道友安好,請問是來我一陽觀掛單的嗎?”

  那道人向著鐘文行了禮后,開口問道。

  “道友安好,貧道九首,奉家師李道陵之命,前來貴觀拜訪張沖張道長,同時,也過來貴觀掛個單。”

  鐘文行禮后,自報了家門。

  “原來是李真人的弟子前來,快請進,好在你來的巧了,要是你昨日來,觀主可不在觀中,今天這才遠行回來的。”

  那中年道人聽著鐘文自報了家門之后,心中驚喜。

  李道陵,他是認識的,不過,已是有七八年未見面了,聽著鐘文說是李道陵的弟子后,趕忙迎著鐘文往著觀內而去。

  “多謝道友了。”

  鐘文依言而行,跟隨著中年道人進入到觀中,沒過一會兒,就到達了前殿,鐘文把東西卸了下來,放于一邊。

  隨既,開始往著各殿而去,一一崇奉了道君之后,這才進到主殿。

  一陽觀不大不小,但主殿加偏殿,總計有七處。

  觀中道人也不多不少,估計有著二十來人,而且,此時正在主殿做著晚課,畢竟,天都開始黑了,正是晚課的時間。

  鐘文也隨著那中年道人加入到晚課之中,與著一陽觀的道人,一同誦起了經來。

  時間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后,基本也就結束了。

  而那帶頭誦經的,年老且須發皆的老道人,聽了那迎著鐘文進入一陽觀的中年道人言語了幾聲之后,從那蒲團之上起了身,看向站在主殿中一邊的鐘文。

  “原來是李道陵李真人的弟子,來來來,走近前來。”

  張沖張道長,聽聞那中年道人的言語聲之后,明白了那小道士是何身份,隨既,向著鐘文招了招手,讓鐘文走近前去。

  “九首見過張道長。”

  鐘文老實的走了過去,直至跟前后,向著張道長行了一禮。

  “你就是李道陵李真人的弟子?嗯,看著不錯,難得你師傅還記得老道我,走,我們到后面說話去。”

  張沖沖道長,看著眼前的這個小道士,感觀還是覺得挺好的,隨既,帶著鐘文,出了大殿,往著他們居住的居所行去。

  主殿畢竟不是敘話之地,這是個神圣之地,可不是說些亂七八糟話之地。

  “李道陵我可有些年沒見了,他現在可還好?”

  張道長帶著鐘文來到后面一處居所后,開口向著鐘文問了起來。

  “回張道長,師傅這幾年還好,一切如常。”

  鐘文依言回應道。

  “你師傅是哪年收的你啊?好些年前,他還來過我這里,一直說沒尋到個好弟子。”

  張道長看著鐘文,眼神中卻是帶著一絲的疑惑,不明白李道陵何時收的這個弟子。

  看著眼前的這個小道士,感觀到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法武學如何了。

  “回張道長,晚輩是五年多前,被師傅收于門下,師傅腿腳不方便再下來山,所以,由著我這個弟子過來長安,向張道長問安。”

  鐘文恭敬的向著張道長回應道。

  如鐘文所說,鐘文被李道陵收入門下之時,那時才是貞觀二年,而如今,已快到了貞觀八年了,時間算下來,差不多也就是近六年的時間。

  雖說入了龍泉觀近六年的時間,可今年,卻一直在外游蕩。

  “你師傅身體應該還不錯的啊,怎么腿腳不便了?受傷了還是?”

  張道長不明所以,聽著鐘文的話好像身體有恙了一樣。

  “師傅在收下我之后,又出去了近一年,外出遇了事故,傷了一條腿。”

  鐘文想著那年,自己進入龍泉觀后,李道陵傷了腿之事,此時的他,心中還稍有一些難過。

  當然,此刻的他,心中也同樣掛念起李道陵來,畢竟,自己下山已是八個多月了,也不知道自己師傅現在如何了。

  “難怪,我說李道陵這些年為何沒再來長安了呢。”

  張道長聽著鐘文的回話之后,神情也開始落寞了些。

  隨后,二人坐在一塊,又是閑聊著一些事情。

  就二人所聊的話,鐘文也對這個眼前的張道長,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了。

  話說,張沖曾還與著李道陵相識之時,還打了一架,而且,那一架,打得很是得勁。

  誰也不服誰,誰也不認誰。

  二人可謂是不打不相識,自從打過那一架之后,隨后的幾十年里,二人的關系,那可謂是越發的好了起來,真可謂是非常好友了。

  二人相識,那是在開皇四年,也就是隋朝楊堅掌權攻伐天下之時,也就是公元五八四年。

  這么算下來,二人相識至今,到今年貞觀七年,也就是公元六三三年,已是有近五十年了。

  “當年,你師傅與我,正值年少,又是最易較真的年紀,這一吵之下,就相約而斗,那一戰,真是舒暢啊,想想,幾十年了,還真是懷念那個時候啊。”

  張道長微閉雙目,似在暢想著他與李道陵相識之時的場景。

  鐘文不知道該說什么,長輩相識是何場景,他不知道,他只是覺得,眼前的這位張道長,與自己的師傅,在那個時候,肯定與自己一樣,屬于逗逼形態,一言不合,就要干仗。

  就如眼前的張道長所說,他與李道陵當時偶遇之時,二人年紀又相仿,又身為道人,難免會坐在一塊論道什么的。

  可這二人到好,道是論了,可最終,因一句話,使得二人意見相佐。只因天色漸晚,二人直接約好第二日再論。

  可二人這一論道,直接論了個好幾天,也沒有把誰說服。

  最終,二人相商,過一日后,相約于某地,二人以武比試,誰的武功高,就論誰的道法高深。

  可當二人比斗之后,這武功卻也在伯仲之間,誰也打不過誰。

  最終,不歡而散。

  可是,二人總是會相遇的,而且,相遇的次數還不少。

  這又是激起了二人的斗志來,不是論道,就是比武,可依然不能把誰給打扒下,更別說打服了。

  這么長久的時間下來,到是使得二人的情誼直線上升,要是時隔個幾年,不相互找誰打一架,總覺得心里不得勁。

  長此以往,二人的感情,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打出來的,直到現在,估計二人再遇上,還得打上一架不可。畢竟,幾年前,李道陵來長安之時,路過藍田,就與這張沖道長,再一次的干了一架,如同以前,依然不分伯仲。

  可真要換成現在的李道陵前來,依著鐘文的估計,此時的張沖,想來必然要敗于李道陵之手的。

  雖說,鐘文的武功是李道陵教出來的,可李道陵也學了鐘文所創的太極劍法啊。

  真要是二人再干一架,張沖絕對要被李道陵打趴下不可。

  不過,二人年歲已是高了,自然也不可能再相斗了。

  好友,好友,可謂是非常之好友,這友情,從相遇開始,就已是注定了,直至后來的一架又一架,把這感情,打得可謂是牢不可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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