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沒忍住嘲笑江御:“江御,你不是不肯躲嗎?”
她故意重復著幾分鐘前江御信誓旦旦的話——
“許瑟,我是見不得人嗎?”
“咱們倆又不是偷/情,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這兩句話,一下子讓江御回憶起來了。
他抬手,摸了摸鼻梁,忽然就找不到反駁的話。
于是有些羞惱地瞪了許瑟一眼。
“喲呵,”許瑟挑眉,跳起來撲到他身上,“江小九,你還敢瞪我?”
她突然的大幅度動作,讓江御嚇了一跳,穩穩接住她之后,江御仍覺得心臟在飛快地挑著。
“許瑟,你還敢不敢更嚇人一點?”江御有些后怕地說她。
許瑟雙腿夾著他的腰,嘻嘻地笑:“你肯定會接住我啊,有什么好怕的。”
江御托著她的腿,往床邊走去,聽到她這話,有些不解氣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下:“下次再這樣就不接你了,讓你摔,漲漲記性。”
“哼。”
江御沒有待多久,第二天許瑟要早起化妝換婚紗,他知道自己待在這兒,許瑟肯定睡不著。
正打算爬下去,往陽臺走去的時候,許瑟忽然拉住了他的衣擺。
江御轉頭,就見許瑟指了指門外:“我爸剛剛說大門沒關,應該就是說給你聽的。”
許光心知肚明,就是沒有拆穿而已。
他知道他們倆感情好,許瑟今晚又傷感哭了,江御肯定會過來。
所以他從許瑟房間出來后,就一直等在客廳,結果沒想到江御真的不走尋常路,大門不走,爬樓。
要不是他出去轉悠的時候,在院子里看到了燃盡的一大把仙女棒,然后又在許瑟房間正對的下面找到了男款的羽絨服,他都想不到還能有這操作。
偏偏許瑟也是個沖動的,居然把警報器關了。
還好爬上來了,要是中途沒扶穩,摔一跤,明天結婚怕不是要拄著拐杖結。
許光被他們倆的操作氣得腦仁疼,卻又什么都不好說。
怕江御走的時候再沖動,所以才故意過去,跟他說大門沒關。
就是想讓他安安分分地從門走,別爬樓下去了。
許瑟沖江御眨了眨眼睛,勾起他有些尷尬的回憶。
江御碰碰她的額頭,有些無奈地按了按額角:“知道了。”
他又俯身,在許瑟唇上親了一下,才出去。
他下樓的動作很輕,生怕在樓梯拐角碰到許光。
但是好在,一直到出了門,許光都沒有出現。
他的車子停在別墅外。
二樓的陽臺,許光背著手站立,看著車子的尾燈漸漸遠去。
秦蓁從房間里出來,手里捧著杯熱牛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什么也沒看到:“你看什么呢?”
許光哼了聲:“一個搶我女兒的臭小子。”
秦蓁喝了口牛奶,聽到他這話后,差點沒噴出來。
她擦了擦嘴角,無奈地笑:“你啊,人家證都領了。”
許光氣悶悶地反駁:“婚禮還沒辦,瑟瑟就還不是他家的。”
秦蓁搖著頭往房間里走去,小聲念叨:“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