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吃了幾粒維b,重新躺下,卻沒什么睡意。
她忽的想起什么,推了推身邊的江御:“說好了分房睡的,你什么時候爬過來的?”
江御把她往懷里攬了攬:“備用鑰匙在我手里。”
大意了。
許瑟掙扎了一下:“你回臥室去睡。”
她手抵在兩人中間,想把江御趕回臥室去,卻聽到江御帶著倦意、悶悶沉沉的聲音:“許瑟,我困。”
許瑟手一頓,掙扎的動作也瞬間停了。
床頭的小燈沒有關,許瑟能看清他眼下的青黑。
他這半個月來好像一直都很忙,沒怎么歇過。
明明今天開完會,能在酒店緩緩再回來的,卻因為得知她懷孕的消息后,換了航班,連夜回來了。
許瑟忽然就心軟了,乖乖地窩進她懷里。
她睡不太著。
饒是這樣,許瑟還是閉著眼努力睡。
她睡得不安穩,一晚上因為孕吐醒了好幾次,每次她一有動靜,江御就跟著醒來了。
許瑟忽然有些后悔在發現江御爬床過來后沒把他趕回去。
她知道自己晚上經常會因為難受醒來,怕江御被她折騰得也睡不著,才找借口分房睡的。
結果一個心軟,沒把他趕回去,害得他一晚上也跟著她折騰了好多次。
快天亮的時候,許瑟才稍算安穩地睡著。
江御稍微瞇了會兒,七點的時候,受生物鐘的影響自然而然醒了。
邊上的許瑟還睡著,她大概是難受了一晚上,睡著了也是皺著眉頭。
江御視線落在她臉上,抬起手,撫平她皺著的眉。
他起身下床,將許瑟連人帶被子抱起。
客房的床沒有主臥舒服,只是晚上的時候許瑟一直在吐,差不多隔半小時就醒一次。
她難受得不想動,怎么也不肯回主臥去睡,江御也沒辦法硬把她帶回去。
只能這會兒趁著她好不容易睡著了,將她同被子一起抱回去。
他動作很輕,把許瑟放好后,又從客房里把垃圾桶拿了過來放在床邊。
江御今天還要去公司,知道許瑟難受,熬了粥溫著,沒有硬把她喊醒。
臨出門前,江御寫了個紙條壓在床頭柜的水杯下,又在床頭柜上放了幾粒維生素。
最后一手撐著床邊,盯著熟睡中的許瑟看了會兒,忽的笑了下。
他低頭,在許瑟的眉間吻了吻:“好好睡一覺。”
紀念戒指前些天送去改耳環了,半路上,店里的老板給江御打電話來,說已經弄好了。
那家店在去公司的路上,江御轉了個彎,拐去店里拿耳環。
那是一家在巷子里的老銀飾店,店主人年紀挺大了,但是手藝很好。
見到江御后,老人家還念叨:“我開店那么多年了,真難得碰見你這么多要求的顧客。”
要求其實不算多,江御直接帶了個設計圖過來,打開圖紙的第一眼,老人家想也沒想地拒絕了。
結果江御眼也沒眨地一次次加錢,那副陣仗,把他給嚇了一跳。
江御神色淡淡,接過來,打開盒子看了眼,最后滿意地收進口袋里,將剩余的部分錢付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