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不服氣地把腳抬起來:“不臭,不信你聞聞。”
她腿高高抬起,差點失了平衡,往椅子里滑去。
江御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扶起:“嗯嗯,不臭不臭。”
許瑟哼了聲,把腳放下去。
她不記仇,照了下鏡子之后,忽的想起口紅的事。
她仰著腦袋:“江御,我覺得我口紅顏色有點淺。”
江御單手把口紅蓋子扣上,在指間轉了轉,腿還抵著許瑟坐的椅子:“那怎么辦?”
許瑟蹬了下腿,坐起來,轉過身,從江御手里拿過口紅。
她眼睛亮亮地,拔了蓋子,把口紅擰出來,沖他勾了勾手:“彎腰。”
江御心里有了個不好的預感,卻還是彎下了腰,他臉上也表現出幾分擔憂:“許瑟,你不會是打算給我涂吧?”
許瑟打了個響指:“答對了。”
她托著江御的下巴左右轉了轉,打量了一番:“為了獎勵你,我決定把我最愛的顏色給你涂。”
她身子往后一仰,抽出一支唇釉來。
是支鏡面唇釉,上面還有亮閃閃的。
許瑟平時上班的時候不太涂這支口紅,但是它確實是許瑟的心頭好之一。
江御在看到這支口紅的時候,心里就一涼。
他見許瑟涂過,很好看。
但是,也只是許瑟涂著好看,這玩意兒涂在他嘴上…
畫面他有點不太敢想。
江御喉結動了下,正打算往后退一步,許瑟忽然勾住了他脖子。
她瞇著眼威脅:“老公?”
威脅的語氣,說出的話在江御耳里聽起來卻像撒嬌。
許瑟像是吃準了他一樣,一喊“老公”,再不情愿都變得情愿了起來。
江御往后退的動作一頓,蹲下來,讓許瑟涂起來更方便一些,不用舉著手。
他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神色,一閉眼:“你涂。”
許瑟滿意地挑了下眉,認認真真地給江御涂了口紅。
涂好之后,許瑟把唇釉轉回去:“別睜眼。”
江御便沒睜眼。
許瑟把唇釉放回收納盒里之后,緩緩湊近江御,近到江御都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因而渾身一僵。
近到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時,許瑟忽的笑了下,啞著嗓子開口:“老公,幫我補補妝好不好?”
江御睜眼的瞬間,許瑟覆唇而上。
她主動的次數不多,每次卻幾乎要了江御的命一樣。
許瑟貼著他的唇,胳膊環住他的脖子,唇瓣在他唇上蹭了蹭,然后舌尖輕輕抵開他的唇縫。
江御正準備反客為主,被許瑟一把按了下去。
她不高興地皺了皺眉,然后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不輕。
有點疼。
這股疼意,卻讓江御腦子瞬間空了一下。
緊接著一股血流直沖上腦門。
許瑟往后退撤的時候,他追擊而上,而后起身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許瑟微喘著氣,眼睛霧蒙蒙的,眼神有些迷離。
她唇色鮮艷了,豆沙色搭上閃閃的亮片,竟然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許瑟眨了下眼,在江御抱著她直接往床邊走之前,拽住了他的衣領,理直氣壯:“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