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步子很快,帶著許瑟回了病房。
病房里面開著空調,一打開門,就能感受到里面的溫暖。
江御把許瑟放到床上,扯過被子一把蓋在她身上。
許瑟被厚重的被子壓得往后一倒。
剛給她脫了鞋的江御,又連忙把她拉起來。
許瑟拿開被子,盤腿坐在床上,目光一直跟著江御。
看到他把衣服放下,又去倒了熱水給她。
她捧著杯子,小心地喝了口水,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江御站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頭:“怎么了?”
許瑟又喝了一口水,把杯子遞過去。
江御自然而然接過來放到一邊。
“江御,”許瑟把他喊過來,招了招手,“你低一下頭。”
江御以為她要說什么悄悄話,低頭下,將耳朵湊近她。
結果許瑟忽然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而后摟著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
江御被她拉得往床上跌去,怕壓到她,連忙撐住了床。
兩人距離隔得極近,鼻尖挨著鼻尖。
許瑟輕輕笑:“江御,我剛剛看到一句話,很喜歡。”
江御撐在她身側,問道:“什么話?”
許瑟眉眼生動起來,紅唇輕啟:“如果你問我為什么喜歡你,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長,我要用一生去回答。”
她說完,自己先笑起來:“江御,那個時候的人好文藝啊。”
江御低頭,看著她帶著笑意的眉眼,忽然明白了。
他舌尖抵了抵后牙槽,輕“嗯”了聲:“是很文藝。”
許瑟這人,有時候和他特別像。
總是要繞幾個彎,告訴他,她很愛他。
江御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認真道:“許瑟,對不起。”
許瑟笑聲停住,不解:“嗯?”
“我有時候,做得確實不好。”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不算個好男朋友。
他會想法設法,逼迫著許瑟答應他的要求。
會自以為是,自認為對她好,卻做出傷害她的事。
他坐起來,將許瑟也拉起來:“許瑟,我有很多事做得挺不好的,但是好在你愿意再給我機會,可是我還是覺得,我得跟你說句對不起。”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間神色很認真。
許瑟大概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她并不是剛到那里看到江御和陸亭站在一塊兒說話的,她壞心思地在那里偷聽了一會兒,直到聽到陸亭那么說他,才跑出去,給江御出頭。
對的,她就是在給江御出頭。
雖然有時候,她也挺愛欺負江御的,但是那也僅僅是她而已。
許瑟占有欲很強,也很護短,就像是高中的時候除了她以外,沒人能欺負孟真真一樣。
江御,除了她以外,也沒有人能欺負。
她其實都已經把那件事翻篇了,陸亭說的時候,她甚至都想直接出去打斷,可是陸亭語速太快,她還沒來得及打斷,他就說得差不多了。
只是許瑟沒有想到的,江御會主動提起。
她張了張唇,最后一把捧住他的臉,認認真真地看著他:“沒關系的。”
她彎了彎眼睛:“江御,沒關系的,我們都是第一次談戀愛,犯錯很正常的。”
“第一次戀愛,第一次同居,第一次結婚,未來還可能第一次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人生很長的,沒有人會不犯一點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