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許瑟也沒告訴他,自己回去過一次,見他和邱衍還在談話,就又下了樓。
在大樓底下溜達著溜達著,誰知道就剛好碰上了野貓。
許瑟的病房在十七樓,一個挺好的單間,她一邊嫌棄著醫院的病號服不好看,一邊認命地換上了衣服。
房間里開了空調,穿著單薄的病號服倒也不冷。
電視不好看,許瑟轉了好幾個臺沒見到喜歡的,把遙控器往旁邊一扔,煩躁地蹙了蹙眉,頻頻地朝門口看去。
江御回去幫她拿衣服了,病房里就她一個人。
她無聊地往床上一躺,踢了踢腿。
病房門被敲了兩下,許瑟眼前一亮,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匆匆下了床,趿拉著拖鞋去開了門:“江御,你回來——”
“了”字在看到門口站著的陸亭之后收了回去,連帶著臉上的笑也斂了下來。
“有什么事嗎?陸醫生?”她語氣冷淡又疏離。
陸亭垂了下眸,把手上的文件袋遞給她:“你之前在醫院做的檢查,結果沒拿。”
許瑟還有些懵,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在醫院做過檢查。
但是陸亭只是把文件袋塞到她手上之后,說了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許瑟扶著門框,愣了愣,探頭往走廊里看了眼,沒看到江御的影子,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拿著手上的文件袋,躺回了床上。
文件袋被隨意地扔在一邊,躺著躺著,許瑟忽然想起來了什么。
檢查!
孕檢!
許瑟騰地一下坐起來,聯想起陸亭囑咐的那句“好好休息”,再看那個文件袋的時候,眼神都不對了起來。
要是沒記錯的話,她這幾個月好像生理期都沒來。
“我操。”許瑟緊張地捂著小腹,整個人都有些懵。
她低頭看了眼,心里頓時緊張起來,小聲念叨著:“別啊,崽,這個關頭你別嚇我。”
孫婧給她下的藥還不知道會不會對身體有什么影響呢,這要是真懷了…
許瑟有些不敢想。
一開始猜到孫婧給她下了藥的時候,她都沒有特別緊張,可是如果懷孕了,一想到那個藥會對孩子產生什么不好的影響,許瑟整顆心都提起來了。
她眼神有些慌亂,深呼吸了一口,做足了心理準備,才去拆文件袋。
江御接到許瑟的電話時,剛在醫院外面停好車。
他提著東西大步往住院部樓里走,以為許瑟想他了,安撫道:“我馬上就到了。”
他用手背按了電梯鍵,進去后,聽到沉默半晌的許瑟試探性地問:“江御,要是我這時候懷孕了,你會怎么辦?”
砰的一下,手里提著的袋子落到了地上。
江御心跳漏了一拍:“你說,什么?”
“不是不是,我就是問問,我沒懷,你別緊張。”
江御回過神,彎腰撿起地上的袋子,聲音有些冷:“打掉。”
許瑟鼓了鼓腮幫子,看著診療單上面的“未懷孕”,“噢”了聲,語氣聽著有幾分悶悶不樂。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十七樓,江御從電梯里出來出來,冷凝的眉眼稍稍緩和了幾分,心跳也好不容易平復了下來。
他解釋:“許瑟,我沒有不喜歡孩子。”
只是和她比起來,什么都不重要。
許瑟知道這一點,把診療單放到一邊,抱過枕頭,下巴抵在枕頭上:“可是老人說,打掉孩子會留孽障的。”
“沒事,”江御聽著那邊故意恐嚇他的聲音,輕笑了笑,語氣卻極為認真,“如果有什么孽障,都沖著我來就好。”
“許瑟,所有的報應我給你扛著,你什么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