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冷靜下來后,意識到這樣有礙觀瞻,拽了拽他的衣領,努力地想要遮住那個紅印。
然而失敗了。
江御最近去談事,出去都是穿的西裝。
這次因為許瑟按的那個求救短信,來得匆忙,連外套都沒來記得披上,上身就一件白襯衫。
許瑟剛剛腦抽咬的那一塊兒在脖子中間,襯衫的衣領太低,根本擋不住。
江御也不攔她,任由她做無謂的掙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許瑟掙扎了一會兒,就放棄了,反正草莓在他脖子上,出去之后丟臉的是他,不是她。
只要她不覺得尷尬,那么尷尬的就是江御。
哦不,江御臉皮厚,他不知道什么是尷尬。
只要她不覺得尷尬,那么尷尬的就是別人。
許瑟松開他的衣領,撇撇嘴:“不管了。”
她坐回副駕駛上,低頭正準備扣上安全帶,江御也跟著傾身過來了。
許瑟以為他是要幫她系安全帶,便像往常一樣松了手,任由他系。
江御抬眼,唇角翹了翹,垂眸幫她把安全帶系上之后,卻沒有退回去,而是手撐著副駕駛的椅背,湊近了她:“許瑟,你剛剛咬我。”
這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
許瑟微微瞪大了眼,實誠地反駁:“不是你讓我咬的嗎?”
江御歪頭想了想:“有嗎?”
他表情太認真,認真得許瑟都快以為是自己記憶出岔,記錯了。
但是好歹以前被坑過那么多次,許瑟都已經被坑出經驗來了。
她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比他更認真:“有。”
江御不以為意:“噢。”
他往她那邊又湊近了些:“我不管,我要咬回來。”
許瑟:“???”
她推推他:“江御,你是女生還是我是女生?”
為什么他比她更像是無理取鬧的女朋友?
許瑟再次懷疑他們倆是生錯了性別。
可是還不等她再說什么,江御忽然側著頭,湊近她修長的脖頸,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有些明顯的痕跡。
脖頸處突然傳來的輕微的疼痛,讓許瑟縮了縮脖子。
等江御退開的時候,許瑟一巴掌拍了過去。
然后被江御穩穩當當地接住。
他笑著擦了擦她脖子上的那一塊兒,滿意了:“挺好。”
許瑟:“???”
許瑟轉開頭,嘟喃道:“神經病。”
前面的車子已經開始動了,江御坐回去,把車窗升上去。
升上去的車窗擋住了外面的風,許瑟被吹涼的身子慢慢地回溫。
車子里暖和,待久了就有些犯困。
許瑟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里泛出的霧氣。
她窩在副駕駛里,過了會兒,忽然發現車子拐了個彎,朝著與醫院相反的方向駛去了。
許瑟拉了拉江御的衣角:“江御,醫院在那邊。”
“我知道。”江御開著車,轉了彎之后,加快了速度。
許瑟縮回手,撐著椅子坐直,開玩笑地說:“你不會是想要把我帶去賣掉吧。”
江御一本正經地“嗯”了聲:“賣九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