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說著停頓了一下,掀了掀眼皮:“醫院距離你家五公里。”
他比了個五的手勢。
被揭穿了,還是這么丟臉的事,許瑟覺得有點糗,紅著臉半天沒說話。
偏偏江御眉梢微挑,甚至有點驚奇的樣子:“許瑟,你挺能耐的啊,那么小,一口氣跑個五公里。”
許瑟忍著捂臉往地下打個洞鉆進去的沖動,悻悻地別開臉:“你開不開車?”
江御輕笑,轉了下車鑰匙,緩緩發動了車子。
轉頭看了眼,見許瑟還在自己尷尬,無奈地搖了搖頭,俯身過去幫她把安全帶系上。
他傾身過來的時候,很明顯地感覺到許瑟僵了一下。
她的小動作都被江御收進了眼底,他也沒有拆穿她,怕許瑟到時候真的羞愧而亡。
許瑟雖然嘴上說著不怕去醫院,可是車子離醫院越來越近的時候,許瑟心里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遠遠地就能看見醫院的標,許瑟咽了咽口水,轉過頭,發現江御還在認真地看著前方的路。
她單方面把剛剛那件事翻篇過去,雙手別別扭扭地攪成一團,正盤算著該怎么緩解心里的緊張,江御卻忽然出聲喊她:“許瑟。”
“啊?”許瑟下意識轉過頭,有些懵。
江御笑了笑,“沒事,喊喊你。”
許瑟撇嘴。
她轉頭看向窗外,把車窗降了下來。
今天出了太陽,可是外面的風仍舊有些大。
前面紅燈,車速慢下來,直到停住。
江御曲起手指,敲了敲方向盤,語氣不明:“許瑟。”
許瑟以為他又是喊著她玩,憤憤地別過頭來:“有話快說。”
她剛把頭轉過來,江御的手忽然湊近,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許瑟捂住額頭,小臉一皺:“你干什么?”
“疼不疼?”
“你過來,我打你一下你看看疼不疼。”
她氣沖沖地撲過來要打他,卻被安全帶給扯回去了。
江御抵著她的額頭,輕輕地在自己剛剛彈的地方摸了摸,笑意十足:“知道疼,那你知不知道冷?”
許瑟反手把車窗關上,然后握著江御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下來,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咬完之后,仰起頭,抬著小下巴,嘚瑟地問:“疼不疼。”
江御微微瞇了瞇眼,搖頭:“不疼。”
許瑟亮了亮她的小虎牙,“嗷嗚”一口,剛準備再咬下去的時候,江御眼疾手快地抵住了她的下巴。
他捏著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許瑟,手腕這里骨頭硬,咬著不疼的。”
許瑟不解地抬頭,又聽到江御說:“咬這兒,這兒咬著疼。”
他微仰頭,露出修長的脖子,指了指脖頸處。
許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刺激到了,一把解開安全帶,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脖頸處咬了一口。
她沒怎么用力,只是意思意思地咬了咬。
松開的時候,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剛剛咬的那塊兒地方。
移開袖子的時候,就發現剛剛咬的那一塊,有一個淺淺的紅印。
草莓。
看著還有點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