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解完了襯衫扣子,又開始解皮帶,還不忘恐嚇著許瑟:“沒事,反正之后也要洗,現在不洗了。”
許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頓時感覺自己有些自作自受了,她瞬間慫了起來:“不不不,不行不行,你快去洗澡。”
江御輕笑,松開她的腰。
掙脫束縛后,許瑟一溜煙地鉆進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從頭到腳。
她驚恐又防備地看著江御,特別是看到他彎腰把褲子脫了之后,嚇得一把鉆進了被子里。
許瑟就是這樣,每次挑火挑得歡快的是她,可是真刀實槍干起來,慫得最快的也是她。
她躲在被子里,聽到衣服落地的輕微響動聲,而后是遠去的腳步聲。
許瑟從被子里探出頭,才發現江御進了浴室。
她剛松口氣,就看到浴室門被打開了。
只穿了一條短褲的江御大咧咧地站在門口,毫不避諱地與她對視:“許瑟,出來作的是要還債的。”
他只扔下這句話,就重新關上了浴室門。
浴室里很快傳來了水聲。
許瑟今天腦子可能有些懵,她呆坐在床上,許久才明白過來江御之前那句話的意思。
出來作的,是要還債的。
還能怎么還?還能怎么還?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許瑟瞬間起了跑路的心思。
畢竟剛剛被江御按著腦袋吻的時候,許瑟就看清了他眼里濃重的墨色。
按照以前的經驗,許瑟覺得自己要是不跑,可能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安穩睡。
她明天還要去上班呢。
這么想著,許瑟掀開被子下了床,一陣涼意傳來,意識到自己身上穿的東西,許瑟又趕緊把被子裹住。
她踮著腳走到衣柜前,輕手輕腳地打開衣柜,從里面摸出一套衣服。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一下,許瑟渾身一僵,但是很快又重新響起了。
判斷不出江御是洗完了還是沒洗完,許瑟糾結了一下,赤著腳,小心翼翼地挪到浴室門口,耳朵貼著門,仔細地聽著里面的聲音。
然而幾秒后,門忽然從里面被打開了,滾燙的熱氣從里面涌出來,帶著水霧。
許瑟差點一個趔趄直接栽倒。
好在扶住了一道墻。
等等。
許瑟扶著‘那道墻’站直,后知后覺地發現觸感不對。
她盯著自己手下的皮膚,腦子一抽,摸了一下。
然后就被攔腰扛了起來,往里走。
越往里越被熱氣包圍,浴室里霧氣升騰,讓人看不清究竟。
只是能清晰地聽到江御近在耳邊的笑聲,以及低低啞啞的說話聲,“許瑟,你送上門來?”
許瑟剛想反駁,忽然被放了下來。
有點涼。
許瑟哆嗦了一下,接著就被單手抱著腰提了起來。
江御從旁邊架子上抽了浴袍放在下面。
許瑟處于半懸空狀態,哆哆嗦嗦,腿都在打顫:“江,江御,你你你——”
“我怎么了?”江御往她這邊靠了靠。
因著霧氣,許瑟之前都看不太清他的臉。
可是貼近了之后,就什么都看清了。
她羞恥地一閉眼:“我要出去。”